苏东坡与秋水

生庄陶之脱尘兮,岂顾俗世之有违?

道亦存其空灵兮,玄幻而通其心。

挂青莲之飘迈兮,兼少陵之国重。

不惟江月之能照兮,平人安渡而色常。

上寻仙道以自慰兮,下扶万民于泥沼。

进为文则雄视兮,退则山水乐与民。

固圣容之为骨兮,又重之以佛语。

非浩远而难追兮,俨尘世之顽童。

既与文道之拜结兮,后迷梦而修竹。

竹之树立不直兮,又浇之以浊墨。

岂限全才之动余心兮,只为人之爽朗。

盖其自命而循庄兮,吾又同其所往。

唯后世之大圣能识兮,此三者之心俚。

恰盛世之华彩兮,是以放名士而遍土。

若离乱月而逢劫兮,其诗作以同一?

感大道之能作兮,英雄配以优年。

举世然公之圣名兮,岂惟后孽之增损?

营虫之所难彻兮,犹言乖劣僻反。

轻舟逍遥之载客兮,却余生而不顾。

明月娇息以成霜兮,怀手足之热念。

掷杯以应远古之仙人兮,挥笔而写就。

岂白雪之能饰兮,恐巴人之难为。

夫惟天公纵其才兮,皓跃于银河。

怜党人之辩谬兮,竟群起而进馋。

强扭之明觉兮,庸主言瓜之甜。

国之荒诞而沦此兮,无怪夫南驾金陵。

仰公之所以旷潇兮,先误而知命所归。

夫尧舜既以难成兮,化千古一蓑翁。

研古经浩然以为任兮,达正道于天下。

苏东坡,艺术上的世界事件。这就不用多说了。

现代谈政治的人以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观念取向来对苏东坡进行评价,会认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政治参与者,尽管实际上他在几段贬谪时期都为地方百姓做出了良好的业绩。这我也不多说了。

在行为上,苏东坡是个相对论的实践者。为翰林而不傲世,作闲官而不低沉,自得其乐。“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我不知道有谁还比苏东坡不仅在思想上,也在行为上实践了辩证法。克尔凯郭尔说,“思想上的辩证法只是游戏而已”,王阳明也说“知而不行,是为不知”。

中国文人的骨子里都是庄子的信徒,不管他平时表现得多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贾宝玉对林黛玉说他最喜欢读庄子,自屈原以至于鲁迅,庄子都是他们的的精神偶像,一个文学与哲学上的的朋友。《庄子》外篇里的秋水一文就是相对论的典范,“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不似壘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稗米之在大仓乎?”,“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

行不言之教,孔夫子说古人先行而后言,就是怕说出来而做不到,就像培根那样,就像罗亭那样,“行动上的矮子”。苏东坡能知行合一,不可谓不可贵。

近日热播的春风十里电视剧,主人公名字叫做秋水,不知道是编剧的有意呢还是无心,在两个女人之间如果不拿捏得当的话,那就闹笑话,令自己难堪了。而且在世俗的前途与所谓业余爱好之间的取舍与安排,即医学工作与写小说之间的把握,如果是一元论者,那就不免会走极端,最终不是医学上的平庸者,就是小说上的有所创造者了?不得而知,不过按剧情的走向,我已经对编剧的“姑且有意吧”在实行上的破产产生了怀疑,因为秋水同学的表现让我有点失望,不过也许冯唐本人异常喜欢《红楼梦》与卡夫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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