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想想记录点东西较好。
上个月基本读完了杨绛的《我们仨》,感触颇多,特记录下这个梦。
这是一个万里长梦。是杨绛的梦,也是我的梦。
【孩子】
我本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小孩子的人,在我的记忆中,孩子是调皮,苦恼的代名词。哈哈,或许这有点过分了,抑或是,我还不曾为人父母。总之,这一点是我的缺陷,也许因为从小就是一个偏腼腆的孩子。
钱瑗的出生,一如我之前的想法,喜欢哭闹,还因此得了个诨名:“星海小姐”,音译过去,“Miss Sing High”,打趣得紧。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阿圆懂事后,每逢生日,锺书总要说,这是母难之日,可是也难为了爸爸,也难为了她本人。她是死而复苏的。她大概很不愿意,哭得特别响。护士们因她啼声洪亮,称她Miss Sing High,译为“高歌小姐”,译音为“星海小姐””
初为人父母的那种喜悦,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不管那个人的性格是沉默,暴躁等等。迎接新生命的诞生,不仅仅是责任,更像是一个梦,这个梦从盘古开天地,有了人之后,就有的。这个梦,伴随着孩子的降临,传承了下来。
这个梦是一个种子,需要人去呵护,需要伴它成长。也许刚出生的大声啼哭,是提醒为人父母,要贴心一些。切莫辜负了,这刚挤出一丝绿芽的种子。后续的教育,对这个种子的影响着实不小。
我曾经也想过,以后的子女教育,是像大多数父母一样:培训班、兴趣班,总之是跟随潮流的。现在想想,这个种子(这个梦)我也许给了它开端,却无法决定它结的果,是银杏,梧桐还是松树,这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父母的作用,是让它更挺拔,更茁壮,不是把银杏修成梧桐的造型。某些天赋,是天生的,需要去发现。有些幸运的,孩子似乎遗传了父母的天赋,杨绛便是其中一个:
“一次我买了一套三册《苦儿流浪记》。圆圆才看了开头,就伤心痛苦。我说这是故事,到结尾苦儿便不流浪了。我怎么说也没用。她看到那三本书就痛苦,一大滴热泪掉在凳上足有五分钱的镍币那么大”
多点耐心,你会发现它的样子的,尽管我个人而言,一直是愚笨的。
【亲情】
材米油盐,是调料,不是全部。
我一直被现实的环境所左右着,房价几万了,工资什么时候涨,这个月消费多少。我想我终究是个俗人,而且大多数朋友和我类似。
这些佐料左右着我们,似乎是快成主菜了,之间的亲情,原本如水一般绵远,变得或甜,或咸,或苦......
杨绛的这个梦,也似乎因为这些有了色彩,融合得恰到好处:
“我们玩着学做饭,很开心,锺书吃得饱,也很开心,他用浓墨给我开花脸,就是这段时期,也是他开心的表现”。
“我把做午饭作为我的专职,锺书只当助手。我有时想,假如我们不用吃饭,就更轻松快活了。可是锺书不同意。他说,他是要吃的。神仙煮白石,吃了久远不饿,多没趣......”
“锺书几次对我说,我教你作诗。我总认真说:“我不是诗人的料。””
杨绛的生活,有烟火,也有浓墨。亲情最好的维系方式,是互相欣赏,但不是同化。我欣赏你,不代表我要学你。神秘总是让人心驰神往的。当然这里可能有点说教的意味,但我深以为然。
杨绛的亲情是真且清的,这着实不易:
“锺书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圆圆立即感化了似的和爸爸非常友好,妈妈都得退居第二了。圆圆始终和爸爸最“哥们”。锺书说的什么话,我当时没问,以后也没想到问,现在已经没人可问。......锺书究竟说了什么话,一下子就赢得了女儿得友情,我猜不出来,只好存疑,只好永远是个谜了。反正他们两个立即成了好朋友”
这是每个人都幻想的感情,一个美丽的梦。维系亲情时,抛却材米油盐。仅这一点,便赢得那份真了。出生在单亲家庭的我,我想这也是对自己的诫勉了。
【工作】
锺书夫妇总是把名利抛在一旁,杨绛更为凸显一些,锺书先生这点稍逊色些,和之前读《围城》相比,锺书先生在围城中多了写自嘲的成分,当然这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满腔抱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他们夫妇处理的更好,与他们志向有所偏池的,他们敬而远之。钱瑗更多的受到他们的影响。有这样一则评论,倒也贴切:
“钱瑗和她父母一样,志气不大。她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立志要当教师的尖兵。尖兵,我原以为是女儿创的新鲜词儿,料想是一名小兵而又是好兵,反正不是什么将领或官长。她毕业后留校当教师,就尽心竭力地当尖兵。钱瑗是怎么样的尖兵,她的同学、同事和学生准比我更了解。”
有朋友向我倾诉,最近工作很迷茫。我告诉他,去做事,做你工作上的事,也许做着做着就不迷茫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正确的。因为我实在也没办法,我自己就是这样做的,虽然也时常迷茫。
做好一件事,比做不好几件事,更有意义。而且对于我这种天资愚笨的人来说,更重要了。对于他们一心做学问的,更保留着一份真。
杨绛的梦是开心且平淡的,我也是开心且平淡的,这也是我的感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