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一个故事也没有,
心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头顶一道光也没有,
手边一把刀也没有。
敌人来来回回地走,
走成排并排的宝盖头,
下面住着的两个先生,
一个大叔的叔,
一个莫名的莫。
叔的影子像长长的鬼,
莫会跑步听歌,醒来和睡。
他们计划着逃离宝盖头,
到土里头去,
到火里头去。
要么结结实实地填满自己,
要么把最后的分子也拿去。
但他们动不了。
眼泪可以动,
心脏可以痛,
可一个被抓住了影子,
一个被抓住了梦。
叔说有一个办法,
你拉着我用最快的速度跑,
影子追不上就会被撕掉,
我给你唱安魂曲,
你的梦就会彻底睡着。
于是他们边唱歌边拼命的跑,
终于看到了光,
看到了故事,
故事里来来往往的人拿着砍来砍去的刀。
他们身后都跟着两个宝盖头,
下面分别装着一个黑漆漆的鬼,
和一种永远醒不来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