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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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鄂西北保康,不论是喜庆筵席,亲朋往来,还是逢年过节,日常家宴,人们都要举杯畅饮,以酒来增添一些喜庆气氛。

        保康人一直是奉行“无酒不成席”的传统礼仪,有席就得有酒。而且特别喜欢办酒席,无论红白事都要办上几桌,丧事要喜办,喜事就更要大办特办了,全村人一齐出动,十室九空,齐集一家。

        由于酒有一种微妙的神奇作用,千百年来,人们喜欢以酒祭祖、以酒提神、以酒壮胆、以酒御寒等。历朝历代以酒咏物、以酒抒怀的诗词歌赋,民谚俚语难以数计。妙趣横生的酒联,能令人回味无穷。“酒气冲天,飞鸟闻香化凤;糟粕落地,游鱼得味成龙”“四座了无尘事在,八方都为酒人开”“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川风月留酣饮,万里山河尽浩歌”,可谓天花乱坠,美上加美。

        纯朴善良、热情好客是保康人的好客之礼。酒文化在保康流传已久,也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保康人喜欢喝带着纯正“保康味道”的尧治河系列白酒。这种饱含浓浓乡愁的白酒不仅受到当地人喜爱,还成为了全国各地游客青睐的旅游产品。尧治河酒以高粱、玉米、稻米、糯米、小麦为主要原料,选用清甜山泉水酿造而成,是保康乃至全国各地群众逢年过节、走访亲友、朋友聚会、生日喜宴时饮用的传统饮品。

        当客人入席时,主人会根据来客的性别不同为其端来不同的酒,然后再根据客人的酒量找来合适的陪酒人。酒桌上,客人喝酒越多主人越高兴。为了增添气氛,还会行酒令、划拳、讲故事或唱上几曲酸溜溜的地方民歌,表示对客人的欢迎。寒冬腊月,围坐在火炉前,一边吃着火锅,一边与客人举杯对饮。

        保康人喝酒礼节很多种。敬酒是主人必行之礼。主人举杯向客人先喝为敬,然后将空杯子斟满双手奉到客人面前,这种敬酒称为“叫杯”。客人喝完后又斟满还给主人,这叫“还杯”。为了表示礼貌,客人一般都先将自己门杯喝空回敬客人,也称回敬。回敬后再喝空客人敬的杯子,斟满归还,叫“先敬后还”。这种敬酒规矩一般为主人先敬客人,以表示欢迎之意。当然客人也可敬主人,客人与客人之间也可以互敬。

        酒宴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赶麻雀”了。由一人提议,举杯向客人敬酒,其余人举杯响应。于是,所有的酒杯像麻雀一样飞到客人面前。同时配上祝福吉祥之语,如:一定高、哥俩好、三结义、四季财、五金魁、六六顺、七个巧、八马双、九长寿、満十载等等。听着吉祥的话语,客人则一一笑纳,然后喝完回敬大家。酒量差的客人往往一个轮回就求饶了。

        有的男人在酒桌上会丢弃一贯谦虚的传统作风。若在平日,别说叫他夸半句自己的能耐,就是有人夸了他半句,他也会脸红半天,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安。但在酒席上,他会说自己是怎样怎样善饮,酒量如何如何,能喝多少多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羞涩。喝到要醉了,还是大着舌头说:“我没……醉”,及至倒在了桌底下,也还嚷着“没……醉”,甚至被人扛了离去,也还呻吟着“酒……酒”,于是,便有些人接口问道:“喝尿不?”,每每会答“喝……”,便会引得满堂哄笑。确实十分可爱。

        酒席散了,各自回家。女人会一改平时的粗俗,细心的服侍男人擦洗后,便进了房间,脱光了衣服,躲在被窝里,心跳着等男人一身酒气的闯进来,然后便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蔓延开来……

  于是,整个夜晚在一种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中再次美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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