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咬破心里的围墙奔跑出来为祸人间,撕咬众生。
——文未闻
这本书读起来让我有的地方似懂非懂、似是而非的感觉,总是想着去如何理解行文的意思,可能这样也落了窠臼。或许,有些话、有些语言只有当时处境的人才存在一定的意义吧。
每个读这本书的人都怀着一种“难受”的心情来阅读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好是坏,是对这类遭遇的怜悯还是同情,还是担忧世事的不公,亦或者对这类事的恐惧。读这本书时,我一直想着如何去理解书中众位人为的处境,困顿的尹纹,自囚的思琪、“温良恭俭让”的李国华、超理想化的毛毛等等不一而足,有时候略有所感,有时候一无所获。文中一个词“呆钝”或许可以形容我的感受,难以去融入那样的角色,因为让我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人心中发堵,无法畅快的呼吸。
曾有人问我;“伊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思琪,为什么要这么隐忍。”我想,对于伊纹而言,那样的辛苦是基于她对爱情的理解和对婚姻的忠贞,文中最后讲到“读太多书的原因”,我想大概是有些道理的,太沉醉于书中的超现实的意境当中,不明白现实的面貌,也许是有些可悲的。对于思琪而言,隐忍只是别无选择和自我放逐的结果。我至今还无法理解,开篇所提到的,李国华的第一次侵犯,思琪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之后五年来的无数次主动还是被动的侵犯,不论是基于什么目的,对于思琪而来都是可悲的,家境、周边、好友、社会都不允许思琪说出来,就像后面所叙述的:“什么人都有点理由,就连奸污也有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理由,只有被奸污是没有理由的”“这些蠢女孩,被奸污了还敢说出来的贱人”,不论怎样让这句话变的通俗或者高雅,总之都是表达着,被奸污的人是社会理所应当被责怪和摈斥的一方,一直被自己和所受的经历折磨着的一群人;奸污者反而可以横行过市,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说到心安理得,不得不讲到文中的李国华,温良恭俭让、文学、古董统统都成为奸污别人的工具,从肉体和灵魂上,从起始到终结上,促使着自己永远站在他所谓的最高的制高点上,俯瞰着或者摈弃着他所抛弃和正在使用的女性“工具”。“奸污也是有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理由的”,这句话让我放弃了对这种心理的探寻和思考,或者,无外乎自我追求和自我实现,自以为是和自我陶醉。
文中所讲到的不只是性侵的暴力美学,还有家庭暴力的美学。他们这样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我是完全理解的,有爱有无措,有着祈求和有着恶俗,最终以死亡的恐惧为代价而终结。不得不提到毛毛这个人,这个人的存在,让伊纹不幸又幸运。期间粉墨登场的路人甲乙丙丁等人物也就不一一赘述了,但也是这些人物的出现和塑造,构架着小说中扭曲的社会和映射着现实中扭曲的社会。
开头所提到的心中的野兽,是我对这本书中所有扭曲的见解,不论是李国华的扭曲,还是路人们的扭曲,还是思琪和伊纹的扭曲都是心中野兽的作祟,而这种作祟针对人,针对正常人,针对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