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走了,在对我说了几声ByeBye, 而我也回之以毫不动情的再见之后。待我回到家里, 房间已空荡下来。我决计暂且把他们撇到一边。
我坐下来,忍受着眼睛的不适,和随时因颈椎病可能袭来的头疼, 边吃李子边读同学的作品和写作导师的评价,想知道自己的欣赏和写作水平是否有所提高。
没有,不过是绞尽脑汁地放慢节奏--譬若以前走路急不可耐,现在则努力望望四周的风景,想想自己的感受。但内心里,那种匆忙前行的急躁并未消失,好似我的行止不过是奔着一个结果, 尽管这最尽头不过是谁都不甘的死亡。
我以为我在接近着艺术与生命的真谛,我相信二者具有相同的本质,它们都试图把当下当作永恒,无限地深入它,探索它,延长它,似乎它就是整个生命, 和全部的艺术法则。
我们可以在当下忘记时间,它便得以无限延展,不断深入,我们可以无数次进入这个"当下”, 去探索遥远和悠永宇宙中的任一点。
也只有这样的一刻当下,我暂时地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一地鸡毛的生存, 和对儿子的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