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那件事/孔德雨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间冬季将近,新春又至,希望也翩然起舞!可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我清楚地记着,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刚刚采办好年货,正筹备着去看场电影,再尽兴而归。“叮铃铃… …”一个电话打过来,瞬间把气氛降至了冰点。父母丢下购物车拉我疾跑,起初我还不明白,但在他们带着我连闯了几个红绿灯来到姥姥家,我忽然猛地明白了什么……走进姥姥的房间,我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看着姥姥,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才几天不见,姥姥头发全白了,面色有点发紫,不停地扭着头,仿佛在与病魔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看着姥姥这副样子,我便拽拽母亲的衣服说:“妈!求您了,叫医生来好不好?求您了!”母亲一向是对我十分宠爱,但这次她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行了,没用的,你的姥姥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一听,心中像是打了一个霹雳,吓得我差点儿跪下,因为我是才知道啊!姥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儿呢?我的心中是又气又恨,气的是姥姥没有告诉我她得了病,恨的是我为什么才知道。
窗外北风敲着玻璃,发出“呼——呼”的怒吼,枯枝随风也在乱舞,树枝打在玻璃上像死神在准备破窗而入……,我坐在姥姥的床边抓住了她的手,我曾想过,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少痛苦一会儿,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但又想让她多在一会儿,再好好看看她的白发,她那一道道岁月的痕迹啊!不知怎地,姥姥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在北风、树枝、疼痛的“交响曲”中,她悄悄地走了。这时候,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忽然,我的嘴边又苦又咸,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鼻涕了……
我独自走到客厅,观望着这儿的一件件物品,哼起姥姥喜欢的歌,一霎时,与她朝夕相伴的记忆,纷纷然涌上了我的心头,就好像她还在……
善良美丽的天使啊,愿天上永无凛冬,让她在您怀中永远祥和康健,让春日永驻心间。
秋季,那件事/贾朋焱
“加油!加油……”呐喊嘹亮,响彻操场,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每每忆及此事,恍若昨日刚发生。
九月末,秋意浓,果实们昂首挺胸,向世界炫耀着自己的实力,学校也开始筹办一年一度的秋季校运会,各班群起响应,开始紧锣密鼓地选拔运动员,我班也不例外。由于班里人数较少,能跑能跳的同学们几乎都报上了项目,唯独1000米的名单上空空如也。“谁来?说吧!”老师宣布的一刹那,嬉戏的同学们瞬间安静下来,教室里鸦雀无声。“谁来?”老师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我“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报,还是不报呢?”“不要报,你忘了上次跑800米时的心惊胆跳了吗?”“报!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老师又开口了,“要抓住一切机会,说不定还能走个‘桃花运’呢?”老师又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原本没有体育特长的我咬咬牙,报!
运动会如期进行,当我看到秩序册时,我呆住了,第一天下午就有男子1000米比赛,还和4×100米接力连在一起。“呜呜呜”,天哪,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我期盼着时间能走慢一点,“唉!如果这个世界上能有时光门该多好啊,我一定要回到那个未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下午……”当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老师突然喊道:“男子1000米开始检录啦!”该来的还是来了,没办法,只能背水一战了,我的双脚不禁抖动起来。就这样,我哆哆嗦嗦地踏上了跑道,裁判老师开始宣布规则,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既来之,则安之”,“开弦没有回头箭”,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全力以赴投入比赛。
“各就各位……预备……”,“砰”,发令枪一响,选手们像猎豹,似奔马,呼啸而过,我只觉得身边吹刮过阵阵烈风。“加油!加油!”看台上同学们热情似火的助威声,此起彼伏。渐渐的,我的心跳变慢了,腿也不抖了,我开始心无旁骛地奔跑。两分钟过后,我的视线逐渐模糊了,又变得清晰了,近了……更近了……我使劲全身力气冲向终点,啊!过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快意。我抬眸望向场外,只见,萧瑟秋风中,青藤依旧葱茏,百草丰茂如初。
虽然,在这次比赛中没有取得好成绩,但我又一次挑战了自己,悦享了赛场之上的心诚志坚、勇往直前。
冬季,那件事/英楠
冬季,这是一个让人听了就会发抖的季节,让人想到:红衰绿减、风饕雪虐。直到那一年冬季,我对它的印象才发生了转变。
那是我十一岁时的寒假。有一天下午,我随爸爸一块儿外出去超市购物。我们到了商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立刻行动了起来。我东瞅瞅,西望望,一会儿挑个这,一会儿选个那,买得不亦乐乎,沉醉在购物的乐趣中,浑然不知超市外天已经变得阴暗起来了。
三点,三点半,四点……天色愈发晦暗,我和爸爸结了账拎上东西就往外走。一出门,一股寒风便扑面而来,那风劲儿真不小,吹得我直往后退。更要命的是,那风不能用“凉”来形容,那感觉简直就是“刺骨” ,吹得人透心儿凉。霎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冻成了冰棍儿。“怎么办?先在这里待会儿?”我探询爸爸的口气。“先走吧!免得一会儿风大,下起雪来!”我只好跟着爸爸顶风向回家的方向挪去。
老天爷真是一点儿也不眷顾我们,前脚刚出了门没一会儿,它后脚就赶着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脸上,冻得我直打哆嗦。爸爸见状,问道:“冷吗?”“冷!”我冻得上牙打下牙地回应。爸爸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我穿上。“爸,你难道不……”我的话还没说完,爸爸便轻松地说道:“回家喽!”我便跟在他的后面往家去,快到家时,我分明看见爸爸冻得通红的手,我便问:“爸,你冷吗?衣服还是你穿上吧!”爸爸却摆摆手,“没事儿,你穿着吧!爸爸不冷。”
冬天的风,极冷;冬天的雪,很大。但是,这风吹不倒那一座山,这雪压不垮那一座山,这便是用父爱铸成的大山!
雨季,那件事/尚荷怡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悄悄霸占天空。
腕上,机械表声声入耳,那么逼真,仿佛敲在我心上。咦?窗外已经开始飘雨丝了,教室里却还回荡着老师喋喋不休的讲课声。我虽然端坐在教室,但心,却早已随着那远去的明媚阳光而去了。直到天边响起了一声声雷鸣,老师才赦免了我们。合上已经满是各种印记、密密麻麻写着笔记的书本。
咬咬牙,我硬着头皮往雨里冲:夏天的暴雨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的头发衣服书包即刻从头到尾湿了个透。每一滴雨都冻得痛彻心扉,衣服已经服服贴贴地扒在肉上,那凉意,自然是更上层楼。眼前的发丝都滴着水,眼睛也不断地因雨水蒙上一层迷雾,又顺着我的身子一路进军,所向披靡,侵城略池,无恶不作。
书大概也都湿透了吧,隔着书包,我的背后都能感受到阵阵寒意。这些都还不重要,雨中狂奔,还有个很大的风险,就是踩到水坑。溅起水花倒不算什么,滑倒了可就更麻烦了,更何况还是摔了个‘‘人仰马翻’’――屁股着地,书包顶着。狂风暴雨里是绝对不能用嘴呼吸的,敢这么干的,应该都和那次感冒只能用嘴呼吸……回到家,我就已经不是我了,在暴雨里跑了几个小时突然感受到温暖,幸福得都有点不真实。
再次忆起,还在后怕,仿佛能感受到和那次一样的寒冷,一样的疼,但我敢肯定:决不会和那次一样冲动,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