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来自一个农村家庭,虽然家境不富裕,从小也没受过什么挫折,也可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完整的家庭里也算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是2008年之际,随着申办奥运的成功,国家蒸蒸日上,仿佛全世界都洋溢在欢乐的的世界里。而此时在外的墨染已经二十出头,在乡村已然到了结婚的年龄 ,为此,父亲几次催促,墨染在临近春节的时候踏上北上的火车。 是
在此后的一年中,墨染好像成了待嫁的儿郞,时刻都在相亲的路上,感觉全民唯相亲论。就这样,一个,两个,三个,四五六个,也不知道见了多少,从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不知所措,他有些迷茫。墨染高高瘦瘦的,面容清秀,也算是一表人才,虽只有初中文化,但显得文气彬彬的。”可惜的是太过本分,不懂的人情世故,现在的社会不能这样,父母为此也经常这样说他”。墨染曾在住的屋子的墙壁上描绘了未来好的样子,画的不怎么专业,可看的出来是用心画的。可现实的结果却没能成为他当初执笔那样送来纤纤杨柳,墨染也是知道 的,知道自已家境一般,而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每一次的的相亲的结果都是纠结,墨染曾对自己说过,他不愿意相亲,他想自己谈一个,也曾说过,现在还太年轻,没有什么事业,不想结婚。是的,也只是自已说说,面对人生的选择,墨染实在是太过单纯,也没有勇气,没有沾染 过世俗 的翻洗,是不会敢于面对自已的执着,只能顺着潮流随波逐流,就像他少年面对生活那样,在平凡中忍受无奈。
白灵是墨染第四个认识的,就如她的名字那样,整个人白净无瑕,可个头有点小,和墨染站在一起矮了一头。墨染是不在意这些 的,他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人生的选择没有将来可以参照,如果有的话,墨染肯定是后悔的,后悔她出现的太早。他 的犹豫就像秋叶落向你的时候明明可以抓住,却看着它从身边飘走。
清洛是墨染邻村的,离的很近,走大路十多分钟就能到,以往在相亲的路途上,墨染总会预设一下见面后的场影和交谈内容,可这一次显然是用不上了。因为这次不需要墨染刻意带话题,清洛显得很热情,也很大方,就像束起的马尾那样,恣意不骄。清洛比墨染还小两岁,谈起话来却有对有尾,让墨染有些不知所以,只会呆呆的应对。临走的时候清洛还不忘要了联系方式,这种事以往都是男方提的,反而显得墨染畏畏缩缩。墨染望着相送的清洛在秋风中招手,更显得单薄,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墨染感觉到了对方投来的热忱,他能感觉的到,因为这么多年,没有哪个女孩在会他面前坦然而谈。随后,介绍人就来追问看法,说人家女方有意,看现在能不能给个回复。后来,墨染约了清洛一起吃饭,出发前特意洗束整里了一下,刚一见面,清洛就凑到跟前嗅了嗅,高兴的说道:“真香 ,你是不是洗头发了”。墨染扯了一下衣襟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美好的一瞬,哪怕是短暂的。墨染和清洛那晚说了很多,多的自已也不知道说的是些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清洛没了笑颜。他还是执盼自己当初在墙上刻画的梦想,却不曾想到,世间想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是何等的幸福。
她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不是正是的那种,也算是跳出了相亲的门槛,了却了墨染的心结。最初相见是在朋友的家里,去的时候还拉上了发小。她叫蓝玉,是朋友的同事,都在镇上的同一家工厂上班,这个工厂在附近很是有名,吸引着周围十里八村的年轻人都在那里上班,当时很是红火,由于多是未经事的年轻人,那里经常传出不好听 的男女之事,都说在里面呆过的女孩多都不洁身自好,这对给介绍之初的墨染来说有些排斥。相见之初,墨染的朋友半开玩笑说,“人你也看了,你们俩看怎么是好”,墨染不觉的情急之下,竟脱口说,“又不是给我介绍的,问我干嘛” 。霎时空白,好在朋友能说会道 ,没有让尴尬的当场散伙。墨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自己就会说出这样的话。蓝玉听后,也没有波澜,镇定的说,“都是朋友,开个玩笑很正常,大家能相识,不都是缘分吗,事情都得慢慢来”。墨染看向她,不知是灯光有些暗,还是不敢正视,见她皮肤黑黑的,就连头发也黑的发光,眼睛里波光粼粼,瞳孔中带着深邃,看上去有着不该有的成熟,墨染就那样恍惚着结束了那天的交谈。
墨染以为这次算是没戏了,说错了话。几天后,墨染的朋友说她想着和你单独聊聊,墨染答应了。墨染没理由拒决,在青春萌发的年记,墨染也散发着冲动的荷尔蒙。那天他们约在墨染的村口,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墨染借着年轻洒脱,仍穿着夏天的衣服,脚上还挂着人字拖朝着村口走去。在离路口不远处,墨染隐约看见有东西在微弱的灯光下晃动,墨染知道那应该是女孩上的发夹反射的光。此时,蓝玉已经看到朝她走来的墨染。蓝玉身穿都是一席黑色,把自已裹的实实的,打扮着实保首差了年纪,和蓝玉比起来墨染就像个大男孩,蓝玉之后曾对墨染这样说过。墨染正要因为上次的事道歉,蓝玉就说道,“上次走的急,也没有留联系方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说话的时候 ,蓝玉使终望着墨染,墨染故装镇定说,“上回我也很抱歉”,但眼睛却东张西望,骨子里的自卑一览无余。那天,蓝玉和墨染使终没有挪动,就站在那里,蓝玉问着,墨染答着,天上的月亮从南到西,直到他们的影子重合。从那之后,墨染就和蓝玉时常的打电话聊天,但事情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直到墨染和蓝玉的第三次见面,墨染那天正要去姐姐家里,半路上,碰巧遇见了她。蓝玉在不远处朝墨染使劲挥了挥手,墨染当时还有些诧异,因为蓝玉变了已至墨染当时没有认出来。那天蓝玉穿着喇叭牛仔,上身束腰的外套,尽显身材的丰韵娉婷,加上头发也烫了大波浪,看的墨染也是垂涎三尺。墨染心动了,墨染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蓝玉看着墨染的神情,双手反握到背后,微笑着说,“你现在要是还不追我,可来不急了“。墨染摸了摸鼻头说,”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蓝玉搭着墨染的肩膀说道,“那好看吗”。墨染傻傻的说道 ,“好看,好看”。在随后的日子里,蓝玉了曾谈起过婚嫁,墨染还是犹豫了,不是因为当初刻画的心之所想,而是墨染曾经给爱情定下的纯结的许诺,恰 恰 是这许诺,又让墨染陷入了无为。墨染无意间听到了蓝玉的往事,往事哪有什么光彩的,只不过,墨染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希望有人能打破这些流言,他错了,能帮到他的只有自己。蓝玉可能感觉得到墨染心绪。一天,蓝玉找到墨染的家里,她仍像以前那样还着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蓝玉说道,“咱俩出去聊聊吧”,墨染沉默了一会道,”我不想去“。蓝玉紧接着说,”你确定不去“。墨染没有说话,悻悻的摇了摇头,蓝玉笑着说道,”那 我 走了。墨染当时是不想这样说的,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就像他刚见面那天说的话一样,使终在掩盖内心的慌乱口不择言。蓝玉真的走了,而墨染却不曾想就会这样结束,更不会想到他的青春也随之消散。
多年之后,墨染还像曾经那样飘泊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他努力回想着过往,幻想着虚无,寻迹曾经驻足的过的地方,等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望着漫天冰冷的星空,尽收眼底,但却没有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