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从前喜欢我喜欢的那么辛苦,那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为何我要向父君提亲,你却又不愿意呢?”这问题墨渊至今仍不明白。
“你可晓得父君为何会同意我来这昆仑虚学艺?一是因为我求了娘亲,二呢父君觉得我素来乖巧,不似姐姐那般任性顽皮,其实啊我是蔫儿坏,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可有主意了。姐姐是父君一手调教的,可结果呢,姐姐还是叫你昆仑虚的人给拐走了,父君为此挫败好久呢。所以呢,对我他才反其道而行之,父君认为你这人素来刚正不阿,又十分钟礼数,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才放心将我送到这昆仑墟中。可父君千算万算,却算露了一样,那就是我一直在打你的主意,他要是知道了,我都不敢想象。所以,绝对不行。”蓉蓉抽丝剥茧,一一向墨渊解释道。
“可咱们也不能一直瞒着,我同你在一处,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者,你终归是要嫁人的,你若怕他为难你,一切交给我就好。”他急着正名原因有二,一是他们两情相悦,他自然不愿偷偷摸摸;二是,御风之事倒是提醒了他,还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在打她的主意,还是名正言顺的好。
看着还是没完全搞清状况的战神蓉蓉叹道:“我父君可不会为难我,我是怕他为难你,诚然是我先喜欢你的,可我父君才不管这些呢,定要赖你把我拐跑了呢。要是你们俩打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帮谁好。再说了,我也没说要一直瞒着嘛,只是咱们得先想个万全之策,当年姐夫可没少被父君折腾,既然有了这前车之鉴,咱们干嘛还要重蹈覆辙。你答应我吗,好不好?”
瞧着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心上人,墨渊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得举手投降道了句:“好。”
“还有,其他人也先得一并瞒着,免得走漏了风声。”蓉蓉继续补充道。墨渊觉得有些委屈,他活了四十万年第一次对别人动了情,堂堂天族战神,竟然赤裸裸的被嫌弃了,好像他有多么见不得人一般,有些不甘心的道:“你父君为何要这样?”
蓉蓉嫣然一笑:“你啊,现在当然不明白了,若有朝一日你也做了人家父君,便能明白了。”见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梨涡浅笑摇曳生姿,心动不已,贴近她的唇边低声道:“好,要不,我现在再努力一点点,你为我生个女儿,叫我早些明白。”
俏脸一红,一记粉拳不痛不痒的捶在他心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还有,你答应了我,就要说到做到,不能出尔反尔。”
“好,那你也答应我件事。”
“什么?”
“不准再收拜帖,更不准再见那些混小子。”
蓉蓉以为墨渊这吃起醋来可不好对付,都现在了还惦记着这事儿:“这么霸道啊,不过我喜欢,我答应你就是。”说完在他鼻尖印上一吻,又立刻钻回他怀中,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欣喜不已。“真好,这样真好,我能就这么抱着你,你也不会走,不想梦里,梦一醒你就不见了。你知道么,我常常梦见你的,梦里啊你还是板个着脸,拿出你是师父的架子来教训我。”
墨渊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柔地道:“不会了,从前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待你好,不叫你受半分委屈。你知道么,我也梦见过你?”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真的么?你也梦见过我,梦见我什么?”
想起那日的梦境,再无从前的尴尬,只觉得幸福,嗓音里多了几分低哑:“梦见,我吻了你,还有很多,很多……”
“原来,你也早就对我心怀不轨,还做了那样的梦……真是禽兽……”虽是抱怨的话,声音里却都是甜蜜和欢喜。
“没有,我只是吻了你,脱了你的衣裳,然后我就醒了,并没有……”禽兽这个评价委实太难听,他必须得为自己辩解辩解。蓉蓉小声自言自语道:“那你还不如禽兽呢……”
下一秒却被墨渊压在身下,扯了衣裳,眼中火苗窜动,蓉蓉吓了一跳:“你干嘛?脱我衣裳做什么?”
滚烫的唇在她颈间辗转,传来模糊的声音:“我还是做个禽兽的好……”
作为青丘九尾狐的后代,遵从了白家的规矩历来都是放养式的白蓉蓉这几日倒是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呢并非是在自己房中,而都是在墨渊的房中。而一向严于利己的战神倒也懈怠了几分,想起曾在戏本子上看过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眼下这话倒是颇为应景。不过这一日蓉蓉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墨渊到九重天去议事了,走之前还千叮万嘱叫她哪儿都不许去,乖乖在此等他回来,占有欲之强能同父君对娘亲有一拼,她从前不晓得有朝一日他会有这般模样,可见情之一字足以让人大变样,甚至变得不像你自己。蓉蓉饮一杯清茶,想着这数日以来的缠绵缱绻,那日野蛮的撕烂了她的衣服,偏生又不让她离开半步,就连回房拿个衣服也不让,她索性就换上了他的里衣,水蓝色的衣裳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不自觉的摸摸了穿在自己身上不太合身的里衣,心中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听见门口有些动静,应该是他回来了,他吩咐过弟子这些时日不得打扰,故而师兄们定会遵命,不会来打扰他们的。可他不是说要傍晚才能回来吗,怎么才去了小半日便回来了?不过她也想得通,现在的墨渊今非昔比,出门前非得让她伺候他穿衣,他呢大爷似得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还不忘小心眼的问她怎会系这龙环扣式的腰带,说这款式并不常见。她当然会了,虽然不常见,却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样式,她可是可以为他去学的呢。磨磨蹭蹭不肯出门,像个孩子似的向她索吻,亲完左边脸颊还不行,非得右边也亲一下。所以呢,他提前回来也便不足为奇了。站起身来为他开门,甜甜的道:“你回来了。”
打开门来,四目相对,二人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