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的心性与态度,本就张扬、豁达、潇洒,满合攻城者的身份与定位,再加上对于新鲜事物的灵敏嗅觉与掠夺爱好,稍稍配有一些铠甲、武器,就算再怎么坚固、高大的城池,在我看来都悉数尽收囊中,凯旋得胜的呼喊声早已在身后演练与等待,然而……这一切都变成了决胜千里之外的痴心妄想。
隐忍、细腻、静谧,只符合这独坐高台、听风赏月的闲人墨客的另类心性:高雅的言谈举止稳坐这宾席之上,运筹帷幄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尽教天下归于自己掌中。食寝之间,尽是吞言吐语之友,尽是相辅相成之师,尽是相得益彰之情……惬意之时,玩弄少许情怀;孤寂之时,撩拨半缕情思;烦闷之时,轻佻一抔春水,所有的一切都尽在身边,都尽在耳边,都尽在心边。不再为月明星稀而悲欢离合;不再为攻城略地而满怀自豪;不再为得获失舍而踌躇满志,这样的守城者也许是每个人想要去够的一种情趣人生,然,对我其实却不是这样。
羡慕?向往?追寻?不,本是攻城者,就根本不想做守城人。时而附庸风雅,学着雅客们把刚煮好的茶一饮而尽;时而东施效颦,学着贤士们撑开扇子胡乱的让冷风扑面而来;时而邯郸学步,学着真人们探寻世间的真道、人间的真理,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和贤人志士看齐,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净土,好让自己有地方可去,有田地可种,有那深情厚谊的人们等着我回去……
无奈?何曾?叹息?不,也许张扬、豁达、潇洒已久,需要再加一点隐忍、细腻、静谧,我这人生才算完整。以一个攻城者的身份与角度,去看待这场守城的使命或是任务,只能想到一点,即是以守为攻,守地住,也就取得了攻占的胜利。或是说,命运的使者本就没有把我摆在攻城的那一方,仅仅希望我在享受这天伦之乐的同时,还能想到一些什么,并付诸于行动,给予前线的攻城者以坚强的后盾与力量。
的确,张扬的另一个极端即是隐忍,豁达的另一个极端是细腻,潇洒的另一个极端是静谧,若是不往回走一些,这样的一个攻城者终究在攻城前也许就自取灭亡了。学着一个真正的守城者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许只是为了完善自己的心性,纠正自己的偏激态度,走上中和之道:那时,不需要呼喊声,就早已得心应手,也不需要故作风雅,摆弄风月,即可成就一番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