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全世界迷失——蒙克的画引出的散文

蒙克  《呐喊》

一阵巨大的恐惧袭来,我被这个世界抛弃,在我还不明就里的时候发生,让人不知所措到极致,想要逃往未知的世界。可谁又能确保未知的世界没有恐惧呢?何况未知本身都不过是个未知。

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仿佛不曾真实而有目的,巧合了我此时的云里雾里。

日落时分/天空变得血红。我感到一丝忧郁/ 我伫立良久,疲惫不堪/ 在那黑蓝色的峡湾与城镇之上,悬挂着血色与火舌。我的朋友们继续前行/ 我却滞留其后/ 因恐惧而颤抖/ 我感受到自然界的尖利叫喊。”

画家写下这些话,以此来减少心里的恐惧,然而事实是,内心并不配合大脑的好计策,那敏锐的灵魂该是更加颤抖的吧。

这幅画透露的恐惧也是我此刻的心情,不知名的恐惧包围着整个的灵与肉,仿佛一个小小的婴孩被深切信赖的乳母抛弃,我不愿被抛弃,纵使痴迷于浪子的身份,仍旧不愿意被彻底抛弃。

人总是奇怪的,拥有时觉得累赘,失去了或者快要失去了却又怕得要死。

你看那人的眼,不就是你的,我的吗?大自然静谧,也咆哮着,它也是个寂寞的客啊。

我们禁欲,也好奇着;我们难过,也笑着;我们走走停停,或悲或喜,这一秒哈哈大笑,下一秒又蓦地失落起来。我们夸张地做着大叫的表情,生怕被谁偷了心,掏了肺,连那没什么可看的不修长的手指也拿去,那就不好了。

近来天气很不错,就是热了点,热点没什么,只是更容易让人觉得躁动。送走欢笑着的友人,自己独自走在学校的路上,校园是落寞的,昏暗的路灯是落寞的,突然想念白天躲在高枝上的鸟儿那悲伤的叫声,我努力地寻它,却怎么也看不见。我开始失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一会儿还嘻嘻哈哈谈着各自的囧事,这一会儿怎么就变得如此落寞。

总喜欢无病呻吟,喜欢猝不及防的伤感和坏心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通病,或者不过是你自己的怪癖吧。

第一次告诉好朋友自己可能有些抑郁倾向的时候,他打趣我别给自己的戴高帽子,我一看说不通,后来也没再纠结过,到如今也没有得什么抑郁症,反而比以前更欢脱了。

可能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空间欢笑,也需要空间容纳另一个自己。常常在独处的时候想到一些让人郁闷到窒息的问题,比如人为什么活着,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有人说女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不光是女人,人类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如说这话的人本身就对女性有些歧视的意味,但你要明着这样说出来,他定是不会承认的,你问他说这话到底要做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只是为着不吐不快罢了。

如果觉得难受就吼出来吧,吓走那些藏在你身后的鬼怪。虽说传闻从新中国成立之后不再有妖魔,但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妖魔曾经更多。妖魔住在每个人心里,随时夺走我们的生机和活力,让你整个的人宛若一具死尸。它扼住你的喉咙,让你脱离一切保护和安慰,你惊恐地望着周遭的一切,想讲话,想大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恶魔无形,所有人都只看到你奇怪的惊愕,却不懂是为了什么,你仿佛只是给自己演一场戏,把自己送上不归路。当你觉得痛苦难忍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张牙舞爪起来,无论方才是多么光鲜亮丽,如今只剩下漆黑,剩下生命的若即若离。

我喜欢“上帝的视角”,以这种方式看自己,看他人,便会觉得世界更明亮,绝望会少了很多,甚至会觉得逼死自己的往往只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你明明可以活得更洒脱,只要别想太多。

写于2017年4月25日

修改于2018年8月20日星期一,(删除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字,没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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