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的时候,那时的男友告诉过我有一种现象叫做“视网膜效应”——当你开始留意某种现象时,你会觉得这种现象就概率更高的出现。可在某一件事上放佛从来没有发生这一效应。他,我在生活中遇到过的唯一一个爱穿简简单单的白T的男人,而他,即使在外面套上个普普通通的夹克也特别的好看。
他说,工作中要精心地打扮,出席场合要刻意的穿戴,为此,他希望生活里,自己可以简简单单到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修饰。我想,大部分人看到他衣柜里两百多件白T恤都会吓一跳的。
三十九岁的男人,稍稍喝多一点就像个孩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撒起娇来也会腻歪得要命。不过,他的这一面,能见到的人也并不多。
午后,他发来信息说:下午有场课,讲完会有应酬。晚点来接我吧,开我的车。
好像有人又打算提前预约代驾了。我戏谑地回复他。其实我知道,他从来不想别人看到他喝多的样子。
调皮,看来晚上我要好好儿给你上上课了。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的狡黠的笑。
不用想也知道,他也就嘴上说说。喝完酒的他只会是一副大男孩儿的样子。索性就回他。好呀,牧老师~
牧老师只是我私下里偶尔对他的称呼,他不是老师,只是有些职业领域的培训。不过,他培训起来的样子还是蛮有老师的派头的。
吃过午餐,简单地化了个妆。和姐妹把今晚的小聚改到明晚。拎包出门。
一间常去的书吧,在一个旧工厂改造的休闲区。一本书,一杯美式,一块芝士蛋糕,一个下午。不工作的时光我愿意这样过。
慵慵懒懒一下午,看完了最后小半本《人生不过如此》。不知不觉地鹅蛋黄似的夕阳映着远处起伏的楼宇一层灿金的边,江面上似有似无的阴影。这个逐渐褪却阳光的阳台拂过了微凉的风。想起他出门时就一身单薄的西服,便起身驾车回家。煲上一锅莲子银耳汤,找出一件风衣便出了门。
开车到牧应酬的餐厅楼下,已夜幕降临。估摸着饭局应该还有一会儿结束,于是,先到Ole买好明日早餐的材料。放好食物,不紧不慢地上楼。不出意外地碰到秦先生。
秦是牧的合伙人,主要负责业务。十次应酬八次都有他。当然,更深刻的关系是他是牧的发小。每次应酬完,但凡是哥俩都喝了酒,我总是顺道先把季送到他家楼下。
其实,牧并非为了应酬必须多喝,他们公司是甲方,去也无非是盛情难却。他从来都不胜酒力,只是人前觉着没事儿似的。回家就傻傻地撒娇。我并不讨厌他喝酒,即使喝多了,他也不吐不闹。
上了车,哥俩就开始聊起下午的培训。
我说牧呀,就你下午培训那样子,下面坐着那些培训的小姑娘眼里的崇拜都快泛滥了。
哪有,每次都这样讲的。我没见着什么崇拜。下次你来,天天惦记着小姑娘。
得得得,我可赶不上你牧大师。你的培训可是多少公司巴巴儿盼着请你去。我可没那能耐。
谁让你丫都把本事用在泡妞儿上了。
咳,当着虞嬈的面儿老这样毁我形象不好吧。
就算我不说,你在她那儿也没什么形象。
……
别人说微醺的女人最媚,一直没听说过微醺的男人怎样。现在明白了,微醺的男人最幼稚。听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着就到了季楼下。
秦哥,路上小心。我道了别便往牧家里开去。
牧,不是我老公,算是男友吧。我是个不婚主义者。可我应该是有些爱这个男人的,这个比我大14岁的男人。
回到家,打开暖气,放好浴室的水。一件一件地帮他脱着衣服。他一直傻傻地看着我笑,他笑起来很暖。不胜酒力的他,说话时带着些懒懒的醉意。嬈。来抱抱。
刚给他退去西服外套、马甲和领带,还剩下一件解了三颗扣子的深蓝色衬衣。他就搂过我,腻歪歪地把头靠到我的肩窝上,头靠在我肩上微微的重量,我颈边他脸颊暖暖的温度,还有似有似无的呼吸,他略略高过我的体温都是我无法自拔的依恋。
抱了好一会儿,我轻轻推开他,用手扶着他的脸颊。好啦好啦,快去洗澡了,再抱久些水就凉了。
好。他摸摸我的头,用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起身走向浴室。
洗完澡,他裹着条浴巾站在一边。不知是洗澡时的水汽蒸的,还是未散尽的酒晕,他微红着脸颊斜靠着墙看着正在给他盛莲子银耳汤的我,略略地带着些笑意。我回过头发现他时,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洗完澡,还不快把衣服穿上,站在那里傻笑什么。当心着凉。他的眼神是可以暖到让人深陷的,被看久了,我的脸上也不免泛起红晕。
不喝酒的他,让我体会着什么叫做宠溺。喝了酒的他,让我忍不住像宠孩子一样宠他。
看你呀,看你什么时候帮我穿衣服。那满满的孩子气,看来酒意还未散尽。
放下手中的碗,去到卧室,取了他最爱的白色棉T、灰色亚麻睡裤和深灰色家居服。来吧来吧,我的牧宝宝。我来给你穿衣服。
他是我见过穿白T最好看的男人。又也许是他本身就很好看。从我十岁起,脑海里就有的男人最好看的样子——剑眉深目,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我忍不住用指尖抚过他的鼻梁,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你。
刚说完,他薄薄的唇就覆上了我的唇。享受着绵软的吻,感受着与我紧贴的厚实的胸膛。一番短暂的意乱情迷之后,我用手指挡住了他第二轮的索吻。
好啦,把莲子银耳汤喝了。不然,你又得胃疼了,我又要心疼了。
他又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好好好,我马上喝,我的小祖宗。
他喝着银耳汤,我便走向浴室洗澡卸妆。
洗完出来,他已洗好碗,回到卧室,打开了香薰,在电脑上写着今天的工作总结。这是他的习惯,用他的话说,不能做到一日三省,一日一省也是好的。
我吹干头发,他正好合上电脑。
刚好,来睡了。他说完我刚好躺到了他身边。我蜷在他旁边,舒服的、踏实的。这样让我觉得有安全感。
他喃喃细语,我记得下午我说晚上要好好儿给你上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