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之后,一切都显得是安静的,就连道路上的汽车声发出的尾音,都让人想到回忆的声响,炮竹声不知所起,在安静的空中祈求一些热闹,远处孩童的笑声在风中渐渐消散,阳光在摇曳的枯枝上久久停留,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不急不躁,偶尔联想起小时候的时光,时间是不留情的,我的回忆都褪掉了颜色,那样的时光像酒,越酿越香,仿佛一切都属于事外。
没有过多的交际,在深巷里见到的老人最多,他们布满褶皱的脸上长着许多的老年斑,佝偻着身板,在道途上缓缓前进,鬓上的白发在风中的微微扬起,阳光照下来泛着暗沉的黄色,他们的双手颤抖着拿着不知存了多久的破旧的零钱,给回家的孙子买下最平常的糖果。他们也常常坐在自家门口,只是不声不响地坐着,从日出到日落,双眼仿佛也褪掉了颜色,毫无欲望,也毫无生机,我不知道他们背后承载着的一生的故事,但我时常对这样的淡然感到敬佩,感到怜悯,感动恐惧,也感到悲哀,我喜欢这样注视着老人的样子,他们的一生就像一颗大树,而儿女则像过往的路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待到风烛残年之际,这些历经风雨的大树已经摇摇欲坠,最后身上覆盖着路边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