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槐花落残枝:在刑部大牢,农夫胡老大一连几天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耳边回荡着蔡夫人的话:“你还不敢承认冤杀好人吗?你还不愿承认错杀忠良吗?你怎么会愿意承认啊,还我丈夫命来。”
穆陵国主银狐帝国召小狐仙密议,国主讲述了案情细节,道:“狐宝宝,只有你能解开农夫的心结,只有你能救他一命。朕只想杀蔡异人,并不想杀农夫。只有如建能镇住禁军将士,为了如建,朕不能杀农夫。朕已向如建保证,会让范尚书判农夫为终身监禁。禁军将士大多敬重如建和农夫,并不想杀农夫。朕待军心稳定后,就会让范尚书宣判。”
小狐仙沉默了一会儿,道:“大错已经铸成,悔恨也无济于事。”小狐仙讲述了自己的计策,国主依计而行。
禁军统领如建忧心如焚,找到刑部范尚书,道:“我大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怎么会才出刑部大牢就去刺杀蔡异人?”范尚书将供状递给如建。
如建看时,只见供状上写道:我在狱中听两名狱卒说蔡异人图谋再次反叛,要杀我兄弟如建,我信以为真,一出狱就将蔡异人刺杀了。所供是实,我不会供出那两名狱卒,怕他们被灭口。 农夫胡老大
如建不敢说供状是伪造的,道:“我不相信我大哥会报私仇,我要亲自问他,请尚书大人行个方便,让我探监。”范尚书道:“农夫把统领大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为了保护兄弟去刺杀蔡异人也在情理之中。统领大人请回吧,什么时候可以探监,由皇上说了算,统领大人可以去求皇上,到了可以见他的时候,皇上会让你见他的。”
如建想起当日那两名禁军将领的话,农夫是随一女子走的,那女子请农夫帮她申冤,案情应与蔡异人有关。可是皇上和范尚书对案情讳莫如深,自己也没办法再追查下去。
国主怕农夫对人说出案情,将农夫关押在密牢中,由心腹送牢饭,不让任何人接触、探视他。这天,农夫躺在床上,只听密牢外有一个声音道:“农夫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农夫浑身一抖,见是蔡异人,他戴着手铐脚镣,忙坐起来,道:“蔡将军,你没有死?”蔡异人对押解自己的两名狱卒道:“我与农夫有话要说,请你们退到大牢门外。皇上不让你们知道案情,只有无法活着离开刑部大牢的人才可以了解案情。在监牢中,我是无法逃走的。你们若知道案情,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两名狱卒知道皇上严令,不可打探案情,变了脸色,对视一眼,转身走出大牢门外,将密牢关好。
蔡异人对农夫道:“农夫将军,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所有案情真相吧。皇上想要杀我,穆尽忠定计,让范尚书逼迫刑部大牢死囚陷害我招亡命之徒,纵容他们行凶作恶,让狱卒议论,想要借你的手杀我。放你出狱时,支走如建,让人唆使秦夫人请你帮她申冤。
皇上找了一个与我相貌声音十分相似的人,他叫楚振禾,他用我的名义去强抢那村庄的所有年轻民女、穿着我的衣服、串通我家家奴蔡奇珍,将我的随身饰物玉佩、折扇等送给秦夫人,饰物上当然会有我的指纹等证据,打伤多人,假装将一些村民打死,实际上是给他们强灌了假死药,待我被刺杀后,他们就会苏醒过来。皇上已经派人暗中将那个村庄所有人严密监视起来,三令五申,他们若敢乱说,都会被暗杀。那些民女也都被送回,并没有被侵害。
当时,村民到刑部告状,范尚书知道实情,当然不会受理,转告楚振禾,楚振禾带人去威胁他们,只要他们还敢去告状就灭他们一村。
罗天翼相信皇上会信守诺言不杀他,我可不会象他那么傻。我早就察觉皇上栽赃陷害、想要借你的手来杀我。我调查清案情,干脆将计就计,假死,寻找脱身之计。我穿上软甲,杀蔡奇珍,将他的血装在血包中,放在我的身上,将他埋在后山中,只说他已逃跑了。
在你入室行刺一刻钟前,我已查明你的行踪,喝下假死药,假装被你刺死。被下棺后,乘家人不备溜出家门,到楚家刺死楚振禾,割下自己手上的皮,将他手上的皮移植到我的手上,我手上的皮移植到他的手上,将他的血输到我身上,将他放在了我家的棺中,事后知道真相的只有我的妻子。
我和他互换了身份,他只有一个母亲,并没有其他亲人,他母亲也没有发现我是冒牌货。我带着他母亲逃走,不料被皇上抓了回来。皇上看了我手上的指纹,认定我是楚振禾,皇上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出狱,只有终身监禁才能保证不会将案情泄露出去。
如果案情泄露出去,皇上怕会引起军心变乱,所以皇上会严密监视所有知情人。农夫将军以后若能出狱,千万不要将案情告诉任何人、亦不能向任何人打听案情,那样的话,都可能会让那人遭受灭顶之灾。农夫将军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那样的话,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农夫惊喜地道:“谢天谢地,原来将军没有死、还活着,我可以不用有负罪感了,我愿终身待在这牢中赎罪。”
蔡异人道:“亲眼所见也有可能看到的是假象,更何况是道听途说?所有的证据都是可以伪造的,所有的人证都有可能是在作伪证,嫌疑人承认也有可能是在替人顶罪。无巧不成冤,在精心设下的局中,再英明的刑部官员也有可能冤杀好人,农夫将军,怎能不慎杀啊?只要有一点疑点,就不能杀,死者不可复生啊。那种叫天天不应、被冤杀的感觉,你能理解吗?”农夫道:“我是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我是不敢再擅杀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狐仙定下的计策,以假乱真救耕农哥。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只有他和蔡异人的妻子知道了。
祸从口出慎言行,言谈举止体现一个人的人品素质。
烟笼河堤梅:秦夫人的丈夫名叫苏忠,自苏醒后对妻子非常冷漠,不理不睬,晚上也分房睡,碰都不碰她一下。秦夫人道:“苏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嘘寒问暖的好丈夫到哪里去了?”
秦苏忠道:“我嫌你脏。”秦夫人恼怒地道:“我哪里脏了?”秦苏忠道:“蔡异人将你抢去两天,鬼才相信你是清白的。”秦夫人道:“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不可理喻。”
秦苏忠怒火直冲头顶,道:“你后悔了是吧?可惜后悔太迟了,蔡异人已经被杀了。他,禁军副统领,权倾天下,皇上不敢动他,刑部范尚书不敢管他,他想要娶你为妾,那是你的福分,你怎么不嫁给他?我哪能跟他比啊?”
秦夫人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秦苏忠将一根绳子扔在秦夫人面前,道:“除非你肯以死自证清白,这样的奇耻大辱,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还有什么脸见人?”
秦夫人将绳子抛上房梁,在绳子的两头打好死结,泪如雨下,站在了凳子上。
村民在外围观,见她迟迟不自尽,冷嘲热讽:“她是假装要自尽吧?她知道大家会救她下来吧?”村民都怀疑自己的妻子被蔡异人侵害,想要知道她们是不是清白的。
秦夫人道:“这样一个让人绝望的世界啊,这样一群冷漠的人啊。”秦夫人眼中只剩下绝望,将脖子挂在绳子上自尽,踢开凳子。
待秦夫人梦断香销后,秦苏忠抱着秦夫人痛哭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她以为会有人救她,她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会见死不救。秦苏忠关上房门,亦悬梁自尽。
村民当中,有钱的休妻再娶,没钱的对妻子也变得非常冷漠,冷嘲热讽,甚至逼迫妻子自尽。那些被休弃的女子,婆家不要,娘家也不要,所有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把她们当成奇耻大辱,也不管被侵害是不是她们的责任。她们无处容身,只好卖身为奴为妾,任人欺凌,苟且偷身。穆尽忠闻讯,愧疚不已。
自宋朝起,封建礼教森严,在男权社会,女子没有任何地位,名节比命更重要,失节就只有死路一条。到了如今社会,很多男性仍无法接受妻子失节。
想他想得肠儿断,恨他恨得咬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