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元月,今天的长沙格外冷。就在昨天我还在嘲笑「它」:长沙的冬天不像冬天的。我总是是穿一条老薄老薄的黑色运动弹力裤,外面在套一个齐膝盖的短裤,在「它」面前耀武扬威。貌似就在今天,我竟被它「diss」了。「它」幸灾乐祸的蔑视的对我说:老子不发脾气,你当我「雪种」不足的二手空调!砭人肌肤的冷空气就这样透过了羽绒服的空隙引侵入了我的五章六腑。实是难忍。在路边便是找了个咖啡店。
当我一进门一股暖流朝我迎面扑来,顿时觉得浑身被阿波罗的爱意包裹了起来,冷热的反差,有点不适应,脑子犯晕起来。映入眼眶的是一个原木色的柜台,柜台上的吊着的放着光的牌,上写着五花八门各种咖啡种类。说实话,对于这类型的「流食文化」,我宛如一个懵懵懂懂的幼儿:美式咖啡,焦糖玛奇朵,拿铁咖啡,意式咖啡......这让我原本就说微晕的意志变本加厉了。这就像我对于汽车,只知道奔驰和宝马一样我只知道美式咖啡貌似很苦,焦糖玛奇朵既然其中有「糖」字,那它应该是甜的。之后便草草了事随机点了一杯拿铁咖啡,这样想到了小时候当我们对两件玩具都有欲望,但是妈妈说只能择其一时的一个神奇的办法: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这个方法实在是好,每当在左边的精灵和右边的精灵各自叫嚣着:选我,选我!时我就会坦然自若的说:不要吵,不要吵,我们来点兵点将吧。我的两只耳朵边从此便安静了。
我的舌头跟鼻子分辨率更是一样的低,我喝不出它们之间的区别。区别不了它们之间的口味,区分不了他们之间的香味。后面还是我的眼睛班板回了一把。它觉得它们很美。琥珀色的沉淀,像外婆陪嫁的首饰木盒子,散发着多年以后仍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木头的空气。像开福寺门口的那只石大象,见证着久远以来以来发生在它面前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能与它比肩的只有我国博大精深的茶文化。我并不知道它是如何「博大精神」的。因为大家都说它博大精深。我也就知道了它是博大精深的。我如分辨不了咖啡一样的分辨不了茶,分辨不了碧螺春,铁观音,龙井的区别。但里头的情感确是不一样的,对于我来对于后者的不了解于我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茶是家里的必须品,我为长辈和客人泡过的茶数不胜数,我和它一起长大。但直到现在我还不认识它,牵强算是见过几次的生人。我就像是王尔德「夜莺与玫瑰」里头的大学生,茶倒是夜莺。相对来幸好还有灵泛一豪的「眼睛」知道,它们有红色的,有绿的,有黑的,有黄的,还有的它是花。红的叫红茶,绿的叫绿茶,黄的叫黄茶,黑的叫黑茶,花做成的叫花茶。对茶稍有了解的的人,一定会笑我是个茶盲。毕竟我只是一个透过眼睛看待事物的人,毕竟有时透过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这样看来我确实很「盲」。
如果说咖啡是尘世中饱经沧桑的穿着华丽西装的中年男子。那么茶就是脱离凡尘,目光睿智的隐士高人。特别是当茶与禅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位高人已经渡劫成功,飞升了。所谓「禅茶一味」,禅,即境界。茶是物质的萌芽,一味就是一样的味道代表融合。当我们的心境与茶融为一体.......我不由的赞叹,中国古人的超凡智慧。一般武侠小说里头,说玩剑的的最高境界是「人剑合一」,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在武林中乃是公鸡中的战斗鸡,高手中的高高手。我们的老祖宗喝个饮料,竟能喝到「人茶合一」的境界。茶已经不是茶了,咖啡还是咖啡。我不由自主的想更加的了解它的一切。
2017,不对,2018年元月的次日,梦醒。写了一年的的习惯还是真是难改,就像去年那些记忆始终像夏日天黑压压的摇蚊跟在头顶上面纠缠不久 。今天得冬天似乎比昨天更加肆无忌惮的散发来它独有的气息了。如积压很久的不明情绪,在今日有爆发的倾向。我狼狈的我把所有能抵御它的武器都拿了出来。又刷了刷朋友圈,大家不约都在「责备」它为什么有这么大脾气。也难怪它。也不能总憋着,总要放一放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我打开了一个忘记多久没打了的柜子。拿出一个乌黑黑的长方体,泡一壶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