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血阳

多年前有人问我,江湖的夕阳为什么会这么红,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现在还有人问我,我会很明确的根他说:夕阳,是被江湖血染红的。


我站在被鲜血浇灌的土地上,任凭血滴从剑身上滴落下去,“啪”的一声打在湿润的土地上,不一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的性命,也将像这滴热血一样,消失在这土地里,也许多年后这将会是一片沃田吧。


我叫白少杰,江湖人称:白衣公子,因为我喜欢穿白衣。我从小喜欢干净,喜欢简单,喜欢这世界一切美好而又单纯的东西。五年前我开始行走江湖,结识了青衣侠客贾洛侠、净面公子薜宏尘和不笑剑客吕清。这次不笑剑客吕清受龟吸派邀请来参与与吴家堡的争分,他诚邀我们前往,对于这种又没危险又能露脸的机会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自然是欣然前往。


这里争分安排在一个山顶,此处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两条三人并走的小路通上山顶,山顶早已经被开发成两苗左右的大石台,正好方便各方人士解决争分,有时多时一天有三个争分要解决,也算是一片宝地。


我们三个上去时,不笑剑客吕清已经站在石台入口等着我们,看到他那一张死人脸,我们都赔感亲切,他见我们上来也不言语,转身就走了进去,我们自己懂他的意思,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是客卿,自然有好位置站,而我们沾他的光,站在离中心三十米的位置,正好可以听见中间说什么,转头看下后面乌压压的一片,这才觉得有吕清这个兄弟真好。


没多久,吴家堡和龟吸派的人上来了,两边各自让开一条路。两边人马排好场后并没有开始说话,而是在东边摆了一张太师椅,看来他们请了公正人。没多久,听到人群中叫了一声:武当张振兴张真人来了。从吴家堡那边让出一条路,起出来三个穿道袍的,为首的应该就是张真人,在那和龟掌门和吴堡主打招呼,后者客气的回应着,直到他坐到为他准备的太师椅上,整个会场都安静我,我们都知道,好戏开场了。


张真人直了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说到:“各位英雄好汉,在下武当派张振兴,受吴家堡吴堡主所托,来此当此事的公证人,虽然说贫道是吴堡主所请,但贫道也不会袒护吴家堡,贫道在江湖上公证也是有目共睹的,另外武当派的百年声誉也是督促贫道要公证公平的。好了,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贫道的为人了,请吴堡主说话。”


吴堡主站了起来,向大家拱了拱手,说到:“各位武林同胞,正下吴应雄,这次斗胆请张真人和各位武林人士是为了给我吴家堡做主,抬上来。”没一会,吴家人抬出两具用白布遮住的尸首,放在中间。


“各位请看,”吴堡主走过去,掀起白布,白布底下的尸首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上男性,大概三十来岁吧,胸口有三条夸张的伤口,从右肩斜劈而下一直到左腰,内脏都胡乱的放在腹腔里,时不时有几只苍蝇在那里飞来飞去,下身已经被血块粘的硬硬的,一片暗红,他的脸上又是异常的白,白的没有一丝血,白的仿佛像十一二月的寒冰一样让人看着直冒冷气。


“此人乃我家看护,在我吴家做事勤勤恳恳,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个三月嗷嗷待哺的顽童,没想到在前几天的巡查时被残忍的死害了。江湖人士都知道,龟吸派用的是江湖独有的三刃刀,又是与我吴家堡相邻,所以我吴应雄有理由相信,此事应该龟系派负责。”“报仇!报仇!报仇!”


张真人和龟掌门都示意手下人上去查看,两个围着尸首看了一圈,又拉起另一具尸首看了一下,回去后都点点头,看来真是三刃刀所为。看到这我心里就有底了,接下来就看怎么赔了。


张真人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对着龟掌门说到:“龟掌门,请问贵派对此如何解释。”


龟掌门不知道是心里有底,还是心里没谱,至少表面上是很镇定的,他慢慢的说到:“张真人,吴堡主,我派门人已经看过了,那伤口却是我派三刃刀所为,但这也不代表是我派门人所啊,我派三刃刀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谁都可以打造,另外如果刀法好快速的砍上三刀同样也可以产生同样的效果。吴堡主爱护手下,这让龟某心生佩服,但这样乱怪罪就不见得光明磊落了。”


“这龟儿子生儿子没屁眼,就是不敢承认!”突然从吴家堡后面传出一阵叫声,白少杰感到很奇怪,这不应该的,一般这种事在下面看就是了,如果出声那是三方都得罪的,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大家都在望向吴家堡方向,吴家堡里的人也在左右互看。


“谁,谁这么大胆,有本事站出来!”龟家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自己的姓来开玩笑,而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正常应该找出这个出声的人来,但吴堡主不知道是护短还是怎么的,出声到:“龟掌门,手下人不懂事,望见谅,不过这事龟掌门说得有点轻巧了,就算不是贵派人所为,那也一定与贵派脱不了干系,龟掌门还需要给在下一个交待才行。”


“吴堡主有什么证据就请。。。。。。”


“龟屁眼又耍懒了,领着一群小龟头耍哦。”这时吴家堡那个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次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而且还是打一群人的脸,包括我,不管愿不愿意,这边的人都跟着龟吸派的人拨出发剑。


“吴堡主,你三翻五次的羞辱在下,羞辱龟吸派,莫不是以为我龟吸派怕了你不成。”


眼看要控制不住了,张真人赶紧站了起来。“各位,听我说一句,都听我说”“嗖”“扑哧”“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我都还没有弄懂就被人推了上去,和吴家堡的人斗了起来。我们三人根本不想打无所谓的战斗,所以舞了个剑花就退了下来,三人退到后面聚在一起,还没谈上两句就被两个拿刀的挤开,不过我和青衣侠客贾洛侠比较近,所以边打边和他说到:“侠客,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啊,我都莫名奇妙的,吕清应该知道。”青衣侠客挡住对方的刀,回头我和说到。


“他在哪里。”我一剑逼退他,说到。


“他应该在前面。”青衣剑客一剑刺中手碗,对方一时吃痛丢下刀退去。


“我去看下,你小心点,照着点宏尘。”我见他已经解决了对手,向他那边靠去。


“好,你去吧。”他过来接我的对手。


我一剑调开砍过来的刀,一个转身从别人身边绕了过去,等他反映过来我已经钻入了人群。这地方还是比较大,虽然在混斗,中间还是有很多间隙。吕清的身法还是很好找的,在那一手放在后面,一手拿剑调着对手,在那闲庭信步的游走在左右。这种战斗本来就我们这些散人没什么关系,意思意思牵制一个人就可以了,等正主死了自然战斗就结束了。


我游到他旁边,与他一起缠斗那人,那人见我加入战斗脸都绿了,不过看我们并无杀意也就算了,反正是做做样子,和一个人做和两个人做都一样。


“吕清,前面怎么回事啊。”我从他身边空刺了一剑,他也往我旁边刺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张真人死了,被吴家堡那边的人放暗箭射死的,这边有人喊了一句:吴家堡要赶尽杀绝啊!就冲了上来,可能被人暗算了,你小心点。”吕清和他碰了碰剑。


“真的假的,张真人死了,他哪那么容易死,还有我们小心什么,反正他们门派斗个你死我活又和我们没有关系,是吧,兄台。”我和吕清来了个双剑合璧。


对手也听到我们说的话,也知道了我们的立场,顿时好感大增,见我问话了,也回去。


“兄台所言极是,大门派斗来斗去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就这样慢慢退出去吧。”他也拿剑合了上来,三个成一个品字形。


“正是正是,吕清你不会想和龟吸派共存亡吧。”我赶紧和吕清说到。


吕清给了一个白眼,和对方我们三人一起慢慢的移出去,当然,表面上看起来我们三人缠的难舍难分。打斗中看了一眼场上情况,这边大多是散人,大家都在自己的圈子里过招,我们要过去时他们还会让一让,基本上就是来过过招的。不过吴家堡那边就有点凶残,时不时的有一两声惨叫传出来。


我们三个刚刚走到边边,又有两个刀客冲了过来,直接朝对方后背砍去,我一看就知道那刀客就起了杀心,那下刀的速度和力道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味道,我道了一句:“小心!”立刻用剑一刺装刀刺歪,那对方回头一看,立刻冷汗都下来了了,要不是我他应该已经归西了,立刻调转过来与我一边攻过去,我左他右,吕清已经和另一个人斗了起来,他已经看到那刀客向我们下杀手,而且两人衣服样式一样,一看就是一伙的,所以动起手来一点没有含糊,很快,这刀客被吕清一剑刺中心脏,倒了下去。


我与那位兄台按理应该先一步击杀刀客的,但两个配合不行,反到是给了他机会,让他一步一步的退到了边缘。只见他一个横扫千军把我们逼退,然后对后面大喊:来人!顿时在他旁边游斗的两对刀客向我们这冲了过来,不好,他们是一起的!


两对刀客四个人,加上刚刚那个人,一共是五人向我们冲过来,我第一时间就逃了回去,而那位兄台慢了一步,被缠住了,我刚跑到吕清旁边想去救他他就被斩于刀下,那血差点就喷到了我的脚上,吓的我立马停了了步伐,我和吕清对望了一眼,慢慢的退了回去,那五个也没有追上来,见我们退回去后,又装成游斗的样子。


我两见危机解除,立刻冲进人群。“先找到侠客和宏尘先。”吕清面无表情的说到。“好。”我和他快速的游走在战团中,专找人少的地方跑。侠客一身青衣还是很好找的,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他。我两跑了过去,吕清一剑把那人逼开,我一剑锁住侠客,吕清又锁住了我,侠客一见是我们,立刻问到。


“你们怎么来了。”“我都上当了,吴家堡应该是要下杀手了。”“我们也是。”“恐怕是,我们已经被围了,一出去就有刀客下死手。”“对好,好像刚刚我们一聚头就有刀客来拆散我们,他们应该是一伙的,我们着了道了。”“别说话,那两个刀客打过来了,我们打两下。”


我用余光一年,还真有两个刀客慢慢的打斗过来,于是我们大吼一声,分开后三个打斗了一翻,那两个刀客见我们打了起来,又慢慢的移开了,果然有问题!


“龟掌门,你还想去哪里去,别让阎王等及了。”“吴应雄,你真要赶尽杀绝!”“不然呢,你以为我布这个场是为了请你喝茶?”“吴堡主,我们相识一场,你放过我,那码头什么的我都不要了,另外我还多给你钱,你看行吗?”“哈哈哈,龟掌门,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我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事了。”“龟某认栽,认栽。”说罢率先放下手里的三刃刀,下属自然也放下兵刃,能不打当然不打,自己的命还是很重要的。“哈哈哈,好,食事实者为俊杰,动手。”“你!无耻!”龟掌门及其门人想去捡兵器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被砍杀待尽。


龟掌门到死都不敢相信吴堡主敢真的动手,在场的同样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被宏尘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吴堡主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残局后,眼光如豺狼般的看着他们,有一江湖人士受不了了,对吴堡主说到:“吴堡主如今大仇已报,现如今这深州城已是吴堡主天下,我等自然是恭喜。我等只是来做个见证,希望吴堡主高抬贵手,放小的们过去。”


吴堡主听后哈哈大笑,冷冷的看着他们,嘴巴里直接蹦出个“上”字,一群人便冲了上来。


宏尘早在吴堡主大笑时就退了回来,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张真人死了,龟掌门死了,现在只有他们也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的保留下去,很快他就找到了白衣他们。


“别打了,别打了。”宏尘冲过来弹开他们。


“怎么了。”“你跑哪去了。”


“都住手,都住手。”宏尘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慢了下来,都是做样子,当然可快可慢。现在他们都想听听宏尘想说些什么。“吴堡主杀了张真人又杀了龟掌门,现在要灭我们口了。”


大家一听,顿时都停下打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边一停下了,立刻静了下来,另外一边的惨叫声就变得格外刺耳,大家转头一看,吴堡主已经带着属下走了过来,凡是在前面的武林人士基本上都被围杀,这个消息已经不需要证实了,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明了了,吴堡主他是真的要灭口啊。


“吴家堡不给活路,我们就跟他们拼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兄弟们,冲啊。”“对,跟他们拼了,冲啊!”“冲啊!”


“你去哪?”我见宏尘也想冲上去,一把拉了他回来。“一起冲上去啊,杀出一条血路。”宏尘一脸正气的说到。“你傻不傻啊,你没听出来那个声音和之前的声音是一样的吗?”我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说到。“那怎么办。”我们都转向吕清,就属他最聪明。“不要去躺这浑水,我们向出口冲出去,那才是生路。”“好,走。”


必不是只有我们聪明,有些人想法和我们一样,或是听到吕清的话有道理,都向出口这里杀了过来,大概有十一二个人。


之前出口那打斗的刀客们已经不装了,都站在那里。我们走到后有位兄台站定在那里说到:“几位不知道站在出口是何意,在下江南鱼王,如果几位放在下出去。。。。。。”“嗖”的一声,一只箭直插脑门,这人是傻吗,这时候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只有靠手上的家伙说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实时心里一惊,那基本不是箭,那是弩,那他妈的是弩,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白衣!”时间容不得我多想,我冲了上去,帮宏尘对敌。对方人员不多,但很是难缠,他们从不单独战斗,从来都是三人以上,一个人基本上都打不过我们,但三个人我们便不是他们对手,这更肯定了我的想法。


“速战速决!他们是官兵!”“什么,官兵。”我的话吓了大家一跳,对话听了后下手更加凶狠,这也证实了我的话所言非虚。实然后面“风!风!风!”的叫了三声,我们前面的刀客突然都蹲了下来,我靠,弩!对面有一排弩,整整齐齐,箭头上的寒光在阳光下晒的发光!“嗖”的声,一排弩箭朝我们射了过来,我们只来的急转个身,逃跑的脚都没有来的紧迈就听见“噗呲”“噗呲”“噗呲”的几声响,伴随着几声惨叫,我们至少三分之二的人都倒下了。


“宏尘!”我心里一寒,转身看到宏尘笑着从我前面倒下。一支箭从他身后穿过,从胸前穿了出来,大腿上也插着一只箭,他是为我挡的箭!我立刻冲过去抱住了他,拖着他走向中心。一跟上宏尘不停的吐着血,双手按着胸口突出的箭头,但鲜血像清泉一样的往上涌。他还想说些什么,每次开口都说出不出一句话,喷出来的都是些热血,红的像太阳烧过的一样。才没走几步,宏尘猛的一曲,像虾米似的使劲的曲着自己的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喷出一口血,全在我的脸上,真的好热,好热,热的我都走不动了。喷完血后的宏尘好像舒服了很多,全身突然平静下来,对我笑着说到:“少杰,你现在应该叫红衣公子了,呵呵。”有人问我人死了会怎么样,我不清楚,所以要看着宏尘,泪水一会挡住了我的视线,不行,我擦干泪水也要看。


“快走。”赶上来的吕清一把抓起我,把我往后拉去。“风!风!风!”“嗖”“噗呲”官兵整齐的命令叫醒了我,突然我明显的感觉到吕清拉我的手死命的抓了一下,我转头一看,吕清也中箭了,左肩,吓的我立刻转身过来拉住他,带着他走,还有几米,我们差不多就能出弩的射程了。


“侠客!侠客!吕清中箭啦,快点过来。”“别叫了,他没跑出来。”我思想一愣,都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没有停下来,我又带吕清跑了十多米转身寻找着侠客。


侠客坐在那边,就坐在那边,双手用剑支撑着,看着我们这边,脸上带着微笑。“嘭”的一声,空中响起了一声信号弹,对面的那些弩手收起了弩,后排的士兵拨出刀,向中间走了过来,见到尸体都向脖子处补了一刀,起到侠客身边时,拿着刀举过头顶,猛的一刀挥下,空气都被砍出“呼呼”的声音,侠客的头颅应声倒下,几下翻滚落到了一边,当停下后,我看到他还是保持着那轻松的笑容,就想他还坐在那里休息一样。


吕清一把推开我,示意我和剩下的江湖人士站在一起,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边,用手把剑一挥,斩断了露在外面的箭尾。


我并没有退去,也许,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为他们报仇吧。


“各位,冤有头,债有主,等到了阎王那,别报错了我的名号,哈哈哈哈。”“嗖嗖嗖”催命的弩声想起,吴家堡的人立刻倒下去一半。吴堡主转头一看,脸都黑了。“都头是什么意思?”“上面是不希望有武林人士。”“可为什么对我的人下手?”“你吴家堡自然也是武林人士。”“呵呵,真是良弓藏,走狗烹啊,都头,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我就不劳烦吴堡主当心了,上。”“兄弟们,跟着我冲。”“杀呀!”


我对场面上的变化没有一丝奇怪,我拉着吕清,跟着吴家堡的人一起冲出去。吕清看起来站得很直,但已经是油枯灯尽了,我一拉他整个人都向我倒来,我只好让他倒在我怀里,弯着身体带着他跑。


“这事到了底下别和他们说。”“别说话。”“你带着我是跑不出去的,放下我吧。”“我叫你别说话。”“这辈子有你们当兄弟真好,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吕清转头一看,正好有个官兵向我们杀来,他猛的一推我,向官兵冲了过去,官兵一刀砍了过来,吕清没在意那把砍向他的刀,硬挨了一刀,将剑刺进了官兵的胸膛。吕清早已没有了力气,那一剑只刺了一半,我一个大步冲上去把他的手一推,那官兵脸色由惊转喜,又由喜转悲,最后变成猪肝色,倒在了我们前面,一起倒下的还有吕清。


“这个算我的,不用你帮忙我都行了。”“当然这个算你的,算你的。”吕清还想说点什么,猛了一用力,软了下去。看着左右厮杀的人们,我不知道我应该拥有什么样的感情,也许现在这里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杀气吧,好,你们需要杀气,我就给你们杀气。


我站起身来脚下一点,一个滑步滑了过去,滑过去时剑已经刺中胸口并收了回来,那官兵还未留到就已经发现自己人生命从胸口的洞跑了,他大口大口的想喘气,但已经没有机会了。滑过那官兵,前面又是一个背对我的官兵,无需客气,一剑刺入后心转身就走,他也同意捂着胸口倒下。左右见我连杀两人,已经注意到了我,外围有两个官兵杀了过来,比他们更快的还有弩箭,我身体一侧,箭射到了后面人的左肩,与他对战的官兵借机一刀砍上了他的脖子,那人也是条汉子,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刀,官兵半天没有拨出来。


我早已经游到他旁边,一剑划过他的脖子,他本能的用双手捂住脖子,那汉子双手将刀一拨,一股热血猛的喷到了已经走到两米外的我。他拿刀一转,刺进了官兵的胸口,一起和官兵交织在血泊里。


吕清、贾洛侠、薜宏尘,我已经帮你们报仇了,剩下的就是我赚的了。


那向我走了的两人已经赶到,我已经没有办法在偷袭了,他两人一起用一招开山斩向我砍来,我一侧身冲了过去,左手等刀落下后以手为刀劈向官兵喉咙,“咔”的一声喉咙已被我劈断,身体向后一顶,另一个被我顶来,我借力跑了两步,正好偷袭了一下旁边的官兵,虽然是刺了一剑肩,但我相信他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被我顶跑的士兵见我和他比斗时还能偷袭人,恼怒之极,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向我砍来。我站在那蓄着力,看着他的刀划破我的血衣,猛的释放速度,冲上他前面,剑往胸口一带,直接冲了过去,当他起回头再与我同归于尽时,我已经冲向的另一个官兵。


两个,我已经赚到一个了。其他江湖人士基本上都已经倒下了,战圈现在也越来越大,等我跑过去,别人早已经注意到我,想偷袭也是不行的了。我看和吴堡主战斗的人被他压的不行,我跑了过去给了一剑,虽然他看到了我,但吴堡主给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看到了也没有办法。第三个。


吴堡主自己知道哪些人该救,我跟着他走,被我们救的人也跟着我们走,很快凑了七八个人,可是放眼望去,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武林人士了。


“啪啪啪啪,小兄弟,我到是小看你了。”受到他的赞扬,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高兴,我已经没什么体力了,左小腿和左手也受了一剑,不过还好影响不是太好。好消息是他们的弩不知道是用完了还是怎么样,一轮害了我们几个人后就再也没有发射过,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活下去。


“各位已经是英雄好汉,已经向世人证明了自己,放下屠刀吧,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


“都头你觉得我们会信,你要是真放我们走,叫你的人让开一条路。”吴堡主这时说到,听到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呵呵,看来各位是不想活了,那就怪不得我了,刀盾手,上。”


听到刀盾手,我就知道我们这次凶多吉少了,那是官兵中的官兵,就算在战场上也是了不起的兵种,能死在他们手上,我们也值了,但想让我们束手就擒,那是没有可能的。


“杨熬林,我吴某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刀盾手拿着盾冲了上来,我们只好围成一圈,有人忍不住冲了出去,两个盾手举盾顶了上次,那人一剑刺到盾上,但盾没有停了下,继续顶了上去,一个当年没有两人有力,那人被顶了向后退了一步,正当他想推开盾牌时,盾牌自动回来了,那人一时扑空了,两面盾回来后自动分开来,从中间伸出一把刀。那是一把柳叶刀,可砍可刺。从我们这看去,那人向是主动送过去给他们刺一样,就一个照面,死了。


其他人已经不敢离开,走出去的也退了回来,但也只有七个人。刀盾手围了一个圈靠了上来,我们完全看不到人,只看得到一面面金灿灿的圆盾,上去砍一刀,盾就顶一下,就这样把我们挤成了一个圈。那盾一会都停了下来,正当我们放松时他们冲了上来,顶一下后就退了回来,分开盾牌将刀送出来,再顶一下,又将刀送出来,就这样来回三次,我们就少了三个。


我一看这样不行,与吴堡主对望一眼,吴堡主对我点点头,我一脚踩上他双手上,他一抬,我一跳,跳过了圆盾,回头一看,果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和下面,后面不年,想都不想,一剑一剑的以最快速度刺出去,杀了一个,伤了三个,有一个估计没戏了。


我杀的很快,但没有他们杀的快,当他们倒盾后,吴堡主睁着大大的眼睛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们围了上来。我冲了过去,一脚踢向盾牌,那面盾往后退了半人身位,我还没来的及出手就被旁边的盾顶上了,他们越来越近,围起来,我就死了。我见夕阳照射过来,呈现出刀盾手出脚的位置,我按影子大力的剌了下去,刀盾手应声惨叫,盾不由的放了下来,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一剑刺进他的脖子,全身一转一拉,旁边的人被我拉断脖子,看着他的盾倒了下去。


后面的盾围了上来,马上前面也围了上来,我努力的举起拿剑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死死的被盾按住,感受到冰冷的柳叶刀在我的身体里出出进进,我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咬牙,手碗一转,盲着向下刺去,也不知道刺到没有,我已经感觉不到手的存在。“退!”,一片金盾退了回去,像花一样开在我身边,我的身体一下子没有支撑,我立刻用剑当拐杖,支撑着我。


“算了吧,你已经是英雄了,算了吧。”


我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左手放到背好,右手将剑提起45度。这个吕清教我的最简单的君子剑起手势都让我费尽全身的力气,我现在除了保持这个姿势,估计连动动手指头就不行了吧。


多年前有人问我,江湖的夕阳为什么会这么红,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现在还有人问我,我会很明确的根他说:夕阳,是被江湖血染红的。


我站在被鲜血浇灌的土地上,任凭血滴从剑身上滴落下去,“啪”的一声打在湿润的土地上,不一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的性命,也将像这滴热血一样,消失在这土地里,也许多年后这将会是一片沃田吧,毕竟上百条人生足够铸就这片田地。


也许能死在这一片鲜红的夕阳里,也算是我的一个好归宿吧。


“顶”“刺”“收”“退”


“少杰,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吕清、侠客、宏尘,你们怎么都在,你们不是。”“我们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吗。”“那我们。”“我们是死了,但江湖没死啊,我们当然是等你下来继续晃荡江湖啊。”“是吗,那太好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别哭啊跟个小孩子似的,走,我们四个继续闯荡江湖。”“好!”


下面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故事。金庸大师走时,我感觉不大,因为我上次读《寻秦记》时已经是五年前,但当我上晚班出门抬头看到这幅画面时。


深圳的红霞

心面老是出现那幅一个濒死的剑客站在夕阳下,眼里满是红的似血的夕阳美景,对面冲过来的敌人充耳不闻,也不理会刺过来的刀刃。带走他的生命的刀剑,也只是提前送他的灵魂融入美景。于是我一直写到半夜,匆忙到是匆忙,但自己对金庸大师的怀念感已能够放下,希望金庸大师好走吧,我想不到其他方法来哀悼他,写一篇我们江湖算是哀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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