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朵儿去五彩城滑冰。想给朵儿不一样的乐趣,也想给自己的童年一个美好的追忆。
当我一走进冰场,熟悉的感觉几乎令我窒息,陌生的脚下功夫,却让我“手舞足蹈”。
再看看朵儿,手抓墙壁,亦步亦趋地趔趔趄趄地朝前滑,虽然离她很远,我似乎都能听到心惊肉跳在她的体内弯弯曲曲蔓延的“咚咚”声。
身为中国最北方的人,怎么可以不会滑冰呢?所以一定要带朵儿去补一堂滑冰课。
本以为从小会滑旱冰的她一定没问题。却忘了小时候学滑旱冰的她,还不懂形象的顾忌,如今的她,有了少女的娇羞,怎么还会愿意在冰场摔跟头给围观的人看呢?
冰场内塞满了各式各样滑冰爱好者,冰场外,围着的大部分是家长,还有看热闹的人,笑声此起彼伏。
滑得好的,往往不是无所顾忌的孩子,就是天性解放得很好的年轻人,不怕摔,也不怕被笑话,学得又快又稳。
还好,滑了两三圈后,朵儿的胆子似乎大了些,终于能够离开“障碍物”,从冰场的最外圈自己滑向冰场内圈。
估计是冷汗与热汗交替登场,因为她已经有了寒意。
没想到从小冬天放学后,经常“泡”在学校自己“浇”的冰场上,直至滑到天都黑透了什么都看不见才回家的我,今天算是“栽”在冰场上了。
踩着冰刀的我,像一个醉酒的人,在冰面上画着大大小小的圈,完全没有了儿时的灵活,原来真的是老胳膊老腿了。当然,室内人工冰场跟户外天然冰场还是有所不同,不是那么结实与耐滑。
放眼望去,如我一般年纪的女人几乎没有,倒是能看到几个比我年纪大些的男人。剩下的便是孩子、年轻的妈妈、还有帅气的教练。最抢眼的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滑了足足两圈,摔了五六个跟头才找到点感觉。
内心里浮现的却都是小时候滑冰时的影像:
穿着不合脚的冰鞋滑冰时的难以言说的快乐,以及被冰鞋磨破的冻僵了的双脚被血浸透袜子粘脚上脱下冰鞋那一刻的痛苦。却从不曾因疼痛而放弃第二天放学后的冰上“舞蹈”。
如今的我的母校,不知道还有没有学校自己“浇”铸的冰场?那里的学生还能不能享受滑冰的冰趣儿呢?也许,还可以在冬天里去天然大冰场——多布库尔河滑冰吧。
一个半小时下来,五六个跟头摔得我再也不是我自己了,浑身上下都是“泪”。
朵儿倒是一个跟头没摔,学得也有模有样了,只是滑得不够酣畅,如果再放开点再大胆些就更有意思了!
回到家,赶紧看我身上留下的“战果”,还真是“战果”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挺炫目,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好像没有一个好用的“零件”了。
在路上一直喊累得要瘫的朵儿,一回到家就精神饱满地又吃又喝又看又玩的,早把疲惫与“惊恐”扔到了九霄云外。
从童年到中年,仿佛就是一场冰上舞蹈的时间,童心童趣,在冰上舞蹈里瞬间绽放的感觉,模糊着疼痛,清晰着记忆。
我的童年,我的母校,我的冰刀,我的冰趣,还有我回不去的时光,都在这一场冰舞中回到了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