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修身长裙,高跟鞋,一抹口红,笑起来疏离又礼貌,妥妥的一张都市女子图鉴。走时,背起双肩包,身边的朋友差点掉下眼镜,问我:"你这包也太可爱了吧?"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懂,身上这衣服要去参加奥斯卡颁奖,这包里可都是续命的东东,那些小包装不下啦。"
后来,我就给我的双肩包取名"奥斯卡"。我是一个一包背到底的人,春天到冬天,裙子到大衣,浅色到深色,一包打遍天下无敌手。天下包包千万万,如何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包呢?
上学时流行抱书,抱着一摞书上下课,没有书包的概念。我记得第一个包是黑底白花的双肩包,配上锡纸烫的爆炸头,修身裤,粗跟短靴,脖子上一根黑色的皮项链。走路带着风,飒爽英姿,背着这黑背包出入中学找当老师的同学玩,被他同一个宿舍的老师当做是叛逆的高中少女。
我承认自己是高二年级的学生,老师就当场给我做思想教育。我认真地听着,不住得点头。拿起老师桌上的课本,认真地向他请教物理作业,老师以为我这么快改邪归正,非常欣慰,当即为我讲解。我抱着书包,一脸崇敬地听着老师的解说,直到我的同学推门进来…那个可爱的老师怎么都不相信我已经大学毕业,说明明还背着书包呀…
变成熟一点了,开始提手拎包。黑色的,银色的,粉红色的,白色的。走到哪就拎到哪,那些需要故作成熟的年纪,一个拎包确实为一个女人带来了气势和安全感。里面装了手机,钥匙,口红,纸巾,巧克力,行走的百宝箱。提着一个包就敢入江湖的豪迈,不管什么事,逛逛包,就能振作起来。
后来,我常想起我的一个老师。她是台湾医院的高管,气质学识俱佳,衣品妆容绝好。有一次出行,我看到她就随性背了一个双肩包,连衣裙高跟鞋,随性的双肩包。不知为何这份随性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年岁越长越是想念,我觉得那是一份自信和柔软。
终于我入了一个双肩包,暗粉色,双层,配上一个毛绒绒的挂坠,成熟中带着俏皮。它有了自己的名字"奥斯卡",每当背起它,就像真的要出征一样。
它可以装很多东西,雨伞,保温杯,材料,电脑,简直成了行走的办公室。它随我走南闯北,在火车站汽车站无数次地过安检。在每一个尴尬的时刻抱在胸前给我安全感,在需要的时候成为我的叮当猫。
我不再需要它提升我的气质,不再需要它为我争奇斗艳,我只要它做一个包包,安安静静。
我只是需要一个包,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