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张张收回碗,瞧见那淡褐色的米饭将碗里的鱼圆裹了个严实,刚要落下叉子,又听老太高声说:"捣碎,捣碎啊。"她比了个向下戳的动作,鼻尖上的皱纹都随之抖了一抖。我诚惶诚恐的学着她的模样用叉子将鱼圆捣的稀碎,和碗里的米饭拌了又拌,征询的瞧她一眼,这才下口。
只花了三分钟吞下这一碗鱼圆汤泡饭,连碗壁上的米粒和残渣都没放过,鲜美至极的滋味几乎在我脑袋里盘旋了一整天。第二天我特意比平常更早去吃煮鱼圆,天还没有黑,大雪依旧下个不停,我挤在大缸前郑重问道:"来一份汤泡饭好吗?"
不料买鱼圆的老太一脸惊异的瞧着我,又指了指墙上的招牌:"这里只有煮鱼圆。""没有汤泡饭吗?"这下轮到我惊异,扒着大缸想要往里瞧,"昨天这缸底明明有一层米饭的呀,褐色的,熬了很久的……"我双手比划,还一把抢过那老太的长柄漏勺插进缸里,探向缸底用力一舀——竟只有汤水。
"都说了没有什么汤泡饭的呀。"老太莫名其妙地夺过漏勺,三颗鱼圆和两瓣白萝卜跌进碗里。
汤泡饭再也没有。
献给年轻有趣的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