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活讲和
我在犹豫是先看《相约星期二》还是《你在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当天就是星期二,那就它了吧。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教授莫里在一九九四年罹患肌萎缩性侧索硬化,一年以后与世长辞。作为莫里的得意门生,米奇在老教授缠绵病榻的十四周里,每周二都上门与他相伴,聆听他最后的教诲。
读一本好书真的是如饥似渴的迫不及待,又生怕一下子就读完的不舍得。
在动车上打开了这本书。当我看到他们的最后岁月往往过得很具体,全部沉溺在医疗的程序、后事的嘱托、遗产的分割等等实际事务上……以为一切肢体的衰弱必然伴随着思维的衰弱。……也许正是在一片哭声、喊声中没有留出一点安静让他们把那些并不具体的人生话语说完。
感觉把世俗中的死亡描写得真实。想到了外公得离世,想到了二姑女儿的死亡;那种哭声痛彻心扉,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愣住;撕心裂肺的感染让人心生不舍与其落泪。
于是,在书里文字的旁边,注当下的感受:希望在我死的时候,你们可以不哭(当然有点不可能),那最起码不要太大的哭声,希望死前还可以与可爱的你们唠嗑;即便在弥留之际也保留着表达能力。
它几乎是逼视着自己的肌体如何一部分一部分衰亡的,今天到哪儿,明天到哪儿,步步为营,逐段摧毁,这比快速死亡要残酷得多,简直能把人逼疯。
当看到这的时候,邻座来了一个男士,从刚才的通话可以得知他昨夜到今天一路飞机动车赶时间换乘;一会儿,便打起呼噜。而身后则传来一位母亲与宝贝视频的声音,表达想念,“妈妈马上回来了…”
拒绝衰老和病痛,一个人就不会幸福。……我乐于接受自己赋予我的一切权力。你能理解吗?我不会羡慕你的人生阶段——因为我也有过这个人生阶段。
这时邻座打呼噜的男士到站了,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刚坐下,就问:姐姐,能不能换个位置,我以为他是想靠窗,原来是跟妈妈前后座。这时候,妈妈鼓励他:没事,我们十分钟就到了。于是小男孩坐了下来,拿出一包零食,他分了后座的妈妈。我随口问了句:你是哪里人呢?他便转过去问妈妈,我们是什么人?一番讨论后,也告诉了我,然后也分了我一片薯片。
人生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施爱于人,并去接受爱。看完了余秋雨的作序,就知道自己会喜欢这本书。
莫里的病重,他为周围的整场生活节奏而感到震惊,难道世界仍是那么无动于衷?然而地球没有停转,它丝毫也没在意。这不禁让我想起前阵看的《天蓝色的彼岸》,主人公死后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一切自然不曾有想念的失落。
最后,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只能通过插在喉部的一根管子呼吸,而你清醒的神智则被禁锢在一个软壳内。
这句话,还原了当初经历的一个场面。二姑的女儿病重的时候,需要从鼻子插一支管子进去,可能是痛苦,本能的反抗;却被家人按住四肢,强行插管;是爱想让你活下去。是的,我帮忙了,按住的小腿有力的蹬着排斥,我有了恐惧,起了鸡皮疙瘩,也掉了泪。这曾与我说说笑笑的儿时玩伴怎么了…
莫里有了个念头。他打了几个电话,选好了日子。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天下午,他的家人和几个好友在家里为他举行了“活人葬礼”。每个人向我的老教授致了悼词。有的哭,有的笑。
原来还可以这样,真是有趣,不禁也萌生这样的想法,以后是否也可以这样来一下。作者认为舅舅的厄运也将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结局。自从作者的舅舅死后,作者相信自己也会像他一样死去,会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凶疾把他带离这个世界。这是个心病。似乎也是我如今畏惧的源头,第一次接近死亡,同样认为自己会有相似的结局,无能为力,也无法接受,瞬间承受能力化为零。
很喜欢这本书,可能源于初次阅读有关生命这么直白的阐述。想分享的有很多,但关于生命,翻来覆去无非提的都是那些自己过不去的坎;多说无益。
与生活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