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墨非白
在我九岁的时候,终于我又出了趟远门,这是我九年里,出的最近的一次远门。
到我九岁止,一共出了四次门。
第一次,是在2005年的冬天,爸爸第一次回家。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侯,还是爷爷抱着,在我手里塞了两颗糖,努着嘴冲他说:叫爸爸。没几天,这个爸爸就带着我坐上了一种奇怪的车离开了爷爷。噢,对了,爸爸说那叫火车。火车带着我们到了广东时,天是黑的,但是到处都有灯,很夺目的那种,整座城市似乎就在它们的光亮下,没有了黑夜。
下了火车后爸爸就左手拖着大箱子,右手牵着我,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换了坐公交车,去到了一座楼房。那楼有两层,比起爷爷奶奶家来是又高又大,但楼板大多也是木头,有很多间房,不过,属于我们家的只有一间,其他的还有四户人在住,连洗澡的地儿都是公用的。这都是第二天才了解到的。刚进门的那个晚上,我记得有三四个人在大堂穿过,但是都没有理睬我和爸爸。只有一个静静地在大堂里洗衣服的女的抬了头望我们,然后和我们打招呼。所以我特别乖巧地冲着她叫了声阿姨,可是她却奇怪地冲过来抱住我,我仔细听了一下,她好像哭了。然后,就听到爸爸在后面跟我说,她叫妈妈,不叫阿姨。
紧接着的那个暑假似乎也就理所当然的被接到了广东,和爸爸妈妈一起,还是住在那个两层楼房里,只不过,住户好像换了些。我很开心可以住在城里,只有在那里,周末的早餐才可以吃到软软的、油油的面包和浓浓的谷物奶。可是这却是我九岁前最后一次去广东。
第三次是回外婆家。我的爷爷奶奶家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外婆外公家在贵州大山里。在交通仍然不太完善的2007年,没有坐火车,而是坐了半天的大巴车到了怀化。再背着扛着包去坐当地的公交车换站,然后开始漫无止境的翻山,一座又一座,都是山。晕车严重的我靠着座椅昏睡,这就是外婆家留给我的最深的印象……
第四次出远门,就是这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