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我时常在想人与人的关系可以浅薄到什么程度?

伟人自古便是有先见之明,几年前读起鲁迅的文章觉得苦涩难懂,有了一些人生阅历之后,再拿起鲁迅先生的文章,深觉这些文字力透纸背,一针见血。

<少年闰土>中鲁迅老先生写道: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闰土哥,你来了。我接着便有许多话要说,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去。他站住了,脸上出现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鲁迅先生直指生活的本质,单是关于友情的表述,让众人与之有着一辈子无法跨越的陌生感。

人和人的关系只是一段路而已,而友情更是关乎时间距离的存在,以前的我们在一起谈论的是青春,几年后的我们谈论的物质虚荣。

两人的关系还没等你开口,它早已被对方的的话而分崩离析。她满面春风的谈论着她的工作,她的生活,你只得佯装的笑着回应。生活不温柔,时间也顽劣,所以总要把人与人的感情撕扯的面目全非。那些难捱的情绪被自己的眼泪潦草的一笔带过,此后对那个驻扎在心口的人没有多余的感慨。

回看那么多如同经典桥段的友情大体相同。大都是类似张爱玲与炎樱从无话不谈到不相往来的结局。如果在几十年前,炎樱写的信里不参杂太多的炫耀和虚假,那两人的关系也不会顷刻崩塌吧。世间的情感为无一不是千疮百孔的,她将炎樱当作心里的白月光。后来的白月光黯淡了,她们也走散了。

由于身处环境不同,又或是经历差异,因此分道扬镳不可避免,疏离客套不可避免,再次相见时那颗沾染世故圆滑的心也往往未能避免。

如果我们对正在经历的和未经历的事情有一个清晰的定义,对渐行渐远的关系用审视的态度去看待,那足可以解释这些冷暖自知的关系。

人到了某个年纪,是会突然长大。走马观花的翻山越岭最深层的意义便是不再抵触那些即成事实的遗憾,而是学会平静的告别。

这一生和你有关的人很多,能如约而至陪着你的却是寥寥无几。

我们空虚,寂寞,许多人填补空白又匆匆离开。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相识免不了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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