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先生身上有古人科举没有中榜的文人气质,在知天命的年纪,拥有了该有了一切,但好像什么也没有过。
“眼高手低”:手低没有关系,你可以通过练习去提高;不过眼一定要高,那样你才会去追求更好的事物。文人
先生如是跟我说。
年少时不懂事,跟着文人先生学了一周不到就放弃了。偶然遇见后,文人先生带我去他家看他最近写的字。
我不知道文人先生怎么看待我这个后辈,但文人先生好像特别愿意跟我分享他知道的一切。又或者,文人先
生喜欢有人听他说话。尽管我能听懂的不多。
文人先生写了一幅婚礼的对联,四个“新”字各不相同。他说着自己对这幅对联的用心和理解,而我觉得这个能
量场与周围“新农村”的气息格格不入。我不能完全看懂他写的这幅字,更何况是来参加婚礼的散客?
文人先生最想去的是卢浮宫,可文人先生坐了三次飞机后再也不敢坐飞机。文人先生年轻时去过北京的故宫,
但更想去台湾的故宫,可是因为怕坐飞机,所以一直没去。我说:“可以走厦门坐船去。”文人先生说:“坐船
也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出事,哎,注定做不了大事了。”
文人先生打开的字画摊放在印有大花的床单上,抱歉的跟我说他要去隔壁婚场帮忙了,不能多招待我了。
我们一起走到婚场,入口处,一个妇女哐当倒了一大盆的洗碗水,连着洗洁精的泡沫淌过文人先生的鞋边。
秋日,鸣鸭,闲时;
斑驳风撩,却无人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