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放不开,对你太依赖。只是我还不能够,释怀。” 耳机里突然放出曾让我感同身受的老歌,几句话把分手写的歇斯底里。
手机推送里,“男子为情跳楼自杀,被警察劝说后救下”的新闻屡见不鲜。生活里甚至也出现过,分手我死给你看的狗血剧情。
常有人说:爱一个人多久,就要用多长时间去忘记。
但走陌生的路,听不一样的歌,不知不觉间,你会发现那个曾经你觉得刻骨铭心的爱情,似乎就那样被淡忘了。
所以,分手,不过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去年。
我身边曾有个男生朋友,毕业季的时候,约我这个闲人出来喝酒。
点了饭菜,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而他却一脸吃了屎的样子。我笑了笑,没心没肺地打趣道:“哥们,咋啦,被女朋友踹了啊?”他抬头没精打采地看了看我,没理我,只是拿着筷子搅了搅空空的盘子。顿时,心中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平时伶牙俐齿的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只能苦笑一声,“日子还长着”,然后低头安静的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朋友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如果被踹了,倒也好。”
看着他一脸阴霾,加上不清不楚的回答,我承认,在关心之外,我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
试探性地询问,朋友就着几口酒,把几个月里的煎熬倾吐而出。
当时,我认识他差不多2年了。他有一个从高中一直处到大学的女朋友,大学几年虽然是异地,但来回几百块的车票阻挡不了他每月往女朋友学校跑两趟的热情。那时候,我们在一起搞社团,每次提起这段异地感情,都是一段佳话。我曾见过他的女朋友,但不算高也不算漂亮,但身材不错,跟朋友站在一起,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重点是,她跟他一样,极有上进心。朋友保送到了名校,而她年级第一却因为六级没过失去了保研的资格。
我跟他吃饭的时候,距离研究生复试还有几天。
异地的时光里,他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少了朝夕相处,再加上身边还有我们这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占用他周末去看女朋友的时间,自然而然,近四年下来,缺了好多共同话题。偏偏这个“距离空白”里,出现了一个我们口中的“小学妹”,虽不是朝夕相处,但毕竟社团活动,吃饭自习,生活中频频出现的学妹还是让朋友心动了。
感情一旦燃起了小火苗,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纠结了好久,终于决定跟随自己的心意,他还是跟学妹在一起了。
但面对六七年的感情,他却也狠不下心。那时候,女生正努力地备战考研。而他知道,也许他的一句分手,也许会影响女孩的备考心情。于是,他对学妹坦诚无法现在与女友分手,他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在影响她的未来。学妹也算善解人意,愿意等。
朋友的女朋友来天津租了一个月的房子,每天来我们学校自习,而朋友也算做的不错,每天晚上送饭到女友家。但也许是耗得太久,也许是爱情里容不下另一个人。学妹也有些按耐不住,每天要跟朋友打电话打很久,经常因为三个人
的关系发脾气。
一个女朋友就已经够一个男生受的了,更何况是两个。朋友就像接力中的接力棒,在第一棒队员的手中紧紧攥着,明明已经到了第二棒的位置,第一棒却没有撒手,就这样,被拉扯在两个人的中间。
争吵,妥协,安抚,鼓励……终于熬到女朋友考完了试,进入了复试,本以为这场爱情接力即将结束,但偶尔男生真的低估了女生的第六感,女孩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复试前偷偷溜到天津,发现了朋友身边的“学妹”。朋友忍不住说出了实话,女生开始是生气,然后是挽留,最后甚至以放弃复试威胁。
啪嗒!啪嗒!
朋友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愣住了。
“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
“我就不该……”
“七年了……我回头看过去,真的所有的记忆里都是她,真的舍不得。”
“对她,我甚至狠不下心说分手。”
“每一次,她一哭,我就心软了,其实很早就开始吵架了。只是,每一次我都心软。”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渣?”
我第一次看着朋友这样纠结,我知道,安慰不一定有用。
“嗯,站在女生的角度,是有点渣。”
说了这句话,朋友突然不说话了,抬起头看了看我。
“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要渣都渣吧。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现在不该考虑渣不渣,而是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以后想要跟谁在一起?”
“但,我怕她出事……”
“哪个她?”
“两个。”
……
我看了看朋友的眼神,看的出他的纠结和难过。
“她们今晚要见面。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确定了吗?更担心失去哪一个?”
朋友沉默了。
“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拖了这么久,倒不如直说痛快。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由两个女生去解决,你夹在中间,万一三个人谈崩了,你去追哪个?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你自己该解决的问题,三个人一起见面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真心喜欢学妹,那就去找你女朋友说清楚吧。”我理智地跟朋友分析这件事情不好收场。
“我……”
短暂的沉默,朋友接起一个电话,扔下一句“今天的事别说出去啊!”,忧心忡忡地把我扔下,走了。
剩下的过程,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朋友结束了这段爱情接力。
晚上收到了一条来自朋友的微信。
“都结束了……”
四个字,我却感受到了朋友深深的自责和难过。
我认真地打上“早点睡,明天是个大晴天。”郑重地点击了发送。
朋友现在跟小学妹相处的还不错。
朋友曾经的女朋友也考上了中意的学校。
一切,都好。
很多人都像朋友一样,在感情面前患得患失。至少,我的身边就有。喜欢不敢大胆的追,明明不爱了,却又舍不得放开手。
担心对方过于脆弱,又心疼自己不快乐。
于是痛苦的过着纠结的生活。
蓦然回首时,又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是每个分手都要歇斯底里才证明自己爱过。
不是每个了断都要等着别人说出口才证明自己问心无愧。
不是每段感情都要开出花朵,结出果实。
我们感情的选择,更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分手,只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放下一段感情,也比想想中容易的多。
朋友,如果不爱了,那就放过自己吧。
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感受怦然心动,小鹿乱撞。
当然,我并不是在劝你分手。
如果你有一段美好的爱情,
那就小心翼翼的珍惜,
千万不要让它过了保质期。
虽然分手是一件小事,
但爱情,可是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