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好姑姑(二)——江德华‖《父母爱情》随想(六)

        随着时间的推演,双胞胎的即将降生,德华又一次被召唤随着来到了松山岛,有着农村一般安宁的环境和淳朴的生活,还有邻居王主任家属张桂英让她找到秀娥嫂子的亲近感,德华如鱼得水,她们在深夜的十字路口为死去的爹妈烧纸钱,在屋顶缝被子,在院子里种蔬菜,去海边赶海……三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德华负担起侄儿侄女养育的全部责任。如果没有这个姑姑的帮衬,几个孩子的看护工作谁来承担?一家八口人的洗衣做饭谁来料理?身为司令的三哥哪里能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事业上没有后顾之忧?嫂子哪里能一边在学校上班一边坐在花前月下品味咖啡的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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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几个孩子视如己出,几个不省心的孩子也让她操碎了心磨破了嘴!国庆调皮叛逆,经常跟别人大打出手,她就忙着一边数落自己的侄子,一边给被打小孩的家长赔礼道歉;由于跟列属子女打架,卫国被父亲一顿痛打仍然犟气嘴硬死不求饶,在打断了一根鸡毛掸子仍不解气,哥哥准备解下皮带,安杰被吓得不敢靠前时,德华冲过去一把保住侄子心疼得泪如雨下;在卫国以绝食的方式要求去中苏边境参军,在父母都去上班的间隙,心疼怕饿坏了他的姑姑为他煎鸡蛋滴香油、下面条放荷包蛋,看着侄儿坚决不吃时气得浑身发抖,口口声声埋怨他狠心的父母这个孩子不像亲生……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德华得付出和奉献就一天天增加,每次孩子们离开海岛,心疼不舍的姑姑掩面哭泣,生动诠释了“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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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岛守备区这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德华忙于操持家务,养育几个孩子长大,根本无暇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因为她知道这个家离不开她。加之有着司令妹妹和中年寡妇双重身份的她,难得有胆大的男性闯进她的生活承诺她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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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青岛炮校迅速疏散,已经成为鳏夫的邻居老丁来到松山岛。出于对于朋友秀娥嫂子的怀念感激之情,德华义不容辞地代替秀娥嫂子照顾一下父子,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晒晒被子。天长日久,慢慢地德华喜欢上这个曾是秀娥嫂子的男人,并且有非他不嫁的果决和飞蛾扑火般的勇气!老丁和葛美霞恋爱时,她提心吊胆又恐慌绝望,甚至向桂英嫂子求救,帮她解除困境;在老丁结识军队医疗所的吴医助时,她选择了默默祝福,并继续一如既往的照顾父子的生活,只是在老丁听从吴医助的昏招悄悄换掉了家里的门锁时,她委屈气愤暗自落泪,“我只想想秀娥嫂子那样去疼爱这个家庭,就是老丁不爱我,我也愿意!”目睹小姑子委屈的安杰,不再选择沉默,愤怒的安杰叫来老丁一顿数落和怒骂,并要求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一刀两断,想一次断了痴情妹妹的越陷越深!可深陷爱情的德华却对嫂子的义愤填膺大加责备,因为她怕与他心爱的老丁从此缘分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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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总是为真情而动,缘分本是天注定的,感情屡屡受挫、不再追求有文化懂风情老婆的老丁,洗尽铅华再也无力折腾!一句轻描淡写的求婚,德华喜出望外,没有任何疑虑和思索一口答应,欢天喜地地嫁给了这个深爱的男人!全然不顾老丁沉重的家庭负担,全然不悔老丁骨子里对他还有些许的嫌弃,全然不考虑未来的日子又多了一个家庭落在了她本来苦不堪言的双肩!新婚之夜居然有了处女落红的德华惊慌失措,对男女之事全然无知让老丁惊喜诧异,随着女儿小样的降生,从此也渐渐走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整天心里乐悠悠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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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勤劳质朴的乡下女人,成就了两个完整军人家庭的天伦之乐!任劳任怨,从哥嫂的五个孩子,自己的女儿,到一大堆的孙子……说不清的小孩在她的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以至于老丁总是心疼得说“带孩子带伤了”!可她的这份深情没有被辜负,孩子们个个和姑姑亲得不可分割,卫军说最难忘的是小时候趴在姑姑肩头嗅到的如母亲般亲切的头油味,亚菲在结婚宴席上要单独敬姑姑一杯感谢她的养育之恩……“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孩子们对她情深意重,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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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后丈夫突然离世后,面对老丁可能要与王秀娥合葬,而自己百年之后可能要孤独长眠于地下不得和老丁“死同一个椁”的悲苦,她还是深明大义,即使有再多的不满委屈和抱怨,还是压抑自己的痛苦强颜欢笑顾全大局,于是雷厉风行的亚菲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对三样、四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提出三个人合葬的完美策略,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姑姑深埋心底的后顾之忧!影片的结尾,三个人在熟悉的军号声中眺望远方,过往的岁月如电影般一一重现!在今后漫长的人生暮年,三个老人互相搀扶,尽情享受儿女们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这是他们的期盼,更是梦寐以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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