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郊外有一处旧宅,已荒废很久了。旧宅是上面是居室下面是饭店的格局,占地面积还可以,位置也还不错,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有了传言说在饭店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原本生意还不错的饭店日渐清冷,老板也撑不下去了,想租出去或者卖了也找不到租客或者买主,就把房子锁了到外面讨生活去了。近二十年无人打理,房子外面的墙漆剥落了许多,白天看着像长满了老人斑风烛残年的老人,让人联想到苍老、破败,夜里却有些阴森恐怖。十多年前城市扩建重新规划,旧宅从外环变到了郊外,周围的人家大多搬走了,老房子也多成了危楼拆除了,而旧宅是二十多年前盖的,因为无人打理望着很是破旧,但大概是地理位置不好也没有什么项目,所以一直没拆除。三年前附近盖了一所中学,但也没征用到,有了学校周围也逐渐热闹起来,也有人想买下旧宅开个饭店什么的,但一来不易联系到主人,二来房子看着太破旧了,加上前面隐隐约约的传言就一直没人去买。
前记
你说你要来娶我,我们约定了日子,但没告诉父母亲人,我心里应该明白只是玩笑的,但年龄的压力加上父母亲友的催促让我生出一丝侥幸,我其实大概是不喜欢你的,因为我完全记不清你的模样。那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没有亲戚也没有好友,我甚至都没穿嫁衣,或许我自己都知道只是一个玩笑,但我想我心里是有些期待的,甚至还想过去烫头发、化妆。等了很久,或许因为等待的时光总是显得格外慢长,所以说很久好像也不是很恰当。天渐渐亮了,我想到挚友,想着应该跟她说一声的。
我:“喂!你在做什么呢,今天有空吗?”
挚友:“怎么这么早啊?大周末的不好好休息,我今天要加班,你有什么事吗?”
我:“哦,没有了,那你忙吧。”
饭店没开张,很是冷清,我记不得自己出来看了几次门,上了几次楼梯。后面见到了久未联系的好友,还有你的哥哥。
好友:“好巧,你在这儿做什么?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你呢?”
好友:“我啊,就这样呗,我在这工作呢,你也在附近工作吗?前几天请假出去玩了,你是来吃饭的?”
我:“不是呢,我在等一个人,诺,就是他弟弟。”
好友:“哦,那真是巧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清,一个人也没有。”
我:“因为我包下来了。”
好友:“不是吧,那么有钱,等一个人包下一个饭店,这是发财了呀。”
我:“我们约好今天结婚的。”
好友:“额?什么鬼?可见是疏远了,结婚都不告诉我一声。”
哥哥:“别开玩笑了,你和我弟弟今天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去加班了呀。”
然后就把那个我当真的玩笑讲给他们听,他们好想笑又怕伤到我,也没什么事就一直聊天聊到晚上,虽然久不见面了,但到底是好朋友,还是有很多话可以聊。
天黑了也不见你的身影,我知道你不会来了。
我:“你们说我吓吓他怎么样,哥哥你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然后下楼梯的时候精神恍惚踩空了摔到了脖子,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然后我跟你去你家藏他房间半夜穿着嫁衣吓吓他,怎么样?”
哥哥:“这不太好吧,我弟弟胆子蛮小的。”
好友:“就知道心疼你弟弟,等了他一天吓吓他怎么了?”
我:“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去换嫁衣。”
我兴冲冲的去换了嫁衣,到底是当真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吓他一下,还是想穿嫁衣,毕竟期待了好久。
“你……小心。”
听不清是谁的声音,透过盖头望去一片血红,嫁衣背后的凤凰没有前面的精致,买的时候都没好好看。
正文
舍友们听说了旧宅有脏东西的故事,想去看看,就约好一起去了,下晚自习以后去的。本来只想在外面看一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门一推就开了。大家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信封建迷信,也没多少害怕,就进去了。
旧宅里很空旷,惨白的月光,寂静的环境,只有脚步声,停下来之后就只有呼吸声了。
舍友甲:“啊……啊……快看,楼梯,楼梯。”
白月光,红嫁衣,老房子,旧楼梯,阴森诡异。楼梯上的女子缓缓向楼下走来,空旷的环境里只有舍友甲的声音和回音。
舍友乙:“哪有鬼啊?假的,谁啊?那么无聊,那个传言是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候正是盲目跟从西方文华的时候,你要吓人麻烦穿婚纱好不好,红嫁衣是近来古风新起才流行起来的好不好。”
人多,胆子就渐大了起来,一个胆大的同学上前扯了她的盖头,下面的脸很正常,不是很美,但还算可爱,但眼神没有焦距,好像在梦游,月光照到她的脸上,她好像睡醒了一样,眼神看向了她们,然后发生了变故,脖子以无法想象的角度扭曲,嘴角出血,长大了嘴,不知道是要喘气还是呼救。她们吓到了,不知是谁吼了一句。
“鬼啊。”
舍友甲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惊恐的叫道:
“她,她没有影子。”
然后就连滚带爬的跑了,我却呆住了,还有心情腹诽一句“鬼嘛,肯定是没有影子的。”盖头下的脸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好像想起来一点,似乎有大恐怖,也尖叫着跑了,好像她也追了出来。
我边跑边叫道:“快跑,真的有鬼。”
我一直跑,一直跑,鞋都跑掉了,后面跟着一个人,一直喘,很大声,实在跑不动了,看到前面有一个草从就钻进去了,她也钻了进去,就躲在我后面,她躲的地方更隐蔽些,但她一直喘,很大声的喘,像快接不上下一口气一样。
我轻声道:“嘘,小声点。”
但她一直没有回应,一直喘。突然想到什么,尾椎一阵发麻,四肢发冷酸软,心跳应该很快、很大声。想往后看,又僵硬的控制住了。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那张脸熟悉了。
“原来是我的脸啊!”
后记
同学a:“你听说了吗?404宿舍的五个人去旧宅浪,真的遇到脏东西了,原来旧宅真的有鬼。”
同学b:“五个人,不是说六个人吗?
同学a:“她们宿舍只有五个人,她们班女生只有三十五个有一间宿舍少了一个。”
同学b:“不是说有一个其他班的女生住进去了吗?”
同学a:“没有吧,只有五个啊。”
同学c:“我们学校有404宿舍吗?谁告诉你们这个传言?”
“是……是……我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