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曾经爱过(十四)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中秋节已到。超市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档次不一的中秋月饼。那漂亮的包装盒上都少不了诱人的月饼图案,最大限度地展现月饼的金黄灿烂、大富大贵的特质,月饼的品种繁多,有叉烧、水果、莲蓉、蛋黄等型。

想要知道月饼的品质和味道如何,顾客们当然只能以价格为索引,展开他们的想象去选购合适的送节送礼的月饼。

上午十点左右,杨剑准备了一些水果、两瓶茅台酒、两盒上好月饼,开车来到茹玉家小区门口,想起第一次在此地差点车撞茹玉时的急刹车见面时的那种窘迫境地,他自我解嘲地笑了 。

他点开手机:“茹玉,我到了,你下来吧。”

等茹玉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说:“我中午有个重要饭局,先送你到你妈妈家门口。”

“假如我妈看见你,问起你来怎么说?”茹玉偏过脑袋故意问。

“你又没跟你妈说过我,你知道怎么说。上车吧。”杨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茹玉的脑袋。

茹玉飞快地瞄了他一眼,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

茹玉她妈妈的家就在县城边缘,坐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茹玉的妈妈的门关着。杨剑下得车来,把东西都弄下来放在家门口。

茹玉幽幽地说:“你不进屋里坐,我就不留你了。你慢点开!”杨剑一边答应说好,一边在心里缓缓地嘘了一口气。

等车开走了,茹玉整理了一下头发:“妈,我回来了,快来帮拿东西。”

屋里边便传出了爽朗朗的声音:“哦!玉玉回来了。好!好!我马上过来。”

茹玉的妈妈,整齐清爽的短发,白发不多。快七十岁的人看似像六十岁人的模样,身板儿直,脸上的皱褶子也不太多。人显得十分干净利落,她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东西随手放进屋子里:“这么多东西呀!”她感觉今年过节茹玉带回家的东西与往年不一样。

“嗯,这酒好喝,特香,朋友送的。今天中午就开一瓶尝尝。妈妈,你也喝点。”茹玉不敢告诉她这酒多少钱一瓶。

茹玉知道今年的茅台酒特别的紧俏,杨剑舍得把他珍藏的茅台酒送她心里宽慰了许多。

茹玉笑着想,今天中午得让爸爸妈妈第一次喝上这么贵的酒。妈妈如果知道这酒要一千多,她肯定不给开的。她路子宽,定会千方百计的拿去卖掉。

“你朋友送的酒那么好喝?谁送的?还两瓶呢。怎么不带他到我们家吃饭?我给你看了八字,你会找个好姻缘,找个有钱的人。”

也许是老妈子苦怕了,尽想着茹玉找个有钱的主,那样茹玉好像就会过上好的生活。

茹玉可不完全这么想,她觉得挣钱还是靠自己。茹玉不缺钱,稀缺的是灵魂的安放处,身心合一的伴侣。

第二天上午,茹玉叫吴怡婷过来:“昨天杨剑家的月饼吃不完,你拿两盒回去。”

这个“吃不完”吴怡婷明白——杨院长家的月饼吃不完:“好的,我要一盒莲蓉的可以了。”

“杨院长昨天去你家了?很好呀!”吴怡婷有点意外而又觉得于情理之中。

吴怡婷不太看好杨剑,她曾替茹玉分析了这个人,并总结出了杨剑的“三重两不够”的缺点:私心重、顾虑重、色性重。爱得不够,勇气不够。

当茹玉告诉她实情后,吴怡婷心里便来了气:“他到你家门口了都不跟你妈打个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嘛!你要喜欢他,我是没办法。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杨院长。”

吴怡婷略略停顿了一下:“他总是这样阴阳怪气,没点勇气和担当。他就是看你好说话。这么久了,你们还搞地下情,也只有你想得通。你哪点配不上他了?真是个奇葩!你也是。”

茹玉听明白了,闺蜜说她也是个“奇葩”,她并不生气,只是柔声细语地回答:"你总结得蛮有道理,但你是不是心里有阴影呢?你对男人的看法有点偏执嘛。”

茹玉接着说:“其实,我还是理解杨剑。他心里有过苦处,能有今天的成就,自然离不开他强势利眼的前妻。我不指望他有多勇敢。

他家的人认为我不是个好女人。有时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好,旁边的人自然也觉得我不好。

石耿(前夫)就是要把我的名声搞臭,如果他知道我和杨剑在一起,我还真怕他去找杨剑。”

“石耿又不认识杨剑,你还怕他?不过,他太阴险了,不然,你也不会上他的道,浪费了你二十几年的青春。”吴怡婷也觉得该提防石耿那个阴死阳不活的家伙。

“我能感觉到杨剑对我的依恋,还有他对我的爱吧。”茹玉说着把头轻轻地靠在吴怡婷的肩膀上。

她继续说道:“杨剑年轻时,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前妻的。

要不是他前妻太要强说要离婚,杨剑绝不会是那个想离就离的男人。

他很吃得苦,为了工作可以不顾一切。他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强大,也许他比我们更脆弱。

他有着潜在的才能,有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他的孜孜不倦和忍辱负重让他成为我一个领导者,他也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

从他待人处世中,我总结过他的缺点:优柔寡断、不太靠谱,说话不实在,待人有点圆滑小气。可他对我可特别的包容大方,所以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思还是在我身上。我甚至可以忽略他的人品,他不高尚但也不卑劣。”

吴怡婷见茹玉说得如此透彻详尽——她还是细思量过,也分析过杨剑。

因为茹玉这段话,吴怡婷也想了许多:茹玉说我把男人都想坏了,真是这样吗?我只是觉得爱情不能成为女人的全部,没有爱情可以对自己好点。

我至今还爱着我的初恋吗?哪有怎么样?我在茹玉面前说那个人不爱我,所以茹玉觉得我心理有阴影。其实,我还得认命:爱过了就不再,何必苦苦纠缠?

吴怡婷的初恋是杨剑手下的那个急诊室费主任,她俩于高二时悄然无声地早恋了。

1989年的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费主任说声“分手吧!”然后就走了。

2016年的那个春暖花开的春天,中国大地刮起了同学微信群、同学聚会风。

他忍不住了,回过头来找她,她亦不计前嫌原谅了他,当然更多是因为感动于他还保留着她的情书。

现在想来,他也许是无意中保留了她那封情书,她却傻傻地记着其中一句:“费,我永远爱你!”

那句话曾成了吴怡婷的心灵魔咒,让她久久放不下……

往事已成云烟,飘散已远,无法也不能回去了,汹涌澎拜的心终于冰冻尘封。

吴怡婷不能忘记那个人,但应该也不再爱了……

现在他们无事不联系,不是同学聚会就不会见面。

吴怡婷告诉茹玉说费不爱她,她以自身经历过的痛告诉茹玉不要做一个自寻烦恼的人。

其实,吴怡婷与费主任的感情岂能简单地以爱来衡量呢?费主任依然非常关注吴怡婷的生活状况。他们的爱不再,情还在。

茹玉呢,现在已心甘情愿地维持这种关系,并且也享受这种惺惺相惜的爱恋。

吴怡婷还能说什么呢?感情上的事必须自己亲自经历过了才会懂,才会死心。

爱与被爱都是美好的,只要不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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