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宸眼眸猩红，眼眸底寒光如冰刃，刀刀刺向慧嬷嬷，吓得慧嬷嬷面如死色。
上官语宸猛地站起身，箭步来到慧嬷嬷的面前，一手掐上慧嬷嬷的脖子，手臂青筋暴起，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说，你为何要杀她？”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却又心痛地止不住发颤，“说！”
他的手陡然握紧，恨不得立刻把慧嬷嬷的喉咙扭断，可他不能，因为他还想知道这件事文贵妃有没有参与。
慧嬷嬷身子发软，双腿止不住打颤，她从未见过靖王如此暴怒过，若不是此刻被上官语宸掐着，她一定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说！”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阵阵敲击在慧嬷嬷的心上，仿佛要震碎她的灵魂。
文贵妃站在一旁紧张地绞着帕子，双眼不安地盯着慧嬷嬷，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上慧嬷嬷，她此刻只在心里祈祷，火千万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那个女人她太熟悉了，虽然她从未见过她，可她的名字早已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那个令她的宸儿日夜思念的女子，那个让他疯癫了五年的女子，那个让他爱入骨髓的女子，如今他知道了她的死与慧嬷嬷有关，又怎么会放过她？
此刻文贵妃只希望慧嬷嬷能够永远闭嘴，再说不出其他的什么。
“说！”上官语宸声音陡然提高，暴怒声充斥着整个碧华宫，太监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
“说！”
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压得慧嬷嬷喘不上气来，她的双目圆睁，写满了恐惧，“是我杀的，是我杀的，那个女人是我杀的。”
此刻她只求速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发了疯似的叫着。
“你为何要杀她？”上官语宸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文贵妃，愤怒的眼眸中无限寒冰，“是不是她让你做的？”
文贵妃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吓得帕子都掉在了地上，她面如白纸，早已没有了血色，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寒水包围，寒水在一点点凝成冰，变成无数冰刀，刀刀在割着她的血肉，痛得她只想晕死过去。
在上官语宸满是杀意的注视下，文贵妃只能拼命摇头，嘴里无助地呢喃，“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娘娘！”慧嬷嬷被掐得脸色发紫，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她明白自己这次逃不了了，索性便揽下一切。
“不是娘娘。”她说道，“是我！是奴婢要杀她。”
“为什么？”上官语宸眸中多了一丝泪光，那是个多么美好的人啊，她却死了，还死在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手里。
“你为什么要杀她？”不光是暴怒，还有心痛，“说！”
“为什么？”慧嬷嬷的泪水如决堤般落了下来，“因为她不会成为你的助力！”
慧嬷嬷冷笑着看着上官语宸，“你是王爷，你靖王，可你不是太子，若想登上高位，只有皇上的宠爱远远不够，你还要有大臣的支持，而那个女子，她不过就是一个平民，她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王妃的位置，应该留给能助你登上高位的人来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