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位老人总是来去匆匆,不经意间就从你指尖偷偷溜走而不被发觉。
一转眼又快到了去就迎新的日子。依稀记得几年前,每当春节来临总是会兴高采烈,热切地期盼着,计划着,我要如何度过这个一年中唯一的最长假期呢。一般会是提前两月就做好了旅行计划,并订好机票,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剩下的日子就安心地努力地完成手上的工作。这种有盼头和希望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有滋味,无限美好。
那一年我们是专程到北京去看雪。那个新年的玩法就是在这样的计划中产生的。提前就订好了机票,全家三口一起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寒冷却愉快的春节。景点好,人也好,现在是想讲讲那次新年让我感触很深的一件小事。
当时我们下飞机后是小舅开车接的,然后从机场直接到他们家。冬季的北京给人无比寒冷的印象。光秃秃的树子矗立着,没有一片树叶,如同一个人没有任何表情一样,奇怪,荒芜,冷漠。除了树子之外,似乎就只剩下钢筋混泥土的房舍建筑,一系列现代化的建筑也是冷调的,透出无限的寒意,还有一丝严肃,当时就明显感觉,北京跟南京,重庆,成都,西安相比,它有一种一眼就能看出的特别,那就是严肃和严谨。
大约一小时车程,我们就来到了小舅的家。车子开进了一根绿色草藤都没有的水泥地面,眼前耸立着一片高高的,没有任何颜色,任何装饰,阳台和护栏的房子。心想,小舅要办事吧。后来我们下了车,才知道已经到目的地了。这是一处住宅小区,我一直把它当成了写字楼。
进来屋子里,大宝一看见明亮漂亮的屋子就四处观看,异常兴奋。把小舅家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因为有地暖,屋子里很是暖和,地面洁净明亮。大宝索性脱掉了外套,兴奋地在地上玩耍,并且光着脚丫踩着地砖,感觉舒服极了的样子。
一天后,我们为了不给小舅添麻烦,于是就搬到老公单位所租住房,在中南海附近,离钓鱼台也不远。是国家物资局家属院。天上飘着毛茸茸的雪花,大宝从头到脚裹得那个严实,只露了两只眼睛出来。可是一看,两眼已经被刺骨的冷风吹得眼泪直流。而我的脸和手已经干燥得可见红红的毛细血孔,有点要裂开的样子。
我们来到租赁房楼下,一看是4层楼的多层房子,那是相当的陈旧。房门上全是铁锈,并且已少有人居住,似乎一抬头都看到了满布在楼层间的蜘蛛网。这一迹象已经告诉我们这个房子不会有多明亮华丽。
打开锈迹斑斑的单元门,沿着有点脏的楼梯,爬上了四楼。房门也满是铁锈,进门后,里面到很宽敞,只是很脏,四处是灰尘。许久没有人住了,同事们都早已回家过年,春节前一个月就因出差完打道回府了。我们满屋子找,总算有块比较干净的角落放下行李,开始打扫清洁。
大宝表现一副很失落的样子,早已不见了之前的兴奋和高兴,我也一样。只因眼前一下子有种很强烈的贫富悬殊的距离感体现出现。忽然间感觉穷的滋味真不好受。从小舅的现代化气息小区,富丽堂皇的装饰到这冷落多年,陈旧不已的家属院,室内的一片狼藉,顿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让人一下子缓不过神来,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我好想回家啊。
丁玲说,有的娃娃命运不一样,有的孩子从小生下来就被细羊毛绒包裹着,还有保姆抱着,而穷人家的孩子,生下来被未洗干净的尿布包裹着扔在床头啼哭,而他们的父母却在一旁吃在政府给孩子的津贴。这个就是贫富悬殊。
而这种差距似乎几千年来无一例外地存在着。贫穷总是会给人带来伤害的。单纯的小孩子也会感受到的。尽管我不是太物质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