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攻克俄语
为了攻克语言关,常常是别人已经熄灯就寝,刘伯承还要独自跑到室外走廊里,利用走廊里的灯光背俄文单词。
他“视文法如钱串,视单词如铜钱,视疑难如敌阵”,经过数月努力,终于提起“钱串”,攻克“敌阵”,达到了能直接听教官讲课和阅读俄文教材的程度。
南昌起义后,刘伯承曾经感慨:“当军人就不能怕打仗。” 苏联学习让他得出一个新的体会:“蠢人是要打败仗的。”
在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
在刘伯承入学时,伏龙芝已经去世了三年,但军校仍以伏龙芝的思想为主导。
刘伯承一走进去,迎面看到的就是一条大标语:“任何战术都只适用于一定的历史阶段,如果武器改进了,技术有了新的进步,那么军事组织的形式、军队指挥的方法也会随着改变。”
刘伯承还由此养成了一个习惯,即以后不管事务如何繁忙,战争如何紧张,每打一次大仗,他都一定要做一个总结,并附上自己的思考所得。
1932年,刘伯承到达瑞金,出任红军学校校长兼政委。就任之前,毛泽东专门找他谈话,并且谈到“新旧军阀都很懂得有权必有军,有军必有校这个道理”。
早期红军的各种军语和名词大多沿袭自国民党军队,而且叫法上很不规范,刘伯承依据“苏军步兵战斗令条”一一加以推敲,重新予以定名:红军军官改称为指挥员,士兵改称为战斗员……
解释弹道为什么是弯的
刘伯承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图,也没有说什么道理,只是说:“你们都看到过小孩子挺着肚子小便吧?弹道和小孩子小便差不多,你们说是直的还是弯的?”
按照伏龙芝的观点,武器和军事技术会改变军事组织的形式和军队指挥的方法。
刘伯承对技术兵种给予了格外关注,红校有一个工兵连,他经常关照管理员:“工兵连同志辛苦,日夜作业,必须在生活上多加照顾!”
刘伯承准备只动用曾保堂的一营攻打遵义,他沉吟着对曾保堂说:“你们一个营去打敌人一个师,力量是有点儿悬殊哇,但敌人是惊弓之鸟,一轰就跑。你们一定要有胜利的信心,同时还要动动脑筋,多用一点儿智慧。”
红四团自强渡乌江以来,一路星夜行军,官兵们也十分辛苦。
耿飚和团政委杨成武正在布置宿营,准备让部队在城内过年,他们没想到刘伯承和聂荣臻会来到团部,而且一进门就说:“不行不行,四团不能休息,有任务!”
耿飚刚刚解开皮带扣,随身的武器和图袋都还没解掉,立即又扎紧了。
刘伯承从挎包里取出地图,指点着说:“你们立即出发,迅速占领娄山关、桐梓。”
虽然感到突然,耿飚、杨成武仍然不约而同地点头应命。
安排细致,巧渡金沙江
其他方面,诸如部队如何坐船,骡马如何泅渡,怎样使船的载重适量平衡,做到既安全又不浪费时间,刘伯承都亲力亲为,考虑得非常细致周到。
路是一定要过的
刘伯承乃昔日川中名将,在川军中就职多年,深知邓秀廷的底细。他在信中说,红军路经贵防,不以彝民为敌,彝兵向红军开枪,红军不还击,但路是一定要过的,请邓秀廷予以考虑。
他说:“孙继先同志,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记住,第一个任务完成以后,点一堆火;第二个任务完成后,再点一堆火……等看到你们点第三堆火,我们就知道你们渡河成功了,后续部队马上就到,明白吗?”
“明白!”孙继先说出这两个字时,心里也由不住一阵紧张。
直到孙继先离开煤棚,刘伯承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这次渡河,关乎着数万红军的生命,一定要过去哦!”
除了不把红一方面军(即中央红军)放在眼里外,张国焘还反对毛泽东的北进计划,主张向川康边界进军。
毛泽东则认为,西康地区只有二十万人口,不能供养红军,如果一、四方面军被敌人封锁在该区域,将成为瓮中之鳖。
中央红军在右路的部队是红一、三军团,他们虽为一方面军的主力,但如果陈昌浩真的要使用四方面军“武力解决”,还是难以应付的。
毛泽东当机立断,决定连夜率中央和一、三军团先行北上,以尽快脱离危险区域。
从1935年下半年被分配至左路军,一直至甘宁边界脱险,刘伯承几番沉浮,也屡次面临死亡的威胁,他后来直言:“我们能脱险出来是很大的幸运。这一年的生活是很痛苦、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