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爸爸的成长过程中就没有父亲的角色,没有人告诉父亲如何处理邻居之间发生的一些问题。爸爸也时长子,十四年的成长过程中,自己还要充当父亲的角色,保护两个妹妹,对于爷爷的去世也没有多大的印象与念想。
打从我记事起,记忆中最多的就是:妈妈要求爸爸做的事情如果没有做好,或者是不满意,他们就会吵架,我和弟弟经常被吓的哇哇大哭,内心非常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的不安全感从那个时候就形成了。
再后来便是父亲没日没夜的劳作。农忙季节爸爸在忙着给生产队里所有的土地翻耕。秋季是旱田应该稍微轻松点,夏季是水田,需要在有水的田里翻耕,需要2-3遍才能完成,因为有了水的阻力应该会更加费劲吧!更何况哈有自家的农作物需要收割播种。那时印象最深的就是到了这个季节,妈妈每年就会给爸爸提前买双套鞋回来,让爸爸的脚稍微舒服点。爸爸洗脚时会经常给我看他的脚板底,而我也每次都会很佩服的“啊”一下!因为他的脚底全是黄黄的茧子,还有像月球表面的圆坑。
农闲季节就挑着货郎担子走村子,磨剪铲刀,修那种黄黄的大油布伞。再后来爸爸渐渐的加入了这吹鼓手手的行列,收入稍微高了一点。不过我们兄妹也逐渐长大,弟弟上了小学,我也升入了中学,家里的开支也是打涨,因为吹鼓手也不是每天有得做,自家生产队,因为有了拖拉机用上了机械化耕地工具,也不需要爸爸的土方法,与耕牛合作翻耕田地了。只能去一些附近的村子继续这个工作,。如果这时候有人请爸爸去吹丧,是从来不会去拒绝的,只为了多挣点钱,好给我们姐弟去交学费!经常是为了多这么一点收入到了农忙季节,连续多天不阂眼几乎成为了常态。
而爸爸常年不擅于言辞,经常受了委屈也不会排遣,只能抽烟喝酒,更因为长年的过度劳作,经常熬夜,透支的身体六十岁一过便换上重病,而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过,一辈子没有去过医院的他,一下子就被撂倒了。整个胃部被切除了三分之二,手术后的疼痛,让最刚强的汉子也受不了,在病床上呻吟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七天以后才逐步拔掉了引流管胃管,确无法法正常进食,只能喝点粥汤。
自此以后,直至病逝,再也没有正常进食过,熬了一年,骨瘦如材,在极度痛苦中离开了人世,至今已有五年,愿天堂的父亲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