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今朝有酒今朝醉

焦文霞观察舒玲，看她心事重重，不似以前爱说爱笑，又发现她最近和领导走的很近，生怕有啥好事被她错过。

她有意无意的打听情况，都被舒玲摇头而过，她更认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发生着。

她去找季凡，拿着几页纸说是要复印，随手放在打印机上，也没见她动手。看季凡正在给生产部打表格，就一屁股坐下来看着季凡忙碌。

很长时间季凡才打完，像才发现她似的问，你复印完了。

焦文霞道声没事，没一会，就“唉“了一声叹口气。

季凡看她想找人聊天，就放下工作回转身看她。

焦同志用她一贯的语气，眼睛朝下，挑着眉毛神秘而小声的对季凡道：你看最近舒玲和领导走多近，老四前段时间来，两人就同时外出，同时回来，也不知道去干啥了？

季凡好笑的看着她，看到昨天季凡在领导办公室的情况，就说，不是财务报表需要领导审核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谈公事还要征求你同意啊！

焦文霞欲言又止，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

她正要说话，老樊这时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高声招呼：两位美女，晚上请你们吃饭、K歌吧！

焦同志一听开心应道：好啊，都请了谁？

两位领导、几个班组长和科室人员，就平时常聚的几个人。不能说有事，不能无故缺席。

季凡正要拒绝，听他先一步堵话，无奈的叹口气。

我要管孩子啊！

晚上十个人坐班车到站后，步行到涧河路大酒店，二楼雅间老樊早已预订。大家入座后，乐乐被姥姥送到，看来老四又没管孩子。

菜上齐，老樊率先举杯发言，感谢领导辛苦，车间本月顺利完成发货。看来他心情好自然请大家吃饭联络感情，于是共同举杯同贺，欢声笑语不断。

席间季凡照顾乐乐，大家都调动情绪互劝喝酒。舒玲本来低落，林领导适时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想要多美就多美”，说完瞟了一眼舒玲。

舒玲明白他意有所指，看大家都热情碰杯，压下心头乱。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也笑呵呵的进入状态。

酒足饭饱，老樊又开心相邀去K歌，季凡想退怯，老樊像能猜测她的心思，一个转身对着她。“不能临阵逃跑，当逃兵可不行，并学着小沈阳的说话，幽默来句：季师傅！季大姐”！

众人哄笑，季凡比他还小，当面称呼为姐，实在让季凡磨不开，就起身笑着一同前往。

单位人爱称呼人的姓名为小××，但季凡和舒玲从没人这样叫。因为季凡的姓，小季叫出来后，让人以为是小鸡或小妓，她不允许外人这样叫她。有次班组老师傅有人不知道，就叫小季，她就是不答应，后来听人说起才改了称呼。而舒玲也是，大家从不叫她小舒，舒玲最占光，连姓都能让人低一辈，自然没人敢这样直接，都是舒师傅或名字的叫。

到了KTV，乐乐点了好多零食，这孩子每次来，都是吃喝不断。

林领导率先坐在点歌界面划屏，听舒玲说，他每次都霸麦。季凡想，肯定林领导唱的好，要不然不会这么主动。

季凡五音不全，为了不扫兴就和乐乐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说笑、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