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一个有些发黄的白瓷杯选择了和大地来一次热烈的激吻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只留下我一人收拾残局。
等清理好地面的残骸回到座位上时,同事李姐打趣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碎碎平安”嘛!“
我笑道:”没赶上双十一的时候购入,看来又要多花一笔了。“
”小丫头这么会精打细算,看来以后婆家可不用愁了呢。“李姐回答时还拉着旁边的苏姐继续说:”这样的好孩子以后看到好的男孩子可要好好搭个线呐!“
不等我回答,大家便笑作一团,气氛愉快、明亮,真庆幸自己也能融入其中,而不是当一个一碰就碎掉的瓷娃娃。
四岁的时候,妈妈总是在我去幼儿园的时候说一遍:”不要打闹,不要追跑,不要大笑,安安静静的回来就可以吃妈妈做的烧鸡翅。“虽然那时候的我还不太懂得妈妈叮嘱的意味,但是每天晚上回家妈妈的下厨手艺成为我的”金箍棒“,无论妈妈念叨多少遍我都不能觉得厌烦。
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没心没肺,我根本没有看到每年过生日时妈妈那种如释重负的欣喜,我只是在乎桌上那个漂亮的蛋糕是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7,8岁狗都嫌”的年纪,身体里的闹腾成为了主控的核心,妈妈的唠叨和叮嘱已经成为了无力的呼喊等不到我稍微安慰的回应。套用一句特别老套的话:“太傻太天真”,非要等到自己躺在充满刺鼻药水的病房才明白妈妈的用心良苦。
那天阳光很好,午后的教室因为夏日的稍作休憩显得有些喧闹。是的,小孩子的精力总是超乎想象的旺盛,课间的嬉笑吵闹不过是平常小事。
坐在我后座位的讨厌鬼又开始拨弄我的头发,徐子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徐子成,你不要动我的头发,烦不烦啊,再这样我要去告诉老师了。”
被班上最淘气调皮的孩子盯上,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真是摊上大事了
“去啊,去啊,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头发又脏又臭。’
对于这种没有理由的嘲笑,小孩子强烈的自尊心真是固执到可怕
”才不是的,我昨天才洗头,你不要瞎说。“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刘欣璃的头发真奇怪,又脏又臭,又臭又脏,真奇怪,真奇怪。”说着说着就唱起来,徐子成的举动立马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脸涨得通红的我,一边喊:不是的,不是的。“一边因为气愤拼命想捂住他的嘴巴。惯性和用力过猛的相互作用,我和他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的屁股最先着地,我的手肘同样也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很久我都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直道旁边的同学尖叫者叫喊着:“刘欣璃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鲜血很快浸润了我的衣服,疼痛使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惊慌和哭泣已和我无关,我的世界慢慢的就陷入了苍茫的白,安静的如婴儿的呼吸一般。
醒来,依旧是一片苍白,静谧,可是我却不再是我。
医生叔叔说:“我是一个玻璃娃娃,我要好好爱护自己,不然我很容易就碎掉了。”
我是幸运的,至少我还不是那个一碰就骨折的瓷娃娃。
恩
脑袋短路
文字枯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以此篇为戒
写不擅长的领域
就多看书
多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