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语秋早早起床洗漱,吃完早饭,便坐公交车去了市图书馆。
因为是周末,来看书的人很多,大厅里人来人往,大人小孩,有些喧闹。到了小说的分馆内,周围的空气才总算安静下来。语秋在一排排书架间走走看看,终于她抽出一本《傲慢与偏见》,走到一旁的阅览区找了个座位。当她坐下后,随意地向四周一看,却发现觉寒正坐在前面隔着几排的座位上,背对着她,一个人低头看书。
语秋以前在图书馆也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觉寒,只不过那时他都是和雨诗一起。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低着头看自己的书,时而悄声给对方讲一下书中有趣的地方。而现在,只有觉寒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凝神看书。
语秋心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翻开了书,低头看了起来。
下午三点多,语秋再抬头看时,觉寒已经不见了。她又看了一小会儿,感觉快到闭馆时间了,便将书放回了原位。
星期日,语秋打算去学校外面的书店买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顺便看一会儿书,打发完周末剩余的时间。进了书店,她微笑着和店主打完招呼,便到书架间去找书。
书店不大,临窗有两张能坐四个人的原木桌,中间是几排散发着纸张间油墨馨香的书架,几个边角还散放着几个小座椅,最里面有一个左右分放一个靠椅的小圆桌。
语秋的目光在一排排书脊间游走,偶尔抽出一本,翻看一下又放回去了。当她一排书转完,目光又转到另一排书,却看见觉寒坐在小圆桌旁,正在看一本书。觉寒一抬头看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问道:“你也来看书吗?”
她点了点头,说:“闲着没事,便自己过来看看。”
“找到想看的书了吗?”
“正在找呢。”
“那你先找,找到了过来坐。”
“好。”语秋说完,便接着在书架间慢慢悠悠地找。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淌过窗边木桌的树纹,流淌到书架旁便停了步。她找出《霍乱时期的爱情》和一本《洛丽塔》,在书架间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拿着书走到了小圆桌旁。
觉寒看见她拿着书走过来,微笑着问:“选的什么书啊?”
“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语秋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那本书,接着回答说:“还有,那个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
“哦,没想到你还有兴趣看《洛丽塔》?”
”我只是以前听说过,一直没看,看书名感觉还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觉寒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漪,说:“没事。”
“你以前看过这两本书吗?”
“倒是都看过。不过我个人认为《霍乱》适合失眠的时候看,而《洛丽塔》则适合一个人的时候看。”
觉寒说完便坐下了,做了个手势示意语秋坐下看书。
语秋能感觉出觉寒话语中掩饰不住的笑意,但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她坐在小圆桌左边的小靠椅上,翻开书开始看。她偷着看了一下眼觉寒,他正低头看书,嘴角的笑意隐隐现现。
看完《霍乱时期的爱情》的第一页,语秋便翻开《洛丽塔》开始看,当她看到第四章终于明白了觉寒所说的话的意思。最后结账时,她把《洛丽塔》还回原位,付了《霍乱时期的爱情》的钱。觉寒买的是一本《卡夫卡短篇小说集》。
当他们走出书店时,西边的天空中云霞蔚洇。“好美啊!”觉寒赞叹道。一起走回到学校时,高远的空中已经蒙上了一层层灰色的轻纱。觉寒请语秋一起吃晚饭,说两人可以接着谈谈读书的感悟,语秋推辞有事,觉寒也并不太坚持,两人便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