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捉摸的史实
如果一个人连一件单纯的事都很难确知自己是否明白，就像法庭中的陪审团难下决定一样，那么想知道历史上发生什么事的困难就可想而知了。一件历史的“事实”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
历史的理论
历史如果要归类的话，可以归类为小说，它更接近小说，而非科学。
这并不是说历史学家在捏造事实，就像诗人或小说家那样。我们不要想着小说家或诗人在编造事实，而是想着他们在创造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我们所居住的世界并非截然不同，他们看事情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他们想象的事件和生物也都是来自每天的生活经验，只是用一种奇异的方法重新组合起来而已。
当然，一个好的历史学家是不会编造过去的。他认为自己对某些观念、事实，或精准的陈述责无旁贷。但是，编纂一些事情也是无可避免的。他会假设他知道为什么这些历史上的人物会做出这些事，他可能有一套理论或哲学，像上帝掌管人间的事物一样，编纂出适合他理论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