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你们会怎么看我

本文之前已经发布,但只是随手写的草稿,后发现多处错漏。现经整理重发一遍(同时把先前发布的隐藏)。如下:

        一直以来,为什么我做梦总是梦见在渺无人迹的山间独行?而且全是深沟大壑,经常都是走着走着就无路可行。风景倒是好得不得了,问题是渺无人迹,深沟大壑,无路可行,让我醒来也是一脸懵逼,无限惆怅。这怕是我现实境遇经过梦境的“艺术化”再现。这辈子的命运实在很差,只比猪好一点。

        ……

        那我就安下心来享受这比猪好的一点点吧。

        猪一直被关在圈里,而我已经基本实现了自我敞养。被关在圈里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你什么也做不了,连思想也被禁锢了。只好吃了睡,睡了长,空长出一身膘来。主人还夸你:猪儿乖、猪儿乖……殊不知紧跟着就是一刀捅来!

        我前年过年回老家,也“享受”了和“猪儿乖”一样的待遇。我父母趁我去屋侧边走走的时候,悄悄地商量好了对待我的办法。我往屋里走的时候,我妈从门里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缩回了头。等我回到屋里,他们欲言又止了几回,终于摸出几张裹成筒的红票子,对我说:“如果你没有钱,等肖捷邦他们回来,你就把这钱给他们吧,就说是你的钱。当然,如果你有钱,就用你的钱。”

        我当然也是秒懂他们的意思。他们索性也不拐弯了,明确说道:“以后你有钱也给他们,你有什么都给他们,他们会记得你的。今后你做什么事都要为了他们!”

        “我知道你是愿意的,你一直以来都是为他们好的,我知道你的心好!”这是我妈说的。

        我爸则说:“你只能这样做,除此以外你没有路走。今后你的什么都要给他们!这屋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你的,也没有一样是你做的。这屋里的活,没有一样是你干的,全是我跟老三咡两个干的。”

        这倒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爸继续说:“这屋里的活你没有干过,这个房子是我跟老三咡两个整的,你一点都没有帮过忙。”

        我说:“哪里?我不是在一起整吗?”

        他说:“没有。我们整的时候你在黄丹,我们整好了你才回来的。”

        这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记性这么差吗?

      他继续说:“整房子的砖,是我跟老三咡两个‘搭的’,‘搭’的时候你去广州了。”

        这就更怪了。事情的顺序是这样的:

        索性说得久远一点。

        解放的时候,我爷爷、外公,两边的家庭都被评为地主,人遭到镇压,房产、地产被没收,剩下妇幼被撵到几乎无人烟的高山上接受“改造”。

        后来攒食堂,又从山顶往下搬一步,和其他社员一起入了生产队。但依然是属于大山里。所以我也从小被生在大山里。

        说明一下,我外婆他们是住在红荆三社的鸡公岭,我奶奶他们是住在桂香五组的垮山,相距好几十里。

        我父亲脾气暴躁(不单是暴躁,还有性格扭曲),我从小目睹他们吵架打架,几乎天天。家里象坟墓,没有一点生气。

        我读小学的成绩较好,经常考全乡年级第一。这“较好”的成绩一半是我父亲的棍棒换来的,经常打得我皮开肉绽。五年级时,从山上光着脚丫走二十多里山路到乡中心校上学。天不见亮打着电筒出发,晚上天黑才回家。瞌睡睡不醒,经常在课堂上趴在课桌上睡觉。刚开始因为我基础还可以,考试成绩仍旧好,老师很喜欢我,大家都以为我会有出息,经常不加掩饰地夸我,班上测验试卷经常叫我去帮着批改。这实际起了一个捧杀我的作用。我渐渐飘了起来。开始搞特殊。上课不听讲,甚至不完成作业。老师因为相信我有“天才”,也不对我作硬性要求。后来我就对课程越来越生疏,成绩就垮了。一批成绩紧随我后的同学就冲到我前面去了。

        进入初一,几个老师向我父亲建议,说我以前成绩那么好,现在垮得太凶了,又经常在课堂上睡瞌睡,可能是因为路程远,起早贪黑,没睡好瞌睡的原因。不如读住校。要不然耽误了可惜了。本来其他人除教师子女外都是初三才开始住校,学校也是给我以特殊照顾才让我去住校。这在学校的历史上还没有先例。结果这事又害了我。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争不起气。众人的好心没有得到我的好报。我的耍心太大了。离开了我父亲的棍棒,我跟班上那些二流子打得火热,把功课丢到了一边。有一次我正用钉子做的“飞镖”扎教室的板壁,板壁被我扎得洞洞眼眼。徐明科老师走来,气愤地揪了我的耳朵,痛心地骂道:“学校是看你以前成绩好,特殊照顾你住校,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

        但是学校并没有终止让我住校,我父母一无所知。我也就继续烂了下去。初二吕世富老师教我们数学,我最低分得过22分。

        初三因为毕业在即,水都淹拢嘴皮了。稍微有点发慌,想努力一点了,可是迟了,有点积重难返的味道。最后以4分之差没有考上师范(那年我们班考上了近十个都没有我)。

        初中过后其实我就不应该读书了。我房族上一个幺叔建议我去重庆学修电视机。他向我父亲建议:没有别的门路了,去学修电视机相对好一些。那时候正是1987年,他说以后电视机肯定会普及,去学了回来摆个摊子修电视机,存点钱结个婚成个家才是办法。他说他知道的那里教修电视机又不要学费,学一年,半年学会,再帮老板半年,回来时还让你用旧零件组装一台电视机带回来。学起来也没有问题,读了初中,电学知识是学过的,而且成绩也不错,去学修电视机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个建议很实在,我在旁边听得都动了心,我看了看我父亲,他却木木地“嗯啊”着,算是对我幺叔的回应。我知道我父亲的意思。他是觉得我幺叔的儿子我堂兄肖良荣考上了中专,能够继续读书,难道我就不能?最终我父母在没有主意的情况下叫我去读利店高中。

        利店高中怎么说呢?收的学生不但是其它学校录取剩下的,而且还专门收一大半代培生。不是按成绩录取的,是收家庭出得起钱的,高价,为的就是收点钱。这样的学校学风可想而知。上课根本不听老师讲,拼谁喉咙大。甚至一窝蜂冲出教室自由活动去了。把老师一个人晾在讲台上气愤地喊:“野人、一群野人!……”而这些,那群“同学”已经听不见了,他们自行组织,跑到二十里外的凤村中学要求来一场篮球“友谊”赛!事后受到学校处分,在校会上念检讨书,杨勇“同学”念道:“此事让我深刻(真的是用的‘深刻’这词)地认识到,这种校与校之间的比赛……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校长王林其立即拿过话筒:“真是无知啊!你们这样违反纪律的事还好意思说是校与校之间的比赛,你们凭什么代表学校?无知嘛,无知!”

        高中混了三年时间,回到家里,父母依然束手无策,我也没有主见。而条件差得不得了。房子在高山顶上,而且要垮得忙了。墙是土墙。耗子猖獗。幸亏有猫,只有猫能让老鼠躲避到远远的山上去。可很多人家不喜欢养猫。他们就喜欢用老鼠药毒。毒死一批一批的老鼠,可老鼠的数量总不见少。他们毒死的老鼠随手扔在山坡上。我家的猫抓老鼠本来很厉害的,不缺老鼠吃。家里的抓完又去坡上抓。但是它下了一窝崽,小猫们也开始吃东西了,猫妈的劳动量大了,偶然就去把别人扔的死耗子衔回来给小猫们吃了,小猫们都被毒死了。大猫也吃了,也被毒死了。以后就再也喂不起来猫,耗子就大量进屋,满地跑,粮食被吃了一大半,一个个都养成了硕鼠。它们反客为主,住在我家。它们把土墙的墙脚抠空,作为它们居住的地方。土墙就往下坠一截,房子就摇摇欲坠,随时有倒塌的可能。改造房子的事迫在眉睫。

        可我书生气十足,没有主意。父母没有决断的能力,束手无策。我弟弟还小,小我七岁半,还不顶事。一家人就惴惴不安却又迷迷糊糊地侥幸住在危房下面。而且房子旁边土坎上还有一棵大核桃树,树根下面被打墙时取土挖空了,随时会倒下来压塌房子。

        而且父母依旧整天吵架,把吵架当饭吃,其余事情一概不管。还巴不得拉我们入局,都巴不得我们站在他们一边去攻击另一方。我妈还去向我舅舅诉苦。我舅舅说,你们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你们的娃儿想,娃儿到成家的年龄了,你们这样,他的事情怎么能解决!可他们听不进,依然故我。我舅舅断言我“恼火”了,若自己没办法绝处逢生就是没有办法的了。同时这样预言我的未来的还有我房族上的大伯,他向别人叹道:“那个屋头恼火得很!”我现在回忆起来,觉得他们预言得多么准啊。

        我那时做梦都想住砖墙房子,那样老鼠就抠不了墙角。那时乡间也确实兴起了修砖墙房子。那砖需要自己去烧制。首先放干一块田,把土挖起来,用脚踩,用手揉,清理掉里面的石子儿。然后去有牛的人家借来牛,用布蒙上牛的眼睛,再牵着它转圈圈,直到把泥巴踩得非常融和,粘性十足。然后用泥弓割出一块一块的,抱起来使劲掼进一个木制模具里,再用泥弓划一下,脱开来,就是两块土砖。抱到一边平整好的地上一排排放好,中间留缝,自然晾干。地上要铺上碳灰,以免土砖和土地粘在一块。自然晾干的日子,不能让太阳暴晒给晒裂了。也不能让雨天的雨把它淋化了。所以上面要搭草苫。雨天搭上,晴天揭开,大太阳又需搭上。这些活儿非常复杂劳累。但是那年头,不把房子修好,就讨不到老婆。所以那些小伙子干劲大得很,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改善了,也都娶上了媳妇。只有少数几家没有。一是劳动力差,一是人懒。

        我家两样特点兼具。我因为去学校混了多年,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劳力比不上别的年轻人。再加上我的父母吵架,不把心思用在正事上,所以我们一直住着危房,迟迟没有动手干起来。直到最后赖不过了才开始干。但我爸说,这主要是为了你结个婚而干,所以主要该你干。他自己则应该退休了,该梭边边了。所以就剩下我和我兄弟干。再过一些时候我兄弟又说他还小,结婚的事还早,这不是他的事,他也不干了,所以就剩下我自己干。办泥巴是三爷子一起搭伙干的,后来“搭砖”就基本是我个人干了。我用比别人小的力气,几个月的时间“搭”出了九千多块砖。这个数字是别人估计的。当时修三间砖墙房子需要一万多块砖。我弄出九千多块,遇到一件事,我的老表刘辉在黄丹砂石场干活,那是铁道部承包的活。我老表说单位需要一名秘书,他跟老板介绍我去干。我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就去了。去了又干不好,就在那里干了几个月活路。这期间是我父亲和兄弟请团转四邻帮忙把砖装进土窑烧制的,大家说我“搭”了九千多块。没有烧完,还剩一部分。这期间发生了一次地震,我家房子就几乎塌了。我父亲他们在家着手整房子,准备来喊我回去一起整,走到半路又回去了。主要是之前别人帮我介绍老婆,我父母怕我走掉所以使了点绊子,就一起吵过架,关系出现裂痕。但不几天我回到了家里,才知道他们开始整房子。团转四邻帮忙,还在平屋基。另换了一块地平的。我参加了平屋基,直到把房子整起来。因为砖不够,中间两堵墙用的木排列。还是一个临时性的房子。最终没有完全实现我的砖墙房子梦想。因为后来木柱子又遭了白蚁,所以后来我又羡慕城里的楼房。这是后事。

        房子修起后,我的远房老表刘老五和表侄潘老四又叫我去广州干活。我那时的确想“跑摊”,就去了。上世纪九五年十一月初去的,九六年六月初回来。七个月时间,我父亲和我兄弟在家一起“搭砖”,他们“搭”的加上先前我“搭”的,据说烧了两窑(估计装得不满),用来砌了个偏房,做厨房。

        我从广州回来后,又去过黄丹瓷砖厂混了几个月。在那里遇到个其实可以好好耍朋友的女孩子。她对我倒是真心一片,只是我对事情看得不清。我有些自卑,又有些自傲,再加上以前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父母态度有些不当,我就赌气不找,结果把瓷砖厂这个女孩子错过了!一生都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没有谁有那么真诚,而且其实很合适。

        再后来回到家里,我兄弟已经十六岁,他也要去跑摊了。他说的,以前供你读书你不争气,现在该把跑摊的机会给我了。他就跑了。留我在家干农活。我们山里的土地宽得很,就是气候差庄稼产量不高。农活多得不得了。那年头又必须缴征购农税,对公负担等,所以活路又必须干起走。我父亲对我破口大骂,同时父母之间又吵架,我妈又寻死觅活,我就不敢走了。老老实实待在家干活。又因为看不到希望,活得象行尸走肉。干活也是被动的干活。我妈还时刻防备我,怕我也跑了。我父亲口头不说,实际也是一样的意思。

        但这样我就彻底没希望了。婚是结不成了。只能机械地干活。只是犁田犁地的活我没干,是我父亲干的。除此以外其它的都干。我想学犁田,我父亲不让。他是故意的。因为我学,我的想法只是想帮助他。但他不满意,他想的是我把整个人生搭进去,做个为土地生为土地死的人,必要时把性命也搭进去(那样他就永远地脱手了)。而不是以后有了机会还想去做别的。可这个时代,社会在转型,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这让我是难以接受的。他时常说,看现在的年轻人,都用除草剂,犁田犁地也不学,以后怎么吃得起饭哦。本生产队的殷代兴表叔回答他说,现在的社会在转型,他们以后靠别的行业吃饭,不会再犁田犁地了。但我父亲是转不过这个脑子的。

        我由于和父母关系不合(他们之间也不和,几乎天天吵架),我就很少说话,就只是闷头干活。其时已经实行退耕还林,不上征购农税了,也就不用犁田犁地了,只用锄头干活,所以我就几乎把坡上的农活都干完了。我父亲认为他应该梭边边了,所以他逐步地几乎没干了。就是家里的煮猪草,做饭,风车车谷子一类的事在我妈的埋怨声中就他全部干了。我机械地把坡上的农活干了回家就不想干家里的事,我父亲就说我什么都没有干,什么都是他干的。他们同时还防着我,怕我跑掉。我妈说,你好好干活吧,你干的活,做的所有事情,我们都没有享受你的,你干的所有活,我都给你折成钱给放着的,一共一百块钱。说过很多次,每次都说我创造的价值给我存着的,一共一百块钱。听吧,我妈已经把我当成钱都不认识的傻子了。我爸去赶场,找八字先生给我算命,回来和我妈说,说我跑不了的,跑不出去的,八字先生已经说了,说我属狗,而且是山洞头的土狗,一辈子就在这些山洞里梭哈就算了!一边大声斩钉截铁又充满鄙视地说。我默默地听着,心里计算着,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他们,不然一切都由他们说了。但我感到悲哀的是,我要等到我兄弟结了婚有了家庭才能走。因为一走了之是不行的,我一走,我父亲就会大发脾气,他巴不得我妈死,然后谁也约束不了他。正因为有我的牺牲,平衡了他的心理,而且他也不敢为所欲为。我要走,得找到代替的人,目前没有。等我兄弟有了稳定的家庭我就能够走了,让他来承担一部分,逐步把压力丢给他。在他没有家庭之前,他不会来买这个账。可惜的是,他比我小七岁半,等他来承担家里的压力的时候,我已经被耽搁了半生,我即便离家独自管自己,也已经迟了,结婚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心里想到,我那时仍然要走,出去做点事情,让别人看到我并不是象我父母说的那样傻得连钱都不认识。我默默地做着准备。

        2006年我开始尝试,2007年我正式到了乐山打烂零工。我妈就跟着我出来,跟我住在一起,我不回去她也不回去。她装病,不顾惜钱,一直去医院检查或住院。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想跟我耗着,直到我回去。我父亲则忍着假装支持我。只是曾经忍不住咬牙切齿对我说:“人家他们(指我弟和妹)么是单立了户口的嘛,你的户口跟我们绑在一起的,你跑得脱!你跑得脱!你跑得脱!”声嘶力竭,咬牙切齿,恶狠狠。

        自从我妈装病以来,我弟逐渐参与来跑医院。十几年的时间,我故意一步一步把来自父母的压力转移到他身上。他越来越承担得多,我越来越承担得少。随着他找到了一些钱后,他几乎独自给父母修了坟山。家里房梁要塌了,是他回去换的,瓦漏了,是他回去换成轻钢瓦的。逐步地我很少回去了,是他回去走动的。近些年我几乎做到了把全部事情都推给他了。因为我心里有怨言,我被耽搁得太久了。

        但我父母可不这样认为。我妈在发现用十几年的时间都把我耗不回去的时候,也就泄气了。她在我这里住得很不耐烦。整天不是到外面去走,就是在屋里从这间屋走到那间屋转圈子。后来进一步失望过后就回去没再来了。

        而我回去,他们就用了这种方式对待我。

        他们要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侄子。包括我的房子。我是在县城买了一个小房子。我买的目的就是要把它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不然,我知道他们会说成我什么都没有。而这样一来,他们也采取这样的办法想“收编”我。我兄弟也曾经多次对我说:“你应该把你的房子过户给别人了,或者把它卖了……”说着说着就发起脾气来,用惊雷一样的声音喝我:“你都五六十岁了!你还要想咋子嘛!”然后就是长久的冷战。

        他们心里所想的我很清楚,可我不想就范。我还是个活人哪,他们就在做着等我死之后的准备。这让我更加对他们淡心。更加看轻了所谓的亲情。亲情都靠不住,其它情更加靠不住。这些年在社会上的经历和体验,让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外人会害你,亲人也会害你,父母也会害你!

        我父母对我说出那番话后,我心里很难受。我回去每次还给他们扛树。我扛树我兄弟他们就各自去一边玩,有时来帮帮忙。父母说了这话后,去年一整年,我内心处于极度痛苦中。我常常在十字路口一边等红绿灯,一边看着别的人,心里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命这么薄,在世上没有一点依靠。连父母都会坑你,背叛你。我把这事给一起干活的王师傅一说,他说,你父母是为你好,想到他们死后你没有依靠,给你找个能有所依靠的办法。我说,那否定我曾做过的事又是干什么?把我做的事揽到他身上。再说,又有谁是靠得住的么?王师傅说,当然那也是不对的,不过,那也许是你的命,你的命真的不好。

        曾听小说家尉然老师的讲座。他说,人用比其它动物更高的智商去犯罪,又用更高的智商去合法化自己的行为。我把这观点去诗词群一说,诗词老师给我一顿批评,说应该正能量多一点。

        我想,尉然老师的观点是认识人性的方法。诗词老师的观点是做人准则。二者并不矛盾。我必须客观,有一说一;我不该气馁,因为人性有坏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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