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月,办公室里,电话里,朋友圈里,全是流感话题。从老人到孩子,加上办公室里的小年轻们,身边的人十个有五个着了流感的道。每天好像不谈论谈论感冒这个话题就像跟不上这年月似的。
年轻的宝妈们,进办公室第一句就是“你家宝宝昨晚发烧没”?然后事无巨细从孩子吃多少喝多少,烧多少,拉多少开始,交流用的什么药,怎样物理降温,如何安抚孩子,如何灌药,如何一晚一晚睡不踏实,直到自己哎呦哎呦的抱着脑袋犯困。一般这时候,我都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心里暗嗖嗖地“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幸亏没赶上这二胎政策”。
这个不靠谱的冬天,迟迟不下一场大雪,流感施施然了。二十岁的身边有男(女)朋友陪着,端水送药;三十岁的家里有贤惠的另一半嘘寒问暖;四十岁的慌慌张张自己吞颗药或抓时间去小诊所输个液,这时候最怕家里或学校来个电话,老爸老妈感冒了,孩子发烧了,抓狂啊。
庆幸着,孩子在异域远离流感,父母年岁大了少出屋躲避着流感,每天每天都高枕无忧一觉天亮。好死不死,就是没想到两个健壮的成年人该如何预防。然后,上周日,半夜翻身,碰上一团火热的躯体,下意识的靠了靠取暖,那边哼了一声,就以为晚上打球累着了,再后来听着耳边越来越厚重的呼吸终于感觉不对了,啪的掀开被子打开灯,看那边还是没啥反应,伸手一摸,烫啊,找了体温表硬塞进睡衣里,38.6,难怪了。然后接水,找药,提溜着去厕所,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后半夜注定不能睡了,那边翻个身“热”,再翻个身,要水,我就像一名消防战士紧盯着火苗,不停的泼水。五点钟,估计药劲上来,平稳了,我也眯着了。七点半,闹钟像是启动火苗的开关,收拾利索再量体温又38.3。好吧,这几日也听说了,要想熬过这波流感一般都要烧四五天,而且抗生素并不好使,治疗这种乙型流感的药好多医院都断货了。
第一时间,给办公室的小伙伴打电话,问吃什么药,哪里有卖,那边吭吭咳着鼻子囔囔也说不清楚,索性微信里把药盒发了过来。一上午,找遍了附近的诊所药店,只有一家推荐了另一种说是治疗效果不错的药,一小盒六袋六十多块,怎么样,先买了再说吧,最后两盒了。吃与不吃踟蹰中,百里之外的同学打来电话,“等着,老妈吃剩的药给你送去”。五粒药,一个小时到了,管用不管用就吃两天,第一顿吃两粒,然后每早晚各一粒,五粒刚刚好,家里还是要有个从医的啊。
药,还是要陪着吃的,家里板蓝根蒲地蓝全都招呼上了,连扔了一夏的维C泡腾片也泡水开喝,预防为主吧。还好,两天以后,那哥们不烧了,症状逐渐在减轻,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晨起,洗个头清爽一下,感觉像带个发箍懵懵的,到办公室一杯水还没灌下去,发箍变孙猴子的金箍了,不出半日师傅开始念上紧箍咒,身体像回锅蒸过的老油条软塌塌的。好吧好吧,我还是没有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