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说:阳光意外地公平,对于房顶上有以乱草为记的破屋,也像对金田公馆的客厅一样照耀的暖煦煦的。
那个谁又说:当一束阳光照进房间,把房间里的肮脏丑陋照了出来,这束光便有了罪。
我说:可是阳光只是阳光,公平也罢,有罪也罢,那只是你在阳光中看到的自己。
亮子哥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帮忙,我说啥事,他说来了就知道了,跑到客户总部一问,原来是客户总部抽调各分支机构骨干开会,准备集体设计一套应用全国的系统。
亮子哥和曹叔负责其中的一个模块,明天就要交作业,很抱歉,他们俩认识作业,作业不认识他们俩,于是他们想起了我,我就是那个替小朋友写作业的枪手。
猫在小旅馆里,做了两天两宿的PPT,只感到天旋地转,但好歹算是替两个逃课的同学交上了作业。
亮子哥说要感谢我,非要请我喝酒,半斤白的下去,我基本就晕了,再几轮啤酒下来,前一晚天旋地转的星星又重新盘旋着蜂拥而至,它们像一个庞大的星系一样朝我头顶压下来。
我感觉头快要被挤爆了,这时候亮子哥说要去打桌球,我就直接溜了,回到连锁酒店直直的吐了一个晚上。
这件事后来被亮子哥笑话了好几年,他说我是个没出息的上海人。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在天津遇到个客户,由于有贸易往来,相互之间欠了不少货款和设备没有结清。
之前这个客户好多人经手过,跟走马灯一样,小高、小孔雀、蔡老板。
我去碰的时候,已经是一笔糊涂烂账了。
我咨询了一下小孔雀,说是平素都用超市购物卡打法,我就跟胖哥申请买张卡送客户,结果胖哥拒绝了,说是分公司还没有业绩产出,不能轻易动用费用,要送就送东西吧。
胖哥从山西运来了一大箱的汾酒和茶叶,说今年搞关系就靠它们了。
无奈之余,我只能给客户拎了两瓶酒和一包茶叶,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往人家办公室里送,只能让技服的兄弟偷偷的塞在人家车里。
上门磨了两次,好在客户还算买账答应我,年底前可以把费用和货物做个一次性的理清。
事情小有进展,我就私下里问胖哥,我要是常驻北京,我的房租怎么解决,之所以这么问,正是因为前面费用的问题,在这之前胖哥还拿他下面小弟的事点过我一次,说有一次小弟来报销,报的是烟钱,报销费用比实际费用高出一截,当时就被胖哥指出来了。
这我才明白,之前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胖哥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也就是说在他治下,别说乱花钱,就是花钱,也要看他是否认可才行,想到这里心里就凉了半截。
这大概也就是后来我半推半就留在总部的主要原因。
娟姐辞职了,这是一个比较震撼的消息,按道理来说,娟姐的小日子还是蛮舒服的,没人管没人烦,级别、待遇在公司都算高级别。
可她偏偏主动辞职了,辞职的原因,是由于当年的业绩过于突出了,娟姐以一己之力攻克了一家全国性的大客户,以至于这家客户当年全国的采购百分之九十都给了TJ公司,TJ公司的各分公司利益均沾,都得到了好处,全年总额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千万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