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回:师傅的秘密

悠长破败的暗巷虽然杂乱不堪而且还不时传来阵阵发霉的恶臭。但跟着那小姑娘进入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后,我那双“二十四氪金狗眼”瞬间被闪瞎了。

金玉交错的走道,上千幅渗透着年代气息的油画挂在白玉砌成的墙上。一道螺旋延伸的宽阔楼梯像一颗古树直通顶层,其间纵横交错的枝丫连接着各层平台。

我强行保持克制,故作镇定道:“内部装修还行,要是接送的车能豪华点就更好了”。

小姑娘始终端着油灯,头也不回的嘟囔了一句:“乡巴佬还要装有见识,切”。

我们一路往上走,爬了十几分钟的楼梯终于来到了顶层。小姑娘将那盏油灯摆在一尊铜像的手中,一道石门开启了。我紧跟小姑娘的步伐进入一间狭小的石室后,石门再次关上了,一股拉升的超重力隐约在我的腿上反应出来,我不经意间问道:“你们有电梯?”。

那小姑娘始终一脸冰霜,语气里带着嫌弃道:“乡巴佬”。

石门再次开启,一间硕大的博物馆、办公室和卧室兼备的综合体空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小姑娘一改冷峻的面容,满怀暖意的柔声请示道:“主人,张钧成带到了”。

我透过办公桌上微弱的灯光看去,那个背影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透着深沉。那个背影直起身子回应道:“辛苦小岳了,你去休息吧”。

被称为小岳的小姑娘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将石门关上。我不自觉的向前两步试图看清那个将我“请来”的熟悉背影。当我即将跨出第三步的时候,房间四周亮起了璀璨的灯光,那个背影也在此时转了过来。

此人正是我磕过头上过香的师傅:孟老头。

这一刻海量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涌出,然而从我口中迸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靠!原来你这么有钱,为啥还住草棚,有没有肉吃?干粮都被无良的师姐抢光了,之前我都没吃饱”。

孟老头同样被我那穿破天际的脑洞所震撼,反过来好奇的问我道:“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

我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道:“呜~~哈!这葡萄酒可真解渴,又香又纯,还不涩”。接着我放下酒杯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说道:“你的身份,我不问你自然也会告诉我。要是你不打算说,我问了也白问”。

孟老头爽朗的笑着拍了拍手,赞赏道:“不错,小胖子胆识可嘉。老头子没收错徒弟”。说着,孟老头端来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并将我手边的酒杯重新满上道:“我想你对复兴会应该很了解吧!毕竟你和我一样是个记录者”。

孟老头的话差点将我咽下一半的葡萄酒又吐出来,我看着孟老头的眼睛诧异的问道:“什么情况。记录者!等等,师傅我只写过一篇小说叫梦都遗史,里面只是略微提到复兴会这个神秘的反面组织,但实际上我对它的组织结构根本不熟啊。最重要的是,我的小说只写了一半啊喂!”。

孟老头眼中透露着玄妙的光芒继续卖关子道:“看来没错了,你和我还真不一样”。然后孟老头站起身领着我去他的收藏品前驻足观赏,并解释道:“这是被基督徒传成神话的杯子,可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的酒杯,但是在这普通的背后却背负着不平凡的故事和连接古今的阴谋”。

接着孟老头又带我来到第二个玻璃柜前,这座柜子里盛放着一柄古铜色的三叉戟。我长大嘴感叹道:“我的天,这难道是希腊主神波塞冬的武器三叉戟吧!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个普通的摆设”。

孟老头含笑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不过你只猜对一半,波塞冬三叉戟的传说是真的,实物在别处妥善保存。这把是仿制品没错,但它除了威力惊人外,其背负的秘密也很值得我们来研究”。

我挖着鼻孔不耐烦的催促道:“那你这里除了虚假的仿制品外就没点有营养的玩意吗?比如时光怀表什么的?”。

孟老头闻之一怔,道:“你这胖子鼻子挺灵啊,怎么知道时光怀表在我这里?”。

我表现出一脸“你当我傻吗”的表情,鄙夷道:“好歹我还写过一半的小说,这贯穿剧情的重要道具我能不知道吗?再说了,它的能力足以领人穿梭时…空!难道说!”。

孟老头流露出你终于想通了的表情道:“你猜的没错,正是我将你召唤回来的。不过你别激动,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失误”。

我凌乱的思路与我的情绪发生了碰撞,瞬间剧烈的地壳板块运动引发海啸与火山喷发的双重灾难。你想的没错,我爆炸了,前一天掌握的各钟自然元素的能量同时激活,火龙缠绕在我的左臂,冰雕盘旋在我的头顶,雷蛇在我的周身不断跳跃穿梭,风元素在我脚下形成气浪使我离地腾空,土元素在我的皮肤上裹上一层犹如钻石般坚硬的保护层。我的右手这么一握几十根藤蔓拔地而起将孟老头的行动限制住,接着火刺、冰锥、雷枪、石柱、风刃一股脑的朝着孟老头砸去。

整整轰击了半个小时,孟老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我肆意发泄。就在我略感疲惫,绝望的瘫倒在地上之后,孟老头悠悠的来了一句:“累了吧,来喝口酒,我解释给你听,也许还有回去的可能”。

我猛地坐起身,大踏步的穿过满目苍夷的博物馆,拍掉孟老头身上的灰尘,问道:“你是说能回去?来,咱们去干净的地方继续聊”。

可我刚走出两步,发现孟老头还留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我就问道:“怎么了,这里多脏啊,我们去舒服点的地方聊呗”。

孟老头干咳两声,底气略显不足道:“嗯,这个嘛,也许你听了之后,我的办公室和卧室也会不保,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站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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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头实际上是复兴会的代理会长,也是这所“复兴魔武堂”的校长。复兴会由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所组建,他就是梵蒂冈的主教大人。然而在他体内的那缕灵魂却无比古老,是那“创世神”座下“八神使”之一的光之侍者。

先从复兴会的组织结构说起:会中成员全部为各界顶尖的精英,会长之下原本还有两个副会长分别是英国的Claude子爵(暗天使指环的持有者)和之前协助“凶蛇黑水”的谋士:怨魂“浮游”。可惜在十几年前“黑水”由于太过自信被出道不久的张景文斩杀内丹被夺,“浮游”从此消失了踪影。而子爵大人Claude则在几个月前也悄无声息的失踪了,没有留下一丝线索,他们两个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然后是下属的行动部门,一共有十人统称十强武者,分别是子爵招募的蜀山七人众:玄荒(东皇钟持有者);玄睛(伏羲琴持有者);玄墨(炼妖壶持有者),玄屠(盘古斧持有者),玄旭(崆峒印持有者),玄芸(神农鼎持有者);玄昊(太一轮持有者)1935年猝、火使:焚云(火天使指环持有者)1926年猝、上官毓兰(仙魔秘闻录的前主人)1919年猝、日本阴阳师协会的精英:一只成精的泥鳅1935年猝。

可惜的是在“浮游”失踪的三年之后,孟老头的心腹上官毓兰被杀觊觎她手中《仙魔秘闻录》的妖族所杀导致他一时间痛失双臂。然后接下来Claude子爵也凭空消失,火使:焚云也因为太过自大,在伤势为复原的情况下招惹张景文,结果可想而知,死后连骨灰都找不到,还白白赔上了一枚“火天使指环”。而那蜀山的七人也不算真心实意为了复兴会的大业而奋斗,他们只不过借助复兴会的力量去为自己寻求更大的力量,好以此完成毁灭魔界光复蜀山的美好愿望。

然后接下来嘛就是这个秘密组建的学堂了,由于接连的打击。孟老头决定自己培养一批后备精英,毕竟从外面招募的人才远不如自己培养来的可靠。

我打断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据我所知,就在几个月后,你那蜀山的七人众和那条泥鳅精也活不了了”。

孟老头淡定的回答:“这我知道,但是他们心中的执念实在太深,我早就劝过了,完全没用。毕竟我只是个代理会长”。

我冷笑一声,说破道:“好一个代理会长,这套说辞未免太草率了。想必那七个人和那条泥鳅精是你故意放出去给张景文练级的吧。你前面说教皇是复兴会的创办人,而且还知道教皇其实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具被上古神灵所支配的皮囊。然而知道那么多的你又是谁的皮囊?”。

孟老头默不作声只是一味的点头赞同。我见他不否认,便继续推理道:“你知道那么多秘密,还能被上古神灵如此看重担任会长。那只能说明你也不是一般人,起码是和八位神使并驾齐驱的人物又或者比他们的地位更高。我说的没错吧伊喏同志,或者你还是希望我称呼你为创世神!”。

孟老头鼓掌赞赏道:“很精彩的推论,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的回答让孟老头也很无奈,只好干笑两声以缓解尴尬。之后孟老头再次开口道:“也对,毕竟你是记录者,其中的因果自然很清楚,但有一个真相你未必知道”。

我很不配合的再次戳穿他卖的关子,抢答道:“你想说当初八位手下反水,把你的力量封印起来,然后篡位的故事吗!这种老掉牙的剧情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好吗。毕竟我也是初中毕业的人,在历史课上握可是拿满分的,这种桥段在中国历朝历代发生的还少啊”。

孟老头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问道:“那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的吗?”。

见话语权回到自己手里,我毫不犹豫的发问:“还是刚才的问题,你怎么送我们回去?”。

孟老头的笑容略微凝固了几秒后,严肃道:“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的身体素质达标后,让我附身然后你就能活个千百年,到时候你自然能继续未完的学业啊,生活什么的。等等你说我们,怎么?还有谁和你一起穿越回来了吗?”。

“呸!”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开骂道:“让你附身,这你都想的出来,是你傻还是我脑袋秀逗了。我一旦答应你了,我还算活着嘛。我这副凹凸有致的处男之身,到时候还不是被你为所欲为”。

孟老头立马举手保证道:“我可以发誓,绝不会拿你的躯体到处播种。哎不对!你还没说明白那到底有几个人和你一起穿越了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你还想找备胎?”。

孟老头摇手道:“不是,我只是想完善研究数据而已。再说了,就你这小身子骨要想让我附身,你也不怕爆体而亡”。

“那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只是唠嗑那么简单吧?”。

孟老头露出一副颇有深意的怪笑道:“我当然不会那么无聊。把你找来的目的当然是想培养你,因为我虽然占据这这老头的身体,但是神识依旧虚弱,不可能一直苏醒。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你和琳琅来这所学院提升实力。想必你也理解将筹码压在一个棋子上是不保险的,所以……”。

“所以你想培养一个或者多个能与张景文相抗衡的力量,起到彼此牵制的效果。然后你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你凭什么那么确定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呐?”我问道。

孟老头自信的说道:“因为我将给出你无法拒绝的条件,而且我也相信成为强者是每一个生灵都梦寐以求的愿望。至于我,则是你成为强者道路上必不可少的助力,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要拜在我的门下”。

我不服气道:“屁啊!我当初是拜龙虎山的孟老头为师,又没拜你。拽什么拽!不过你的话也有道理,只是我朋友也要一起来。他是被我牵连才无意间穿越的,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很好,就怎么定了”孟老头迈开脚步往床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后被我破坏到面目全非的博物馆像影片倒带一样有条不紊的还原如初。待一切回归原貌后,那个为我领路的小岳姑娘再次将石门打开,缓步走入室内,她依旧恭敬的请示道:“主人有何吩咐?”。

孟老头往床上一趟,吩咐道:“这是我的首席弟子,你带他去天字一号套间休息。我累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灯”。

小岳姑娘示意我跟她走,我在离开前看来孟老头一眼本想询问琳琅与李广深怎么安排,结果孟老头先我一步甩了一句话:“他们已经在套间里休息了,明天记得八点有个新学期开学典礼,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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