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没拿到奖状失落难受?不必强求名利,从浮萍中感悟“最无根蒂是浮名”的真相——[唐]陆龟蒙《和袭美木兰后池三咏·浮萍》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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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努力,也很优秀,但在学期结束时,很多人都拿到奖状和奖金,而你没有。你感到失落、难受,干什么都没有劲头。应该如何对待像奖状、奖金这样的名利呢?夏天,浮萍长满池塘,让我们从浮萍中寻找答案。来读陆龟蒙的《和袭美木兰后池三咏·浮萍》:

晚来风约半池明,重叠侵沙绿罽成。

不用临池更相笑,最无根蒂是浮名。

陆龟蒙,姑苏(今江苏苏州)人,唐代诗人、文学家,与皮日休(字袭美)为文友,世称“皮陆”。皮日休写了一组《木兰后池三咏》,分别题咏重台莲花、浮萍、白莲,陆龟蒙依次相和。这首浮萍诗,诗人借浮萍抒发感慨,表达淡薄名利的人生态度。

第一句“晚来风约半池明”,勾勒池塘的远景。晚风拂过,水波荡漾,把浮萍吹拢起来,聚集半个池塘。在月光照耀下,水波、浮萍显得格外明亮。曹植有“浮萍寄清水,随风东西流”(《浮萍篇》)之句,写出浮萍随波逐流、随风飘荡的特点。约,本意是约束、邀约,这里不妨理解为约集、聚拢。这句或化用韩愈“风约半池萍”(《独钓四首·其三》)。第二句“重叠侵沙绿罽成”,描写浮萍的近景。浮萍重重叠叠、挤挤挨挨地聚集一起,一直蔓延到池塘边缘,侵入岸边的沙地,铺展成碧绿的毛毯。绿罽,比喻覆盖水面的浮萍。前两句炼字生动,约、明、侵,三个动词形象地描绘了浮萍之轻飘浮荡、没有根蒂。

“不用临池更相笑,最无根蒂是浮名。”三、四两句转入议论。宋人谢枋得评论这两句说:“人皆笑浮萍无根,而不知人多为浮名奔走,其无根蒂,尤可笑也。”浮萍大部分种类都有一根细小的丝状根,少数完全没有根。但古人认为浮萍没有根蒂,漂在水面。诗人常用浮萍这个意象形容人生漂泊无依的状态。比如文天祥《过零丁洋》“身世浮沉雨打萍”。无根蒂之说,或源于晋人陶潜《杂诗》:“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陶渊明把人生无根无基、漂泊流浪的状态比喻成路上飞扬的尘土。诗人劝诫观者,你们不要站在岸边嘲笑浮萍没有根蒂,要说最没有根蒂的东西,还是你们穷尽一生拼命追逐的虚浮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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