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姻缘都以命定的方式相遇。从前天手术中醒来第一眼看到骆寒梅后,这个命定姻缘的想法就萦绕着牟路。
这是牟路手术后的第三天,伤口的痛轻了很多,只要不动到肚子,痛感也基本消失。但牟路脑壳里萦绕不停的命定姻缘搅得他没法停下来休息、休息。
太阳光在厚厚的云层里浮了出来,带点红黄红黄的晨光让病房里光亮起来。哦,都到天亮的时候了,牟路侧手拿起枕头下的手机,按了左边角的开关键,一辆金黄色跑车道下显示的时点6:39。
牟路头有点懞懞的,今天那个思想是怎么搞的,来回不停地想着。从没有用过的思想,这一想起东西来,就不能停下来了吗?牟路无奈地将头下的枕头拉了拉,想平息一下头脑的剧烈运动。
那天在市体育馆墙脚根下,那个看着还有点道行的八字先生测的卦,说我牟路今年桃花很旺,有一个命定的姻缘近期会显现,关键的是这个姻缘是我牟路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
骆寒梅,这是那天医生查房的时候,牟路从一个主任医生的口中获知的。那位主任医生还说过,络寒梅是这个医院的院花。
唉,确实属实是该院的院花。不说那眼睛、那鼻梁、单就是那高桃的身村,象柳枝样的纤纤,风轻一淌,荡起一路涟渏,让过路的男男女女好生顾盼。牟路心里泛起了阵心颤,骆寒梅这三个字象天边那股冬阳,光抚过处暖洋暖洋的。
病房走廓有护士们活动声了。牟路暖起来的心翘望着病房门口。其实不需望,两人一间的小病房,两间病床,两根有靠背的椅子,一眼就可一览无遗地将病房看完,从牟路病床这个位置看出去,楼道外、病房门口的也尽收眼底。
晕乎乎的脑袋带点涨痛,牟路清楚那个思想一晚不停地转,无法休息,一会儿是寒梅,一会儿是我牟路的姻缘,涨痛他也感 到无力,想停下来不思考的声音也在头脑里提了几次,不行啊!没法控制。那个思想好似被放到了斜坡上的铁环,势要滚到底。现在天也大亮,再过一会儿,7:30分钟左右,医生们就要要查房了,我牟路想了一夜的寒梅,也会在其中吧。
牟路想着想着,突然一阵好笑。我乍就成了一个情圣了呢,跟人家寒梅什么都没有谈过,连骆寒梅这个名字都是医生查房的时候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你牟路知道寒梅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居然为她想了一个晚上,搞得头痛脑涨的,一个人一厢的恋情,在这边独自开放起来。心心念念地等待着医生7:30分的查房,更心心念念地期盼着随医生一起查房的寒梅。
猜想着此时的寒梅应该在上班的路上了吧。牟路问起自己这个事来。
当牟路脑中提出这个他一点都不知道的提问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忧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