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的善意只有我领悟到,然而父母并不秉持和我一样的想法。
在确诊后,姐姐听母亲说之前在二七医院检查过,便拿了病例去看。
“药的确是针对病情的,抑郁症其他的也没有办法,家长必须要贴心的在孩子身边陪伴。”她顿了一会儿,低头写着药方,“我把你的药从国产的换成进口看看疗效会好一些没有,这种病急不得。”
父亲接过单子转身出去领药。我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突然冷下来的会诊室。
“现在是去外面等吗。”母亲问。
“嗯,等会儿领完药给我看一眼告诉你服用剂量。”
母亲揽着我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其实我看的出来,父母并不太喜欢这位姐姐医生,因为她首先没有询问过他们我的病情,并且反驳了他们坚持了十七年来的教育方式。
我在心里却很喜欢她。
“舍曲林的剂量增大到一天两片,这些辅助的药早晚两瓶,还有十五粒舒肝的药和那个一起吃,药吃完了来复诊,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慢慢来。”
我拿着药说“好”母亲握着笔把这些写在药盒上。
像之前的几次医院检查一样,缴费后回到家中。在看病的路上我缺掉了太多的课程,母亲手机的短信都是给班主任发的那一句不变的话
“不好意思,xy今天不太舒服请病假回家休息。”我认为班主任能忍受我这么多次缺课完全是怕上课过程中学生突然猝死引发学校和家长之间的矛盾激化(以前有学生上吊投影仪自杀),便只是程式化的询问我的病情,也不多问什么,到现在高中毕业多年,老班还是不知道我到底生的什么病,当然同班同学也不知道。流言有传的厉害的说我得了肝癌,他们便信以为真,我想,得肝癌总比得抑郁症见的人。总不至于到不能说的地步。
在高考还剩三个月的时候,父亲托关系称家里有人精神方面有问题,(没说是我)找到了新加坡的一位心理咨询师。我再次从学校里请假,和父母亲走上看病的旅程。在父亲办完签证后,我们提起了行囊开始出发。
新加坡的风景在我眼里并未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如果非要指出和国内的区别,那只能说它规划得比较合理。飞机到达新加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父亲的朋友来机场接待他,父亲笑着说想带家人来玩一玩。我们找了个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去赶去了咨询师。
我叫这个医生老色鬼。
叫他老色鬼有两方面原因。他在见我的我第一面中就把我的两手紧紧抓住。
“你现在什么感觉。”他普通话说得很好,是不是找他看病的都是中国人。
我有种想抽他的感觉。
父母站在旁边望着老色鬼特殊的疗法。觉得十分新鲜和可靠。
我用沉默表示不想理他,想抽出我的手。他反而攥得更紧。
“因为你对我的不信任。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慢慢的信任我。从我的手里感受我的真诚。”我有些无奈。他的手虽然攥的很紧但是没有一丝其他的用意,我感觉不舒服是因为我有洁癖。
“能说一下父母之间的家庭情况吗?”他问我。
我看着父母,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关系的,你说吧。”父母的眼神很复杂。
这位老色鬼后来奇迹般的治疗好了我的病。在我看到治疗费之前一直很感激他的说。后面一更具体说治疗过程。喜欢点喜欢!评论要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