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加缪的文字,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助感,犹如在海边望着海浪吹打着岸边,空洞而无力。《异乡人》讲述的是主人公默尔索在他的人生中所遇到的“荒唐”与逆境。他抱着对生活各方面无所谓的态度生活,却在一次无意的杀人举动下上了法庭,最终被判处斩首示众。
说起书名《异乡人》,我反而更喜欢它的另一个译名《局外人》。主人公默尔索始终将自己放置于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参加母亲的葬礼时,他无动于衷,在被困于牢房之中时,他也接受安安静静地在牢房中日复一日地生活。“我常想,如果要我住在一颗枯树的树干里,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抬头望望天空的流云,日复一日,我逐渐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阵阵飞起,云彩聚散飘忽。”这便是默尔索的常态,对所处的环境并不会在意。
默尔索将这称为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一旦在一个新的环境,便会渐渐去习惯这里的生活,即使是失去了母亲,抑或是身处监狱之中。拥有一定的适应能力,在我看来这并不仅仅是适应能力,反而是一种没有情感寄托的空洞感。如若失去了羁绊与牵挂,可能活着也就只是“活着”而已。如何去平衡这种适应能力与感情上的需求,默尔索直接用“人应该要活得真实”下了判定。
“炙热的温度,大海反射的刺眼阳光让默尔索头晕脑胀,所以默尔索在看到那个阿拉伯人用刀挥舞反射阳光在他脸上的一时冲动开的枪。”这是默尔索开枪的理由,同时也是他下狱的原因。一种荒诞的文学可能不需要理由,当一个人昏昏沉沉时,无论选择怎样存在着仿佛都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默尔索只是一直在遵循他的“内心”而做着一件件荒诞的事。当母亲下葬时,同样因为炎热的天气让他昏昏沉沉,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一番。
对于默尔索来说很正常的一件件事,却实属荒谬。他在狱中曾在一张废旧的报纸中读到这样一则新闻:一位离开家乡谋生的人发了财,回到家乡想给母亲和妹妹一个惊喜,入住了她们开的一个旅馆同时亮出了他的钱财,可惜她们并没有认出他并在当晚杀了他并抢走了他的钱财。“人生在世,永远不该演戏作假。”默尔索秉承着一惯的想法给这个故事下了定义。而这个想法也最后将他推向了死亡。他被判死刑的理由十分简单且荒谬: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落泪。他是一个无辜的罪犯但同时也可说这种判决理所当然。
《异乡人》仿佛在告诉我们,漂泊的异乡人就像是内心没有依靠随处飘荡的一类人,他们趋于现实,不愿挣扎,在泥沼之中甘愿越陷越深,没有起伏波荡也没有惊醒的一刻。荒诞的故事从故事的开头延续到了结尾,也许不经意间我们也成为了默尔索,只是不自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