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循规蹈矩的生活了22年,她发现自己非常痛苦,对自己极不满意。
“我怎么能这么不快乐?”她曾一次次这样问自己,在无数个奔溃白天和黑夜。那种陷入感无时无刻在加深,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像被人侵犯的少女,感受着那侵犯者‘温柔’的进入,她怎么能做到迎合?
转眼,她已在那窑洞中。
她是怎么沦落到这窑子的?她记得自己曾是名门闺秀,只是,一个梦,一个四年的梦,让她成了现在这样。在那梦里,她什么都有,什么都有:有生命,有希望,有活力,有爱…可,她弄丢了自己。
是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将自己卖给了这窑子,是她自己选择当了窑姐!
看,她在回形楼梯的一端搔首弄姿,她在引诱她的入侵者。快看,她的臀在扭,她的胸在抖,她在用尽浑身解数勾引着那入侵者。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又或许是一个时辰,入侵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看样子,他很满意这次服务。
让我看看她怎么样了。屋内一切都如平常,人呢?还在床上。是睡着了吗?我去看看,不,没有睡。那她在干什么?两眼直直的瞪着,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哭过…
原来她还能哭。
原来在入侵者进入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她仍像第一次一样无法迎合。她憎恶这一切,她恨这床,她恨压在她身上的人,她恨那吱嘎吱嘎的响声,她恨那浑浊炙热的呼吸…可她最恨的是她自己。
她起来了,穿好衣服,佣人端上热乎的饭菜,她光脚走到桌旁,安然坐下。豆腐白菜,她的最爱。
用勺子深深的挖起一堆,放到深碗中,再将菜和饭搅拌到一起,热气扑面的从碗里往上涌,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一大口,再一大口,再一口…最后一大口,放下碗筷,她嘴角上扬,笑了。脸上的泪痕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豆腐白菜的热气烘干。她好像又活过来一般。
她想从这窑洞出去,她得活着,豆腐白菜能让她活着,那她就有出去的希望……至于这希望从哪来她不知道。
也许,时间能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