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趁周六休息日,骑着我的那辆小毛驴(电动车)去了一趟小时候放牛打猪草的沼泽地。发现那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除了遮天蔽日的芦苇林和一些牵扯你衣裤的芳草以往,再也难以看到成群的水牛和牧童了。
只能说这个世界的变化真是太快了。二十多年前,当我在傍晚骑着自行车回老宅的时候,车行驶在东荆大堤上,还能看到一些像我父亲那样年经大的老农,从东荆河对岸的沼泽地里,骑着牛儿逶迤而行。那排着长长的牛队,像极了电影里看到的沙漠里的行走的驼队。
傍晚,夕阳映照在东荆河里,老年的农民伯伯们有的骑着牛,有的牵着牛,正从河对岸的防洪林里慢慢地走过来,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幅水乡晚归图。
唯一遗憾的是,那些与牛为伴的不再是十一二岁的孩童,而是中老年人。也许孩童们都在学校里上学,然后回家后,有做不完的作业,放牛捉牛回家再也不是孩子们所管的事了。
而今,机械化程度的提高,根本不用牛来耕作了, 再加上村里的牛因为传染血吸虫一个个都被宰杀或卖掉了。所以河对岸的芦苇丛里再也找不到一匹牛了。
小时候,小河对岸的沼泽地只有一些杂草和一些红花草。只要到了秋季, 那些的荒草都被勤劳的乡下人砍作柴烧了。
可现在,不管是哪个乡下人,哪还有用柴草烧火的。因为人们都用液化气,至少用煤烧火做饭了。所以河对岸的沼泽地的荒草一个劲的疯长,再也没人管了。如果说这片荒芜地唯一让人觉得有点留念的就是沼泽地的上方,横跨着一条高速公路桥。
昨天我站在我家老家宅基地后面的东荆河堤上,放眼望着满眼的芦苇地,就将小毛驴停在一旁,走进了漫无边际的荒芜林。
走不多远,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两块建高速公路桥留下的水泥块。站在一条只容一人宽的羊肠小道上,他的身后停着一辆红色的小毛驴。
我以为他是要拦路抢劫的,我心有余悸地往回走。
那汉子先开口了。
您要注意啊,这里面有一条野猪。刚才我在这钓鱼的时候,那家伙窜了出来,我担心这家伙攻击我,我就拿了两块水泥块。结果它冲向了旁边的荒草里去了。
原来那汉子是提醒我,不要被野猪伤害了,我错怪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