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感受性是人的唯一动力”。
——题记
李安导演的《饮食男女》中曾经提到孔夫子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欲望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可是一旦人的欲望超出了这个范围或是没有了欲望,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冷漠与放纵。1992年拍摄的《苦月亮》是一部真正的情色经典之作,导演波兰斯基在人物塑造和镜头转换和细节方面吸人眼球。
在人物塑造从两个角度来论证爱情与诱惑之间的关系。奈杰尔和奥菲娜理智节制,有着纯洁美好的一面;奥斯卡和咪咪强烈开放,相对来说是混乱焦虑的一面。可来自两个世界的他们都想打败欲望,挣脱欲望的束缚,渴望得到救赎。虽然最初两者之间是互相背离的,但最终两段故事交合在一起去。
影片撕碎了贪婪的人性下的存续的婚姻关系。伪装自己而摆脱欲望的枷锁。两对夫妇分别代表的是不同的视角。奈杰尔和奥菲娜代表了最普遍的婚姻关系。而作为诉说者的奥斯卡和咪咪,则是抛弃了所有道德束缚,将欲望的满足作为最重要的。
当镜头发生转换时,有一个情节在我脑海里回荡。咪咪把孩子打掉之后,奥斯卡带着咪咪登上飞机说要带她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但他却偷偷离开了。咪咪在哭泣,飞机窗户外面,一弯月亮悬挂着,是苦涩;而奥斯卡坐在酒吧里,窗外也是一弯月亮,但是他的心境却是平静的。此处使用了对比,心境由镜头的转变,随之画面感的变化,感染了氛围。
所以,波兰斯基其实是在讲述一个生活中的很平常的故事,他强调了平静波涛之下的狰狞,以及狰狞世界里所渴望的赎救。作为一个大导演,他熟悉人性的复杂和混乱,从日常生活中观察一些细节,在表象的平淡之中蕴含了惊心动魄的残酷和真实。不仅仅是《苦月亮》,还有《水中刀》、《冷血惊魂》、《死亡与少女》等。
影片中,细节也拉近了故事情节。
那么, 奈杰尔到底为什么选择要听奥斯卡讲故事呢?他对故事并没有兴趣,但对咪咪却有兴趣。咪咪也许就是奈杰尔所要寻找的生活中缺少的“激情”。他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过着庸常的生活。事实上他爱菲奥娜,他们的爱情美满幸福。但是完美的事物往往是不完美的,因为它是“魔鬼”。害怕和憎恨它的同时又渴望得到它。所以他的背叛是为了维护爱情的最初的纯洁模样。他只是因为咪咪无法抗拒的肉体,想要释放他的灵魂。
咪咪是个“魔鬼”,奥斯卡的故事充满了邪恶的光芒。奥斯卡年老智慧,洞悉了奈杰尔内心的欲望。他在故事里营造了混乱的景象,迷宫似的控制着奈杰尔的内心,一点一点吞噬着他。在奥斯卡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征服,彼此钻进对方的心里,一点一点地使对方疼痛而得到之后的快感。奈杰尔在虚弱地抵抗奥斯卡言语的冲击,试图不受他的影响,但他的世界变了——恰恰也是因为爱情中的诱惑。
导演波兰斯基是犹太人,它的幼年是在恐惧和逃亡中度过的,这也许就是形成他影像风格的重要原因。作为观众我们体会到了残酷背后的真实。没有遮蔽和掩饰人的肉体,真切地反应了影片的美感。
肉体下人的灵魂在爱情的诱惑下终会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