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范德帅屈服了,坐上了南方电子厂打工的班车,坐班,不会那么劳累。
这是他最讨厌的工作方式,还曾经发过誓,在十几岁时第一次进厂知道只是磨时间,用生命挣钱的时候,范德帅就说过,再也不会做这种工作了。
范德帅看着车窗外的高速路风景,心里将自己鄙视的体无完肤。
上海到站,下车,拖着行李,面试,有纹身,不合格,像是霉运附了体。范德帅崩溃了,几年前在国外打工因为好玩在胳膊上的纹身,成了压垮范德帅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百多块的车费,跑了近千公里路,屈身进电子厂打个工,竟然都被拒绝了。范德帅坐在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的石墩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来往匆忙的车辆行人,有点不知所措。
“住宿吗,大兄弟”一声浑厚的女声把范德帅从难过中拉了出来,范德帅有点想哭地笑着回了句“奥,抱歉,不住”。来都来了,大老远的,大城市工作总要好找一点,先找个工作顾着吃住吧,如此实在没办法的想着,范德帅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虽然有些格格不入,但范德帅已经不管那么多了,挣钱这么难,都快活不下去了,要面子干嘛用。
想想跟媳妇儿保证的年前俩月怎么不得挣个万把块钱,范德帅收拾下心情,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兜兜转转,未来或许不怎么样,但现在该努力还是得努力。
“招聘司机兼业务员,工作内容简单,维护老客户,开发新客户,学历不限,包教会,有意者面谈,电话。。。”看着这个招聘广告,量身定做呀,范德帅出门前还故意把驾驶证带着,并且对于自己,范德帅一直觉得自己适合销售,全身器官最佩服的就是自己这张嘴,想当年就是这张嘴让范德帅娶的媳妇。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您好,我叫范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