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驾着我的四门六座,在村边公路又来回了一遍,并鸣了几遍笛,还不见村口一个人出来。
差不多都走光了,都正月十六了。这个村年轻人很多,从初三开始,每天不停有人拿大包小包的出来,一天走人一两车,现在总算空寂下来了,不过,我还得为稻粱谋,希望生意又做他一回。
快到12点半,总算有四个年轻人背着包向我招手,来到我的车前。其中一个个子高一点的男孩,卸下包,丢给我一支烟,“送到火车站,每人多少钱?”我一弹烟屁股,“老价钱了,每人6块。”年轻人爽快,大包小包的往车上一扔,“上”。
车在路上平稳行进,走了三四里地,路旁站着一个大嫂,减速慢行。高个男孩叫道“师傅,停下,那是我姐姐。”我停下车,大嫂将包递上车,人却不上来。
“师傅,将车开到前面村里去吧,到我家吃午饭”。大嫂探进头来。
“不,不,我吃过了”。我忙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