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落叶

天放晴了,地面也干了,下班见绿道上的环卫工人在忙碌地扫着落叶。

曾见花园酒店的斜路上,雨刚停,天还阴着,工作人员便开始在清扫地上的落叶,或绿或黄。

在管理者的眼中,这些落叶如同垃圾,容不得它们太久的存在。

上周的雨后,道茶趣路旁的大榕树落叶很多,很大的落叶,环卫还没来得及清理。小朋友们很开心地玩耍着。他们踩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拿着树叶,或变成小船或轻轻挥舞……让我想起童年的秋天,树叶也是我们玩耍的不可或缺的部分……

日本昭和公园•银杏

树叶,飘落到地,一种很自然的过程和存在状态!如果没有烈风,心也不急,驻足静静地观察,它逝去的生命竟带着归根的喜庆!我们能不能稍微推迟扫落叶的时间,容许它们靠近树的生命,接纳它们被隔离地贴近着大地?

其实,因为硬化路面的存在,它们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它们的完整的生命,是要经历飘落,风吹日晒,渐渐腐烂,落叶归根的宿命的。

网图

陈凯歌电影《道士下山》中,郭富城扮演的道士,隐居在一个不起眼的道观里,每天的日常之一就是扫落叶。

他把这作为了修炼之路,扫得纯一、专注,功夫日渐纯熟。这在王宝强扮演的小道士看来是不解的。不是应该有更高深的功夫吗?

没有!“平常心即是道”,中国禅宗就是这么亲近日常。“勤勤常拂拭,莫使染尘埃”是一种功夫,并不易达到。或者说,能够培养一颗时时觉知的心,需要勤勤的投入。

有尘埃不好吗?如果太执着,反而不好。有了一定要“莫使染尘埃”的想法,就是我执,就会带来苦恼,制造困境。所以,还需要六祖的悟,是“何处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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