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一场妻死儿失踪情人亡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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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会同县坪村镇方元村发生了一桩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两个年龄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横卧竖挺的尸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其惨状令人触目惊心。一个叫张美军的男子扒开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顿时惊呆了,他面如土色,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双膝一弯,“扑嗵”一声脆在尸体旁,嚎啕大哭起来:“秋香,玉凤,你俩都是我害死的呀!”围观的人群都惊愕了,俩个女人为什么死在这里?张美军为什么又说是他害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欲知详情,还得从头说起。
一、青梅竹马,双双长大结良缘
连绵不断的群山,高耸入云的山峰,坎坷不平的弯道,数十间零零落落的农舍散布在偌大的山坡上,这是湘西与贵州毗邻的一个偏僻小山村,1979年秋张美军呱呱落地出生在这里,身为木匠的父亲视若掌上明珠,取名美军。次年,村前老槐树下面的粟木匠也生了一名女孩,取名秋香,平时两家大人常在一起做木匠功夫,玩笑中订下了娃娃亲。两个山里娃娃经常在一起玩耍,办家家、玩泥巴、捉迷藏、躲猫猫、有时还玩娶新娘子的游戏哩!每当夜暮降临,两家大人扛着锄头回家时,看着俩个小孩天真快乐的情景乐得合不拢嘴。
张美军7岁那年读小学一年级,粟秋香比他迟一年上学,也许是“红娘”特意作的安排,张美军读五年级那年留了一级,正好与升入五年级的粟秋香同班,张美军的成绩不太好.粟秋香的成绩却拨尖,粟秋香经常利用业余时间为张美军辅导功课,解答难题,在她的耐心帮助下,张美军进步很快,对她无私无畏的帮助,他内心充满了感激。 张美军和粟秋香小学毕业后双双考入坪村镇中学,方元村离镇中学有20多公里,一条羊肠小道缠绕在群山峻岭之中,沿途山高林密,人烟稀少,虫呜鸟语,野兽出没,甚是可怕。他俩同来同去,形影相随,鸡叫头遍就起床煮饭去读书,放学回家时已是掌灯时分。
一天傍晚,张美军和粟秋香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恶蛇坡时,粟秋香突然左脚猛地踩中一条毒蛇被咬了一口,顿时。她嘴唇抖动,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张美军急得抓耳挠腮,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夜雾迷离,他不顾黑灯瞎火,不顾道路坎坷,背起粟秋香就心急如焚朝镇卫生院赶去。由于山路弯弯,凹凸不平,荆莽塞途,一不小心跌倒在一块锋利的石头上,膝盖被擦去了巴掌大的一块皮,血流如注,他顾不上去包扎,忍着痛,咬着牙.爬起来背着粟秋香继续走,粟秋香平时那单单瘦瘦的身子霎时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张美军背着粟秋香风风火火赶到镇卫生院时,喘得气也透不过来,像堆稀泥一样瘫倒在凳上。
经过镇卫生院的及时抢收救,粟秋香的伤势转危为安,铁青的脸渐渐恢复了红润,医生对着粟秋香说:“幸亏你哥哥背着你及时赶到,如果再延误几刻钟的话,你的伤势将不堪设想!”医生把张美军当作了她的亲哥哥,粟秋香听后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摇摇头说:“他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比亲哥哥还亲,处处关心我,爱护我!”原来,粟秋香被一种叫眼镜蛇的梅蛇咬伤。一个星期前,邻村曾有一个被这种蛇咬伤的人,由于延误抢救时间,背到医院时撒手人间。
光阴荏冉,日月如梭。张美军和粟秋香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便回家务农,在贫穷闭塞的山旮旯里,俩人都是显眼的人物。张美军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聪明能干,他接过父亲的木匠担子,一年后出师了,村里村外,做屋嫁女都来请他。粟秋香也长得非常漂亮.瓜子脸,杏仁眼再加上身体秀美,皮肤白腻,水灵灵的,有人把她比做出水的荷花,娇嫩嫩的。她则在家乡学起服装裁剪,几年下来,她的活儿越做越好。父辈的情谊,发展到他们这代人身上,更加亲密来往,张美军和粟秋香从小背梅竹马,两小无猜,及至长大成人,至亲至爱至诚,在一个月色溶溶,树影婆娑的晚上,张美军的父亲一边吃饭…边试探地闷:“美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你和秋香的婚事也该办了?”“爹我还小迎!”张美军涨红着脸说:“过了这家村就没有那家店了,你可不要错过了机会!”他父亲吩咐着。 翌日,张美军的父亲便请了俩个女人前往粟秋香家提亲,经媒人撮台,两家大人择了个黄道吉日,开始为女儿筹谋喜事。
1999年秋,枫叶染红了山峦的季节,张美军和粟秋香在“柳蹄啪啪啪”响的爆竹声中南结良缘,这天,张美军西装革履,粟秋香也穿上了大红礼服,显得格外精神、动人,四乡八邻,隔离邻舍,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方元村的人几乎全来了,酒席摆了300票,从前屋后,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张美军还特意到县电视台请来了摄影师,录下了这个令人终身难忘的镜头。
二、父死母亡,夫妻恩爱苦也甜
张美军和粟秋香结婚后,他对妻子百般关心呵护,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家里的粗活重活总是抢着去做,他勤耕苦种,一心想让妻子生活过得开心富足。粟秋香见丈夫如此痛爱自己,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也就更加体贴夫子。夫妻俩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其乐融融,全家人尊老爱幼,勤劳致富,多次被村镇评为“五好家庭”,村里的人对他们的家有口皆碑,啧啧称赞,无不被夫妻俩的品德所感动。
第二年夏天,张美军和粟秋香的爱情结晶降临了,白白胖胖的一个男孩令他们喜出望外,那个宝贝劲呀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丢了,他们可爱的孩子取了一个动听名子——来福。意为未来幸福美好。几子的降临,给他们夫妻俩乃至全家带来了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世事如棋,难以预料,就在张美军和粟秋香沉侵在甜密的生活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一场灾难降临了。一天张美军的母亲在门前一颗杨梅树上摘杨梅时不慎掉下,头部伤了,脊椎断了,为给母亲治伤,张美军和粟秋香四处求医,到处打听,听说哪里的医生能治好母亲的伤便立刻前去拜访求助;听说谁有秘方又登门讨要,为了治母亲的伤家里早已穷得几乎拍壁无尘,债台高恐。母亲的命虽然保住了,但全身瘫痪,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粟秋香含辛茹苦,忙里忙外,克勤克俭,操持着这个濒临倒闭的家,她一边照顾婆婆一边拉扯小孩,煮饭、洗衣、挑水、劈柴、种菜、招呼田里、忙得不亦乐乎。婆婆大小便失禁,粟秋香不怕脏不怕累,熬药煮汤,倒屎倒尿,坚持每天为其清洗翻身,由于得到精心照料,婆婆从没有生褥疮。每当婆婆看到粟秋香无怨无悔,精心照顾她时,她非常难过,像万箭穿心般难受,为了不增加家里的负担,婆婆曾多次产生轻生的念头,经过粟秋香苦口婆心的劝说安慰,她终于点头答应放弃了这个念头。·她老泪纵横地抚摸着粟秋香的头,潜然泪下,无法让自己平静,哽咽着说:“秋香,都是做娘的拖累了你呀,为了我吃尽了苦头!”粟秋香用手堵住婆婆的嘴,边给她擦泪边安慰说:“妈,这是我应该做的,怪就怪媳妇没有能力把你的伤治好!”
迫于生计,为了还债,张美军接过父亲的木匠担子,去外面貌做工、挖煤烧炭、挑柴打禾、卖苦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风雨不改,从不间断,一家人相依为命,虽然过得清苦平静,但贫寒的小院里依然能荡漾着往昔笑声和歌声。
夫妻恩爱,生活虽苦犹甘,时间过得也飞快。转眼间,家里欠的债还得差不多了,可生活是无情的,2015年6月30日,一个更沉重的打击再次降临。
这天,天刚蒙蒙亮,张美军的父亲便挑着一担柴去镇里卖,差不多到了晌午的时候才把柴卖完,当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想开来了辆货车,那货车像一个喝了洒的醉汉似的左右摇晃着,风驰电掣般地朝他开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压在了车轮底下,肇事司机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加大油门,逃之夭夭。
噩耗传来,对于这个不幸的家庭无异于天塌地陷,张美军和粟秋香哭得死去活来。婆婆更是哭得晕倒在地,不省人事,她经不起这个沉重的打击,茶不饮,饭不思,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没几天也撒手西去了。
家中接二连三的不幸,使美军和粟秋香呆若木鸡,如万箭穿心。张美军蹲在门槛上,伤心不己,一把泪一把涕地哭,突然而来的厄运戳碎了他的心,几天来,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头上竟然凭添了几根白发,脸黑黑的,刻满了皱纹,嘴边箍着黑糊糊密匝匝的胡茬。面对日渐憔悴,悲痛欲绝的丈夫,粟秋香从短时间失去双亲的悲痛中复苏过来,她安慰说:“人一死不能复生,我们不能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否则会气坏身体,节哀顺变,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张美军双膝跪在粟秋香面前,他痛哭流涕说;“秋香,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家害了你,你还那么年轻,就不要管我了,带着来福去找一个有钱的人家过一辈子吧!”粟秋香扑进张美军怀里,泪水扑籁籁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胸脯,哭着说:“美军、我哪也不去,谁也不嫁,我要和你过一辈子。若嫁了一个不爱妻子的丈夫,他家再多的钱我也不漾慕,夫妻俩感情好再苦再累也值得,夫妻恩爱苦也甜!”
情深深,意切切。周围的人见了无不为这对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感动得泪水涟涟。
三、迫于生计,妻子南下去打工
灾难压不垮张美军和粟秋香坚韧的肩膀,他俩很快从痛失双亲的悲痛中挣扎出来,面对一贫如洗,债台高筑的家,夫妻俩化悲痛为力量,为了挣钱还债,张美军绞尽脑汁,考虑了好久好久,最后决定去离村10多公里的邻村小煤窑去挖煤。开始粟秋香听后吃了一惊死也不打应,她知道,挖煤的确是一件能挣钱的门路,每月能挣八、九百块钱,吃亏不说,却相当危险,可又有什么办法?再加上张美军苦口婆心地劝说,她终于答应他去挖煤。
一天傍晚,粟秋香拿着剪刀给人裁衣,突然从集市上回来的一位老阿婆告诉她,张美军挖煤的小煤窑今天中午一煤井塌了死了两个人,粟秋香听后只不啻当头一棒,只觉站立的地方突然旋转起来,她门户也来不及关,疯了似的朝丈夫挖煤的地方跑去,可还没有跑几步,在一个转弯处和迎面而来的丈夫碰了个正着。她看见他,便大哭一声,眼泪汪汪地扑进张美军怀里,用手紧紧地抱着他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不放。
2016年8月,张美军在东莞打工的表妹因厂扩大生产,急需人手回家招工,粟秋香和张美军商量,说跟表妹去打工,留下张美军在家照顾小孩招呼田里,这天早晨,鸡叫头遍张美军起床,跟粟秋香检点行李、烧开水、煮茶蛋、做饭。东方刚刚破晓,张美军背着行李,带着来福前来送行,当他走到被雷火轰了半截子的大杉树下面,踏上青青凌凌的石板路上时,张美军松开捏着来福的手,突然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跃到粟秋香面前,颤颤巍巍地从口袋子里掏出仅有的5角钱,按在粟秋香的手上:“秋香,别嫌少,拿着吧到时也许能派上用场,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外面做事处处要小心,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工!”粟秋香感动得点了点头说:“我会的,美军你放心,你也要保重身体,少做事,多休息,千万不要把身体搞垮,不要抽烟,不要打牌,不要赌博,更不要去接近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说罢背着行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一步一回头。
一对恩爱夫妻,迫于生计,开始了悠悠两地相思的生活。
粟秋香走后,张美军一天到晚忙碌起来,他挑起木匠担子去外面做木匠功夫,哪里能挣钱就往哪里钻,照顾小孩,招呼田里,内外操持,闲空时他就种菜,种的冬瓜比挑水的木桶还大,种的蔬菜绿油油的吃不完,菜园里果菜飘香。人人称赞,夸奖他是个“模范丈夫”。他牢记妻子的谆谆告诫,不抽烟、不打牌、不赌博、并且还拒绝了几个想和他“来来往往”的女人。
弹指一挥间4年过去了,由于夫妻俩齐心协力,除了还清父母死后所欠的债款外,银行里的存款也超过了5位数,来福也读小学5年级,昔日曾经濒临倒闭的家,在夫妻俩的共同努力下,渐渐有了起色,如日中天,散发出勃勃生机。
四、如痴如狂,渐渐陷身泥潭中。
生活像一个万花筒,常常有着人们难以料想的变幻。正当张美军的家发生着日新月异变化的时候,村里的父老乡亲做梦也不曾想到,这个被村里公认的“模范丈夫”,竟渐渐跃入感情的漩涡之中再也不能自拨,搞起婚外恋,使村里的人大跌眼镜。
木匠是一种古老的行业,以木头为材料,伸展绳墨,划线刨平,任何精美复杂的家具或工艺品,只要在木匠的手中,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和直接。张美军虽然年纪轻轻,却无师自通,手艺出众,他做的木匠活又快又好,收费相当便宜,像征性地收点工钱。因此,不少人前来请他去做木匠功夫,张美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爱上了龙玉凤的。
那是一个清晨,时值初冬。一片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美不胜收。朝霞露出笑脸,把整个山村泼洒的红艳艳。早起了人家已炊烟袅袅,开始了一天的繁华。偶尔,几声雄鸡高唱,给这寂静的山村带来了悠扬的歌声,骚动了山村的寂寞。
山村在大山的怀抱里,静谧而安详的生活着。初冬季节,山不再青,天更蓝了,虽然有一丝寒意,但秋的色彩依然可见,满山的色彩斑斓,层林尽染依旧怒放,给山村带来了神话般的静美。
张美军洗漱完毕,扛着锄头去菜园里种菜时,隔壁家堂弟张美辉的妻子龙玉凤喊他去做工匠功夫,说她灶屋的门坏了要换一个新的。张美军二话不说,拿着斧头、刨子、锯等工具屁颠屁颠地跟在龙玉凤的屁股后面。
山村里住的都是一栋栋用很多年树龄的杉木建起来的木房子,虽然外表经过风吹雨打颜色都变黑变旧了,但是住在里面还是蛮舒服的,冬瞹夏凉。张美军今天做的灶屋门也是是用杉木做成的,这个灶屋门由门框、门头、门扇、门簪、门墩、门环、门钉等组成。一般木匠师傅做一个门从挑选材料,下料到做成门要一个半工左右。张美军事情做得快,慢赶快赶,小鸟入巢灶屋门基本上做好了。
吃饭时,龙玉凤捏着筷子给他敬菜,端起杯子给他斟洒,非常热情。张美军高兴地吃着,嘴巴忙个不停,他问龙玉凤丈夫去海南岛做泥工多少钱一天,一个在家习不习惯,生活过得好不好。龙玉凤也问张美军妻子去广东的情况,两人虽然门对门墙倚墙,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双方谈得颇为投机,仿佛很多年没有见过的朋友。
洒足饭饱后,龙玉凤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作为工钱拿给张美军,被他拒绝了,临走时,张美军一再叮嘱,若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叫他。
从此以后,张美军都有点魂不守舍,眼前老是晃动着龙玉凤那俏丽的身影,他的心越来越躁动不安起来,走在路上想她,吃饭时想她,睡觉时更想她,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龙玉风的身上;他整天像丢了魂似的,吃不香,睡不着,寂寞难耐时,他站在龙玉风经常路过的十字路上,望着她那令他心旌摇荡的身影,直到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一天晚上,吃罢饭,未及洗漱,张美军看着在餐桌上做作业的来福,叫他自己去灶锅里舀水洗澡,自己脚步匆匆朝龙玉凤家去了,这时,一轮明月悬挂在蔚蓝色的天空,给大地撒下冷清的柔光。
于是,不管是月黑风高的晚上,还是明月悬挂天空的夜晚,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张美军都要来龙玉凤家里。
男女之间的事用不着过多表白,有了零的突破,便有了后来的发展,尽管张美军有老婆儿子,龙玉凤有丈夫女儿,可他经常在她家进进出出,见到她如蝇逐臭,动手动脚,软磨硬缠。她也如鱼得水,点头允许,一次又一次恐惶不安地顺从,完全将道德、伦理、规矩、置之度外。两人明来暗往,卿卿我我,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在龙玉凤的床上,乃至农舍内、溪沟边、大树下、山峦上、茅草中,处处留下了他们俩个丑恶而可耻的好情劣迹。
五、父嫖婶娼,儿子一去不回头
大凡男女之间不正当的爱一旦燃烧起来,就会冲昏头脑,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张美军和龙玉凤你来我往,暗渡陈仓。尽管他们以为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纸包不住的火,时间一长,他们两人勾搭成奸欢娱厮混的事渐渐地村里人们心里都有了谱,人们议论纷纷,有人骂张美军伤风败俗,有老婆儿子,还要去调戏人家媳妇;有人骂龙玉凤不是东西,有丈夫儿女,还要去勾引人家的老公;若都像他们这样—向安份守己的山里人岂不乱了套。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张美军和龙玉凤行荀且之事的秘密行动慢慢地传到了他儿子来福的耳朵里,开始对那些“谣言”似信非信,认为村里都是在嫉妒父亲,出他的丑,把妻子儿子家庭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怎么会背叛妈妈,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坏事呢?可是无风不起浪,难道树妹的妈妈真的和爸爸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么?来福如坠五里云雾,莫名其妙。
使来福感到蹊跷的是,他爸爸近段时间里好像变了一人个人似的,打扮得非常漂亮,常常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黑黑亮亮,晚上也很少在家,吃了晚饭,把碗筷一丢,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唇吹着口哨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外面做什么,每每要到十一二点才回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袭上他的心头,他决心搞过水落石出。
一天晚上,来福吃了晚饭,作业也不做,碗筷也懒得洗,说不舒服早早上床睡了,而且装着睡得很香,鼾声如雷。果然,张美军见他酣睡后,轻轻地关上房门,一阵风似的不知去了哪里。来福马上穿好衣服,悄悄地朝龙玉凤家走去。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无数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跳跃。来福走到龙玉凤屋门口,见她的房门关得梆紧。忽然,他隐隐间听到房里有窃窃私语之声,叽叽呱呱,似嗔似笑,他不觉多了个心眼,寻声凑到窗下,仰昂着头,窗户纸上有个手指般的窟窿,殊不知这正是他父亲留下的“杰作”,任凭他怎样掂起脚尖也看不到。于是,来福轻手轻脚地院子里搬了一截树桩放在地上做垫物,他站在上面对着窟窿极立望里详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则像一个受了惊的野鹿--样吓了一跳,原来他爸爸和树妹的妈妈真的在一起。此时,来福浑身颤抖,觉得有一利爪在抠他的心,他噙着泪水一口气跑回了家。
大约晚上十二点左右,张美军笑嘴咧咧地回来了,看到那神气的模样,来福心里那把无名之火直冲青天,他气愤叫着:“流氓!”“谁是流氓?”张美军顿时扮着脸眼睛鼓得像灯笼似的。了。“你是流氓!我要告诉妈妈。”来福前不怕狼后不怕虎,索性把四两性命豁出去 “娘卖你的,管起老子来了,活得不耐烦了?“张美军猛地将烟屁股用力往地上--掷,(他开始抽烟了)伸出蒲扇般大的巴掌,冲上去一把揪过来劈头就狠狠地在来福脸上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来福没有哭,克制着突突乱跳的心,他咬了咬牙走到房里,闩上门,“腾”地躺在床上,从头到尾把今天发生的这椿怪事反复推敲,他翻来覆去睡不倒。夜深了,天空中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他索性披衣下床,拨亮油灯,伤心地擦了擦眼泪,摊开信笺,握着钢笔一把泪-把鼻涕写着:
妈妈,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你这不争气的儿子已打点行李,奔走他乡,以后也许会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妈妈,我深深地知道,这一走,违背了你的谆谆嘱咐,辜负了你的养育之恩,可我还是决定耍走,走到那遥远的地方,去过那种与人隔绝的生活。我不是个好孩子,对于你的养育之恩,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将下一辈子报答。
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他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以前,村里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他.咒骂他,我摇摇头不相信,今晚,我终于看见他在玉凤叔娘的房里和她勾搭通奸,我讲爸爸他骂我,我顶嘴他打我。我好伤心好痛苦。因此,我决定离家出走。
走,苦恼荷包里没有钱,我打算瞒着爸爸把猪圈里的猪卖给村里的粟屠户,拿钱作路上费用。
妈妈不要把钱看得太重了,回来吧,回到爸爸身边来,有你在他身边,爸爸也许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不孝儿子来福
来福失踪了。
一天、二天、三天、--------他杏无音讯。对于他的失踪,人们各抒已见,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背着行李南下广东去打工;有人说,他背着挎包北上黑龙江去挖煤;也有的人说,他在某公司做事,被老板的千金看中招了上门女婿;还有的人说,某家报纸登了一则寻人启事,那个被车子压死在立交桥下,浑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就是他--------
六、刀起刀落,鲜血染红方元村
2020年8月的一天,粟秋香接到来福信后,仿佛大晴天里响了个炸雷,难过极了,她马上跑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伤心地大哭一场。当天晚上,她跟老板请了半个月的假,第二天早晨便心急火燎地搭火车回家,由于火车晚点,她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钟:“来福!美军!”她一边叫儿子一边喊丈夫。家里冷冷清清,门户锁得梆紧,回答她的竟是茫茫的黑夜,死一般的沉寂。三更半夜,他们去哪里去了?她愣了片刻,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揪住了她的心,驱促她诚惶诚恐地朝龙玉凤家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猫头鹰那凄厉的叫声,在古老的山村里回荡着,让人听了禁不住—阵毛骨悚然。粟秋香来到龙玉凤的屋门口,躲在一棵硕大的柚子树后面观察着她家的动静。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光景。突然龙玉凤房里的灯光亮了,旋即她房门“吱呀”一声,从房里走出一个人来,淡黄色的灯光映照下,那人是多么显眼,是美军,粟秋香看见眼前的景象肺都要气炸了,她忍无可忍从柚子树背后走了出来冲进龙玉凤了房里,用手指笃着张美军和龙玉凤骂着:“你们两个太、太不要脸了,简直禽兽不如!”粟秋香由于太气愤,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粟秋香的突然到来,令张美军和龙玉凤淬不及防,他两先是吃了一惊,不一会儿便镇静下来,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张美军挡在龙玉凤的前面,对着粟秋香猫哭老鼠般假慈悲地说:“秋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去车站接你?”
粟秋香气愤地回答说:“来接我?你狠不得我这一辈子都不回来!”她的心好像被利刀--块一块地剜割着直流血,又愤怒又痛苦,眼睛瞪得大大的, 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本想走上前去打龙玉凤两个耳光出口气,可没想到她丈夫竟站在龙玉凤前面做保护伞。她的手还没有扬起来被眼明手快的丈夫抓住了:“吵什么吵?回去!”张美军拉着粟秋香的手就往外撵,:“龙玉凤,如果下次再看到你们两个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粟秋香气愤地说着:“啪!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男人管不了还想来管我!”龙玉凤倒打一耙,撒起泼来。
回到家里,粟秋香问张美军儿子去了哪里?为什么和龙玉凤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张美军则脸都不红一下说,我又不跟他连衣共裤裆,他去了哪里关我屁事?龙玉凤嘛我有情她有意犯了哪条王法,再说现在什么年代了男人都一样嘛,看不惯的话大不了我们俩个就离婚?”仿佛是桠叉树上了顶门杠,张美军的话句句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向她刺来,粟秋香越听越有气,圆鼓鼓的面孔涨得通红,亮晶晶的眼睛塞满了泪花,她很想伸手去打张美军一个响亮的耳光,但理智克制着她,她摇摇头说:“为了家,为了孩子,我不想和你离婚!”“不离婚可以,但不能干涉我和玉凤的事情?”
粟秋香和张美军从小到大,婚前婚后,恩恩爱爱,特别是父死母亡对她恩爱有加,面临倒闭的家都撑过来了,可从她去打工以后,张美军慢慢地变了,变得她不认识和可怕起来。为了使丈夫从堕落中走出来,不致在感情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粟秋香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忍气吞声,强装笑脸,耐心地跟他讲道路摆事实,说人生一世难免有错,但只要改过自新不再重犯,她可既往不咎,可张美军仍然我行我素,背着妻子一步一步地逾越了道德的樊篱在那邪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把粟秋香的话当作耳边风,还经常跟粟秋香闹离婚。
毫无办法的情况下,粟秋香特意到请来了三姨五婶、堂叔母舅前来劝说,他们说妻子好好的,哪点对不起你,为何还要吵着离婚,你这样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吧?可张美军仍然说:“她有情我有意,离了婚就马上结婚!”
也有的劝说龙玉凤,有女儿丈夫,为什么还要离婚和有妇之夫结婚,可龙玉凤和张美军一个鼻孔出气,同样说:“他有情我有意,离了婚我们就结婚?”劝说归劝说,两人就是不信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离婚是粟秋香无法面对和不能接受的事实,在她看来,即使爱情不复存在,但婚姻仍然必须坚持。因此,她多次找到龙玉凤,为了双方的家庭,希望她从三角恋中主动撒退,可龙玉凤死活不吃这一套。
儿子失踪,丈夫堕落,好好端端的一个家从此蒙上了阴影,被搅得七零八落,昔日的欢声笑语荡然无存,这个破碎的家今生今世再也无法修复。粟秋香彻底丧失了生活的信心,她徘徊在生与死的十字路上。
2020年10月5日晚上,粟秋香想到了死,她找了根绳子套在梁木上,再在方桌上叠了两张凳子,正欲上去,忽然她又想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她还要最后一次去规劝龙玉凤,成败在此一举。要死的话也要拉她去垫背。
第二天傍晚,粟秋香在龙玉凤的屋门口找到了她,粟秋香心平气和地跟龙玉凤讲,不要插足他们的婚姻,破坏他们的家庭,只要她答应,她不想将悲剧发生在她身上,可龙玉凤回答她的还是那句她最不能容忍最不愿听的那句话:“他有情我有意,感情的事你我都难以控制!”说完屁股一扭,扬长而去。粟秋香听后失去了理智,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积攒已久的怒火仇恨一下子爆发了,她拿出藏在身后的菜刀,追上去对着龙玉凤头就是一刀,龙玉凤倒栽下去,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想起失去的儿子,堕落的丈夫,红了眼的粟秋香,拿着菜刀在龙玉凤的身上一通乱砍,直到她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粟秋香见龙玉凤已死,蓦地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农药一口气喝完了,于是便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儿子死了,妻子死了,情人亡了,张美军这时在从恶梦中惊醒,认识这场婚外情的严重性,但一切太晚了,他悔不当初,抱憾终生------